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頂天三人躲在暗處,眼睜睜地看著發生的血腥一幕。 靳強拉著牛頂天和林鋒的手,暗自傳音道:“不要輕舉妄動,以我們現在的實力,出去也是送死。還不如尋找機會想辦法解救他們。” 牛頂天和林鋒自然知道,那種皇者級別的戰鬥,又豈是現在的自己能夠參與的。 看著長猿家族不懼死亡,與東瀚血戰到底的情景,牛頂天咬著牙,心裡隻有恨。 恨自己為什麼那麼弱,竟然幫不上一點忙。 也恨這世上竟然有東瀚這種毫無人性之人,有朝一日,他一定要將這人千刀萬剮。 猿嘯與東瀚繼續僵持了一刻鐘時分,終於堅持不住,倒了下去,血藤將他迅速包裹。 東瀚趁機將他封印了起來,做成了一個活體血靈,以後便可以長久的吸收猿嘯生成的靈氣,來喂養自己。 猿嘯的血猿禁術也是十分霸道的,對東瀚也造成了不小的損傷。 封印完幾人之後,拿出一塊玉石,對著玉石默念幾句,猿嘯幾人便都被收了進去。 此時的東瀚終於堅持不住,幾口鮮血噴灑在地上,暈了過去。 顯然,施展如此強大的血靈禁術對東瀚的損耗也十分巨大。 牛頂天見東瀚暈倒,登時便想沖過去,把他宰了。 靳強使勁拉著他,輕聲道:“別沖動,又有人來了。” 靳強話剛說完,幾道黑色身影便從營帳方向跳躍而來。 “少主怎麼樣了?”其中一人問道。 “不礙事,休息幾天就好了。”此時封印自保的兩人已經出來,攙扶著東瀚和剛來的幾人一起走著。 “你們那邊怎麼樣了?”幾人邊走邊問道。 “放心,等我們回去便都妥當了。完成這趟差事,主家少不了多賞咱們些銀子。”其中一人得意地說道。 他們走後,牛頂天不禁向靳強問道:“你怎麼知道有人來,為什麼我和林鋒感覺不到?” 靳強不禁笑道:“這要靠敏銳的感知力和經驗。你年紀尚小,當然無法感知。這其中自然是有一些技巧的,否則你以為做個聖手是那麼容易的事麼?” 靳強他們雖然做的是偷盜之事,但卻從不這麼稱呼自己,他們都稱自己為聖手。 隻不過聖手又分很多階別,靳強已經步入翡翠聖手的級別,消失幾年的樊堯已經步入鉆石聖手的階別。 “接下來我們要做些什麼?”牛頂天問道。 “走,先回營帳看看,聽剛剛幾個人的意思,營帳那邊好像是出事了。”靳強說道。 三人說完,悄聲向營帳摸過去。 走了片刻,距離營帳幾裡之外便看到東一具,西一具的屍體。 “果然有詐,快走,前去看看。” 走了近半裡路便聽到有輕微的打鬥之聲,離營帳越近,喊聲越大,上百人的營帳此時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到處都是喊殺之聲,拚殺之聲。 上百人的營帳,此時已經被人團團包圍。 包圍他們的人,全部是夜裝勁服,從氣勢和打鬥的場麵上來看,外圍的黑衣人明顯實力更高一籌。 天海藥房出來采藥的隊伍,已經死傷二三十人,其餘的人有一些已經被製服,製成一個個封印,有人專門看守。 沒有被製服的人,正在與黑衣人組成的隊伍以死相拚。 隻見一人身穿灰色短衫,五短身材,手腳卻異常靈活,且十分勇武有力。 他所出的每一招都十分有氣勢,淩厲的招式和掌風不斷逼退著來犯之人。 此時隻聽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炎笛,我勸你還是乖乖歸降,這樣還能少受點罪,否則一會兒我一定要讓你嘗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兒。” “墨法,尚武閣與天海藥房果然有勾結,采藥是假,把人做成血靈是真。” “你們竟然做出這等傷天害理,豬狗不如之事,我今天即便是死了,也不會如你之意。”炎笛厲聲說道。 “哼,看你的嘴硬還是我們尚武閣的拳頭硬。武昭,去把他給我擒來,記住要活的。”墨法對著一個黑衣人說道。 這個黑衣人一愣,隨即點頭道:“遵命!” “這聲音怎麼有點耳熟?”牛頂天心裡暗自嘀咕道。 此時的靳強已經又做了一個封印,把三人的氣息完全封印住,不讓對方發現,然後躲在暗處觀察。 炎笛見武昭緩步向前,朗聲道:“我剛剛已經與閣下交過手,因此也知閣下不是尚武閣之人,不知為何在此助紂為虐?” “這是我的事,現在我的任務是將你擒去獻給主公。”武拳說完掌心凝聚一股藍色能量,一股旋風隨即在他雙手之上生成。 掌風凝聚成形,呼地一掌打向了炎笛,“八卦旋風掌!” “是武拳師傅!他怎麼到這兒來了,還為尚武閣殺害這麼多良善之人。”牛頂天暗自心驚。 但從兩人剛剛的對話之中,又暗自思忖,“莫不是師傅也遇到了難處,現在他的名字叫武昭,想必也是為了隱瞞身份。到底怎麼回事要回去找葉老詳細問問。” “嘿嘿,看來你我今日必有一死,既然你如此不通情麵,那炎某奉陪便是。”炎笛見武昭話沒說兩句便向自己發動了攻擊。 心下一怒,一股強大的黃色能量噴湧而出,炎笛周身被黃色的能量靈氣覆蓋,雙手捏個氣訣,掌中形成一個厚實的壁壘。 “炎土訣,炎土之盾!” 原來炎笛人矮小結實,所習的功法也偏向防禦。 武昭的八卦旋風掌與炎笛的炎土之盾撞擊在一起,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撲散開來,周圍的海水都泛起一陣陣暗湧。 武昭招式不停,借助暗湧的出現,掌力一變,一股更加強大的暗湧出現在身體周圍。 “暗湧拳-暗流湧動!” 炎笛見武昭招式一變,由攻擊變成纏繞的暗湧,急忙撤回炎盾,縱身後躍。 可惜他還是晚了一些,武昭早已料到他有這一招,在他後躍的同時,身體緊跟著上前,暗湧頓時將他的身體緊緊圍繞起來。 如果真是硬碰硬的話,炎笛也是皇者四階,武昭雖然是五階,但想要收服炎笛恐怕還要費一番功夫。 但武昭此舉並沒有想重傷炎笛之意,而是想纏住他,這樣如果再有其他人突然出手,炎笛無疑必受重傷。 武昭雙手不停,繼續結印,“暗湧盾!” 隨著結印的完成,暗湧從四麵八方襲來,把炎笛全身包裹起來,包在一個暗湧形成的水盾之中。 暗湧盾形成後,武昭絲毫沒有懈怠,而是不斷向水盾之中注入藍色能量,這樣水盾就越來越結實,越來越強大。 炎笛見身體被困,大怒道:“武昭,今日我便跟你拚了。” 隻見炎笛大喝一聲,身體內的氣息猛地散發了出來,雙手快速結成一個土印,他手掌之中一條小小的黃色土龍便由此形成。 “炎土之術,土龍去給我破了這水盾!” 隨著炎笛的喝聲,土龍越來越大,直至把炎笛全部包裹,這樣一個水盾之中,還多了一條土龍。 二者相疊加在一起,能量迅速聚集,水溫不斷升高,不一會兒海水已經沸騰起來。 武昭明顯感到十分吃力,但尤自堅持,而炎笛這邊狀況也不樂觀。 拚盡全力之後,水盾不僅沒有破裂的跡象,反而使海水溫度升高,水土相克,再這樣耗下去,如果不能沖破水盾,那炎笛勢必要受到重創。 正在兩人戰況焦灼之際,墨法放聲大笑,一股陰冷的聲音在武昭身邊響起,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今日便一同收拾了你倆,以絕後患。” 話聲說完,墨法雙手之間凝聚成一團黑色的能量團,倏地兩拳向武昭和炎笛二人打去。 變化來的好快,但這一變化好似早在武昭的預料之中。 墨法揮拳的瞬間,他與炎笛使了個眼色,二人勁力轉換,暗湧拳和炎土龍雙雙打向墨法。 見到戰局突然如此變化,眾人皆是一驚。 墨法見偷襲二人失敗,臉上便是顯得頗為平靜,道:“倒是小看了你們二人。” “你這老匹夫,心腸如此歹毒,自己尚武閣的人也要殺,小心手下全部謀反。”炎笛憤聲說道。 “哼,他也算是我尚武閣的人?他真實的名字叫武拳,是中俊門萬船堂的人,曾屢次與我侄兒東瀚交手,除些要了他的性命。” “前段時日又偷偷混進我尚武閣,想打探冰火蓮的下落。若不是老夫耳目靈通,恐怕早就被他騙了。”墨法憤聲說道。 “原來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今日騙我前來助你收取血靈,想必也是想借機把我一並除去。”武拳怨聲說道。 “怪隻怪你投靠的不是地方,我尚武閣與天海藥房本就是一家,這家的少主人便是東瀚。” 墨法說完,東瀚已然出現在他身後,一臉陰險地看著武拳。 “想不到我們又見麵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次看你還能否逃出我的手掌心。”東瀚說完,臉色一沉,對著一眾黑衣人道: “給我上,要抓活的,我要把他做成我最好的血靈,永遠囚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