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中俊納新(1 / 1)

“霸王葵,這段時日你作下的案子不少,現如今又把手伸向尋常百姓家,可謂人神共憤了。”劉長風依舊臨風而立,淡淡地說道。   “我與中俊門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你今天此來是什麼意思?”霸王葵看到劉長風正色道。   “懲惡揚善是每個正派弟子的份內職責,還管你井水河水不成?”劉長風依舊淡淡地說道,好像根本就沒把霸王葵放在眼裡。   “如此說來,今天的事,你一定要管上一管了。不過隻憑你一人,恐怕還沒這本事。”霸王葵仔細觀察了一番,見周圍沒有其他中俊門的人,底氣也足了,聲音也大了些。   “對付你,還用不著那麼多人,我一人足矣。”劉長風此時轉過頭,靜靜地看著惱怒的霸天葵,像看一根木頭一樣。   “囂張的小子,今天就讓你嘗嘗我的黑豹拳,能從我拳下活命再逞口舌之快。”   霸天葵怒目圓睜,雙手快速結印,一頭猙獰黑豹頓時顯現,黑色的能量波環繞著雙臂。   霸天葵顯然對劉長風有些忌憚,經過反復的壓縮能量團,確保威力最大後,唰地向劉長風打來。   “黑豹拳之黑豹獵殺!”   說時遲,那時快,霸天葵的黑豹拳,從凝聚到出拳也是短短幾秒鐘的時間。   此拳較之剛剛對付空相與太玄的拳法,又淩厲兇猛了不少。   霸天葵對自己的黑豹拳一直十分自信,這一拳凝聚了他近百年的精華,如果打中了人,此人身上肯定會出現一個窟窿。   一拳轟出,劉長風還是安靜地站在那裡。   隻見他單手捏個氣訣,左手一晃,登時一團淡青色能量波呈圓盤狀發散開來。   黑豹拳的黑色能量團轟地一聲撞在了劉長風的淡青色圓盤上,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兇猛地攻擊好像撞到了海綿上。   強大的黑色能量居然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沒有一點動靜,更沒傷到對方分毫。   霸天葵一驚,道:“是天盤光束,丙級中階功法,你怎麼會此等功法?”   霸天葵吃驚地向劉長風看去,竟然看不出此人是幾等修為。   心念:“不好,居然看不出他是幾等修為,看來此人功力在我之上。”   “現在我仍然給你兩個選擇,要麼自廢雙手,離開九州;要麼今日就是你的亡日。”劉長風依舊輕描淡寫地說道。   “哼,我確實不是你的對手,但要想殺我,恐怕還沒那麼容易。”   霸天葵快速結了一個奇怪的印,身體伏在地上,像頭豹子一樣。   一團黑色光暈籠罩著全身。   霸天葵變身後,扭頭對著劉長風呲牙一笑,臉上盡是嘲笑之意。   笑完,猛地一躥,一下跨出十幾丈遠,三幾下便沒了身影。   劉長風見狀,搖搖頭道:“冥頑不靈。”   說完,雙手快速結印,漫天淡青色光束像一張巨大的網,鋪蓋下來:“束天網!”   說完,隻聽淒慘地一聲叫,從遠處傳來,“劉長風,老子要殺了你!”   劉長風充耳不聞,雙手一措,‘束天網’頓時收攏起來,把跑出去上百丈的霸天葵牢牢的束縛在了網中。   任憑霸天葵再怎麼沖撞也無法掙開束縛。   聽到霸天葵口出不遜,劉長風手一揚準備取他性命,但轉念一想,中俊門好像正缺一看門人。   劉長風口中默念著一道咒語,霸天葵聽後,顯得十分痛苦,大叫道:   “別念,別念,饒命,饒命啊。”   霸天葵說話間,全身開始劇烈收縮,一頭黑色的豹子原形顯現出來,原來他是頭豹子精,獲得了某種機緣才化為人形。   “我暫且就先留你性命,回去等家師發落。”   言罷一道青光射向霸天葵,霸天葵登時變成啞巴一般,沒有了半點聲音。   此時的曹家老者還沒來的及道謝,劉長風身形一扭,捏個劍訣,腳踏青龍劍,便帶著霸天葵走了,轉眼間便消失在了天邊。   曹家老者,連忙跪在地上給劉長風作揖行大禮表示感謝。   此時一道淡青色柔和的風飄來,輕輕扶起了曹家老者。   一聲極盡溫柔有禮的聲音說道:“老丈不必客氣,斬妖除魔乃是我中俊門份內之事。”   劉長風的這一舉動,更是把曹家老者感動的熱淚盈眶。   剛剛發生的這一切被很多圍觀的人看到了,大家都在議論紛紛。   “剛剛那是中俊門的人,名字叫劉長風,是中俊門十大傑出青年才俊之一,所說修為已經到了皇者。”   “皇者和王者雖是一字之差,這之間的差距可是天差地別,怪不得霸天葵不是他的對手。”   “如果想進中俊門有什麼要求?”   “這要看機緣,如果你能碰到中俊門的人,說不定機緣好能把你帶上山。”   “有時也會有中俊門的人下山選拔新弟子,為門中增添新活力,但他們已經幾年沒選過人了。”   “那中俊門的人在哪座山上修行?”   “長生島,聽說是一座矗立在雲間的小島,小島看上去小,但比咱們這個鎮還要大上幾十倍,據說是被施了法術,沒有人帶路旁人可去不得。”   “是啊,我也聽說了,有人去找長生島,最後都迷失在了島外的森林裡,出也出不來,最後一頭白發了還在林裡轉悠。”   “慢慢的去找長生島的人也少了,大家都知道找不到的。”   人們剛剛聊的這一切都被一個叫牛頂天的少年聽到了,這位少年完全被劉長風和霸天葵的戰鬥驚嚇到了,好久才緩過神來。   隻見他年方十三歲,皮膚略黑,短頭發,一身破衣爛衫,穿著一雙草鞋,背著一把三尺長的木劍。   牛頂天走到大街上,抽出木劍,捏個劍訣,學著劉長風的姿勢,禦劍飛行。   誰知人沒飛出去,倒是栽了個狗啃屎,頓時引來一陣笑聲。   “這娃娃有意思,怕是想成仙想瘋了。”   “他以為自己是劉長風,也想禦劍飛行,嘖嘖。”   “看他這身破衣爛衫,莫不是個要飯的吧?”   眾人你一嘴,我一嘴,牛頂天一時成了閑話的中心。   “笑什麼笑,哼。”牛頂天一副不服氣的樣子,小嘴一翹,又學了半天,實在學不會才作罷。   “這小子是個刺兒頭,說他還不聽,以後有苦吃啦。”   牛頂天聽完也不在意,繼續學劍。   學到最後,禦劍不會,樣子倒有幾分像了,即使是這樣他很滿意,知足常樂嘛。   不過牛頂天在眾人眼裡,就像一隻小醜一樣,一個小屁孩兒幻想著飛天禦劍飛行。   其實牛頂天心裡可不隻是這麼想,他還想著出去斬妖除魔呢。   在大家談資之餘,天空中飛來一道青光,雲團中站立著一人,正是剛剛離去的劉長風。   “今年長生島要納新,要求年齡在十五歲以下,十日後請有意向的學生到此地參加選拔,通過者可去島上修行。”   劉長風說完,便又化作一團青光飛走了。   這一句話,倒是把眾人驚了一下,好像天降的喜訊一般,眾人轟隆隆地都跑回家,去找自己的孩子。   牛頂天聽到後心情一陣激動,呆呆地望著天空,好久才回過神。   “我一定要去長生島。”他握著拳頭自信地說道。   中俊門今年納新的消息,不脛而走,短短一兩天時間便傳遍了整個長生鎮。   長生鎮上符合年齡的孩子有三百四十多個,想要在這麼多孩子中脫穎而出,可並非易事。   張屠戶的兒子小名豬娃,人長的憨厚,圓嘟嘟的臉,肥胖的小手,走起路來屁股一扭一扭,全然不像個練武之人。   但張屠戶可不這麼想,在豬娃很小的時候便給他認了個鏢局師傅,天天習武。   現在豬娃也已經十三歲了,練習了多少武功不知,但全身已經吃成了一個小胖子。   算算豬娃和牛頂天同齡,牛頂天路過豬娃家時,還看到他在吃手指,手指上都是豬油。   張屠戶張燈結彩,給豬娃鼓勁,“如果我兒子上了長生島,那以後我這豬肉生意肯定能做到市都,到時候家家吃我的豬肉,那可是要發財了。”   王瞎子是長生鎮上有名的鞋匠,經過他修的鞋,比新鞋還耐穿,價格公道,童叟無欺,在這裡也算聲名遠播了。   王瞎子有一個兒子叫王猛,人長的五大三粗,比同齡人整整高出了一頭,整天赤著膊在家裡打木樁。   聽說長生島要納新,臉上露出自信地笑容,道:“這次我一定要去長生島。”   長生鎮如果說早點做的好,肯定要說老楊頭。   老楊頭在長生鎮賣了三十年早點,十裡八鄉也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楊平是老楊頭四十得來的小兒子,對其極其寵愛。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老楊頭對這個小兒子抱有很高的期望,從小便給他請師傅,送學堂,學得一身本事。   楊平也不負所托,人長的機靈,拳腳功夫也不錯,在同齡中算是佼佼者。   聽到長生島納新的消息,楊平也是鼓足了勁,一定要去長生島。   牛頂天從長生鎮的大街上走過,眼中看著家家戶戶緊張且喜慶的模樣,心裡生出一份憂傷。   牛頂天可不是鎮上人,他家住在偏僻的山村,父親是個地地道道的農戶。   一年到頭早晨下地,晚上歸家,但老牛可是樂天派,在牛頂天的印象裡沒什麼事讓他皺過眉。   “爹,我回來了。”牛頂天第一句話便是這。   “瘋了一天,到哪兒去了,你還知道回家?”屋裡脾氣火爆的母親一聲雷吼。   如果換作別人,肯定被嚇的屁滾尿流,但牛頂天從小便在這種環境中長大,早已習慣。   “過幾天長生島上的中俊門要來鎮上納新,我想去試試。”牛頂天對老牛說。   “嗯,去試試就去試試,試不行咱家還有幾畝地,餓不著。”老牛啪嗒啪嗒抽兩口焊煙說道。   這話牛頂天就不愛聽了,他可不願意一輩子在家裡種地。   所以從小的時候,旁門雜收了不少,每天登山打野菜,放牛的時候自己在山裡練從別人那看來的武功。   說是武功,其實就是花架式,他從來沒和人動過手。   說歸說,誰心裡還沒個夢想,連個夢想都沒有和鹹魚有什麼區別?   十天,轉眼就到了,這天的長生鎮很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