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這地方 我熟悉(1 / 1)

沒想到熊孩子也硬氣了一會,麵臨奶兇奶兇的小米粒閉著眼睛趕緊關閉了五識。   馬鳴駿委屈巴巴的說了許多好話以後,熊孩子才緩慢的睜開了眼睛,掙紮著從胸口摘下一個做工精致的吊墜,看不清什麼材質,那紋理古樸大氣,正麵陰刻著“蘇扶”兩個字,外鑲嵌著一個桃形玉玨。   “你你。。。說了半天好話,你。。你就拿出這個東西。”馬鳴駿看到熊孩子拿出的東西委屈變氣憤。自從馬鳴駿瘦下來以後,是三個男人最俊美的一個,高高的身材在這個年齡段裡難得有幾分偉岸,微胖的線條下增添了幾分厚重下的陰柔。   韓小早看著一大一小對掐,特別是大的被小的拿捏的死死的,說不清是一種什麼心情,還是坐在熊孩子身上的氣鼓鼓的小米粒的一聲輕咳,阻止了這一場鬧劇。   韓小早想接過吊墜,卻發現防海服在靠近的那一刻自動的起了反應,熒光乍起,嚇得連忙遠離。熊孩子讓璃韻把乳酸菌放在地上,拿著吊墜慢慢的靠近。   乳生菌或者還參雜著別的什麼,肉眼可見的繁衍起來,它們在沒水的地方生方死,有水的地方便快速繁衍,不一會,菌以一種人眼可見的速度延伸到了溶洞深處,繼而四通八達而去。   看著像變魔術一樣的一幕,馬鳴駿起伏的胸腔變得靜止,瞳孔放大,由氣憤變得驚訝。韓小早環顧四周,觀察了每個人的表情,故作高深的丟了一句:“馬三歲,怪不得連個小孩都鬥不過。”   馬鳴駿聽到後也不生氣,湊上來捏了捏韓小早的臉蛋,這還是小時候的固有動作。那時馬鳴駿什麼都表現在臉上,韓小早什麼都藏在心裡,但凡有事,一個嘰嘰喳喳,手舞足蹈,一個高冷深沉,拒絕一切外在,處的久了,就形成了馬鳴駿這一固定動作。   韓小早忍不住一笑,若是不是成長的路程中有馬鳴駿一路相陪,估計他早得了社交恐懼,或者心理疾病。   菌繁衍的很快,幾個人隻能來回的踮著腳尖,直到鞋子變得乾燥,情況才好上一些。菌依靠水分,溶巖裡的水分吸乾了,便會在吊墜的作用下變得快速枯萎。   溶洞裡含有不少水分,有些水分帶有熒光,有些水分沒有,菌類把水分的熒光吸收到體內,曲折蜿蜒,點亮了溶洞。也指引了前進的方向。   兩個女孩不自覺的露出了興奮的表情,“好美。”忘記了剛才還一臉嫌棄的表情。鞋踩在上麵,黏糊糊的,帶起不少熒光,兩個女孩跑在上麵,招呼著大家快點過去。   張佟趁低頭看看了看腳板,不知從哪裡扯來一塊滑板,整個人往上一躍,快速的向前滑行。   熊孩子把吊墜綁在褲腿上,身子一斜,兩個來回,已是消失了蹤影。   韓小早和馬鳴駿相視一笑,也開始了滑滑之旅,在眾多的溶洞分岔中總能找到一條熒光更加光亮的指引。他們遇到下坡便順道而下,遇到上坡,便讓大哈剛起了雪橇。   偶爾槍響處還能打來幾隻不知名的野味,相比於初來時的小心謹慎,對島上的水物,不飲不食,已經看開許多,馬鳴駿更是在追逐美食的路上越走越遠。   凡是他吃過的,他都要刻影留圖,標明做法味道,馬鳴駿不像來探險救人,更像是到處尋找膳食的美食家。   “這地方,我感覺來過。”說話的不是熊孩子,而是韓小早,來到的地方比腳摳的三室兩廳稍微大一些。   眾人驚訝的望向韓小早,難道路又走重了,他們都知道韓小早內含的黑科技,從來對他的話都是深信不疑。   “不是,是夢裡來過。”韓小早忽略眾人的目光走在最前麵,水滴從鐘乳石上落下,在地麵上匯流成了小溪,乳酸菌繁衍起的熒光閃爍著伸向遠方,是在指引,也是在詢問,仿佛在說你確定是否要走向這條道路?   韓小早:“再往裡走半個時辰,我們差不多能到達迷宮的中心,那裡有一位發光的....小矮人....在等著我們。”   馬鳴駿跳出來,虛弱的身軀,讓他沒有像以前那樣活潑,伸出的的手掌上布滿了發光的黏液,摸在韓小早的額頭,冰冰涼涼。   “沒發燒啊,怎麼說胡話呢?”   韓小早沒搭理他,而是繼續帶頭向前走,部分片段的重疊,或許隻是巧合,走下去才能解開心中的層層疑雲。   接下的路走的異常安穩,韓小早就像裝了導航,哪裡好走,哪裡安全,仿佛早已輕車熟路。   “早,我也覺得來過這裡,但不是在夢裡。”馬鳴駿為了不引起恐慌,趴著韓小早的耳旁說道。   然而話音未落,白素素、璃韻、張佟趁,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就連熊孩子,也先後表示這個地方有強烈的熟悉感。   “早,我們逃吧,事出反常必有妖,說不定有什麼怪物在前麵等著我們呢?”   除了熊孩子,所有人都贊同繞道而行。心中一旦有了忌憚,便會疑心生暗鬼,輕鬆活潑的氣氛,就連那瑩瑩閃閃的光亮也變得詭異起來。   韓小早按下心中強烈的好奇心,順著大家的意思繞道而行,想著大家既然熟悉周邊環境,繞道而行也會輕而易舉。   然而豐滿的理想在骨乾的現實麵前不值一提,無論是安裝印象的熟悉感前進,還是理智加科學的指引下穿行,要麼越走越遠,要麼兜兜轉轉再次回到那腳扣的三室兩廳。   青春年少,哪裡信邪,越是困頓,越是渴望障礙後的曙光。一時間他們行走匆匆,誰都沒言語,內心都憋著一口氣,若是那口氣泄了,對身體和心理都是一種打擊。   適當的倔強是精神支柱,過度的倔強是偏執,偏執把帶入了疲倦的死循環,最終皆處在精神奔潰的邊緣。   熊孩子坐在地上就此躺平,小米粒多次提醒才起了作用,眾人像泄了氣的皮球,拖著疲乏的身軀斜靠著在鐘乳石上,兩眼放空了視線。   韓小早這才隱隱察覺到哪裡不對,但眼皮沉沉,終是睡去,精神進入了晃晃忽忽的狀態。   韓小早似乎又看到了那夢中的光團,它坐在地上,狹長的眼眶裡盡是哀傷,喉嚨裡發出嗚咽嗚咽聲響,那聲響帶著一定的節奏,鉆進迷宮的四通八達,空靈而淒麗,似哽咽,似低唱,似邊疆傳來的楊笛,不覺讓人思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