第96章 1物降1物(1 / 1)

大哈在閣內溜圈蓄力,揚蹄嘶吼,前蹄高高躍起有力拔千鈞之姿,那木門應聲而倒,連帶著裹成粽子的馬鳴駿也跌了出去。   “鐵樹,不,蘇鐵別稱防火蕉,喜熱怕寒。”小米粒見馬鳴駿越來越痛苦忙解釋道。   馬鳴駿因為反應不及時,防寒服也隻能見縫插針,很多地方傷筋動骨,雖無性命之憂,卻疼痛難耐。   眾人一時犯了愁。   短時間內升火容易,弄些冰水卻難上加難。   市麵上最常見的降溫之物,一是乙烷,又名乙基氯,以往常用於運動員的一些扭傷,他們本來也帶了些,不過在探險的過程中已經遺失了。二是乾冰,固體二氧化碳,大哈雖有製作的可能,但麵臨冒徹底報廢的風險。   看著馬鳴駿難受的模樣,扭曲的體型,幾個人的心都在滴血,大哈已經在搜集二氧化碳,可顯然時間上來不及。   小米粒發出【馬鳴駿的身體特征警報】越來越急促,時間便是生命,將定格在每一分每一秒。   也許感知到了眾人情緒的不對,本應沉沉睡去的熊孩子虛弱的睜開了眼睛:“門,青銅門。”   韓小早恍然大悟,防海服、大哈,輔助外骨骼,一時能武裝的全部都上了身。   韓小早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扯住那扇門拉著胖子向青銅門甩去。   那門似乎有思想,隨著與青銅門的距離展現出了不同的狀態。   先是伸出許多藤蔓,興奮的如海草一樣搖擺,後又因離的近了,渾身顫抖,恐懼想用盡一般法逃離,就連馬鳴駿也被“吐“了出來。   木門接觸青銅門的時刻,肉眼可見的枝繁葉茂,又肉眼可見的枯萎成為灰,大哈的變的機甲隻是擦了點邊,便帶起來一串火樹銀花。   熊孩子醒來過來,沒有先前的活波靈動,也沒有先前的飄逸出塵,反而眼神中透著幾分與年齡不相符的世事滄桑,一縷青絲變成了白發在他的前額格外顯眼。   他讓小夫人把他放下來。   “五行相克,金克木,木克土,然而一切都禁不住時間的侵蝕,青銅門能刺激動植物快熟成長,也相當於縮短了生物的生命周期,木門因缺乏生長中必要的水分而腐朽了。”   韓小早把大哈退了下來,大哈沒事,而防海服龜裂了一大塊,白素素忙掬了些水來幫其滋養。   “你是誰?”韓小早沒有理會眼前的神奇,而是問起了熊孩子的來歷,他身上有太多的不合理,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總會生根發芽,而此刻雖不是參天大樹,也參合太多的正午陽光。   其他幾人也感知到了不對,紛紛的站在了韓小早的身後,隨後又扇形的圍了上來,他們相信自己的心,確信無論怎樣的熊孩子都不會刻意傷害他們。   熊孩子見眾人疏離又親近,坐在大地上哇哇的大哭起來,倒是像一個小孩受到極大委屈後應有的模樣,小米粒跳出來跑到他的跟前,這還是在小男孩麵前第一次公開露麵。   眾人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這.....。   韓小早暗中傳音:“據小米粒的微表情分析,這熊孩子便是真的活了千年,也隻是八九歲的心性。   白素素:”這孩子雖然頑皮,但心腸不壞,危機關頭幫了大忙又救了胖子,即便是以前是壞的,我們幾個還對付不了這個熊孩子,教他棄惡揚善便好。”   熊孩子聞言身形一怔,挑著眉扭抬起頭來,看模樣有幾分不服氣,隻不過,轉眼又為小米粒的美麗又可愛而傾倒。   看著稚童先後的變化,眾人禁不住笑了起來,其實韓小早還有另一層沒有說出來,對小孩的防備來於他的來歷不明。   韓小早根據壁畫裡的線索結合熊孩子對環境的熟知很難不令人起疑,但也明白熊孩子若有害人之心,他們是防不住的,既然防不住,不如坦然處之。   韓小早推測:熊孩子要麼是守墓人後裔,但誰會派一個小孩子來打探他們的底細,要麼壁畫裡那起死回生的祖皇皇長子,這更是超出了常理的認知。   史書記載祖皇留詔傳位皇長子秦扶蘇,不過當時秦大公子並不在都城,在通訊不發達的古代,讓奸佞有了可趁之機,不但矯詔另立,脅天子令諸侯,還大量鏟除異己,致使蒙和秦扶蘇自殺。   但根據壁畫解釋,秦扶蘇自殺後,蒙假死帶著他的遺體來找祖皇,祖皇心存愧疚,利用隕石和地心科技(藥物)封印了他,以待重生。   本來韓小早也不敢確信,但來到地下遇到的種種怪異,還有那詭異的青銅門及熊孩子那縷變白的青絲,這一切都顛覆著人的三觀。   沒一會,小米粒飛到韓小早麵前,學著熊孩子的模樣染上了幾分傲嬌,隻不過同樣的動作同樣的表情,女孩子做起來讓人心生憐愛,男子做起來便是有點頑皮欠抽。   “嗯,我小弟。”小米粒抬起頭,用右手食指撩了一下那虛幻的發絲,指向了身後的熊孩子。   此刻的熊孩子正在兇巴巴的跟馬鳴駿日常犯克,沒受傷的馬鳴駿尚不是對手,受了傷,又欠了人情的胖子,隻能嘴上強撐。   熊孩子聞得小米粒的呼喚,一路小跑的來到了小米粒的跟前,驚的吃癟的馬鳴駿目瞪口呆,沒想道那麼兇殘的熊孩子竟敗在了人工智能的裙擺之下。   白素素:“還真是一物降一物,鹵水點豆腐。”   熊孩子望著小米粒可憐巴巴模樣,像個受傷的小貓,乖的出奇。   小米粒哼了一聲,熊孩子便低著頭,伸出了小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那模樣像是誰家犯了錯的小媳婦。   馬鳴駿看到熊孩子這副模樣哪裡忍得住笑,隻是他被鐵樹勒的不輕,許多地方紅腫泛青,他一笑便疼,一疼便抽,一抽便麵目扭曲比哭還真看。   於是便出現了滑稽的一幕,不知道他是在笑還是在哭。   熊孩子見眾人笑他本還冒出了幾分戾氣,但看到馬鳴駿的模樣後在小米粒的一聲冷哼中憋紅了那張粉雕玉琢。   韓小早寵溺的刮了一下小米粒的鼻尖,“小米粒,別那麼....嚴肅,他還是個孩子。”   小米粒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熊孩子再次跟著笑了起來,這一笑笑出了所有的人情世故。   笑聲在這三重們的樓閣內,在這文臣武將下,泛起漣漪,似乎在千餘年的時空裡來回穿梭,人停了,聲音還在回蕩。   在眾人笑成一團時卻未發現石門和青銅門慢慢的在恢復原樣,熊孩子隻推開的縫隙並不大,當眾人發現時已經來不及。   破掉的木門開始滲入團團的青霧,如往昔舞臺釋放出的乾冰,韓小早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熊孩子,每個人都有防護,唯有他沒有。   不料小男孩不但不怕霧氣,還主動的走在了前麵,招著小手,呼喚大家跟上,小米粒坐在他的肩頭,那本是大哈麒麟模式的殊榮。   韓小早搖了搖頭,這兩個小東西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韓小早叮囑大家注意防護,眾人皆變了模樣,就連小米粒也幻化出一副盔甲遮住了原本模樣,熊孩子目瞪口呆的站了許久,霧氣漸漸的更濃了,體表皆附著了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