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童看著爺爺又看著牛頂天,笑著說道:“他可真有本事。以後應該能做窩棚裡的奴大。” 聽到這話,老頭又皺起了眉,要知道但凡是做到奴大的人,沒幾個不心狠手辣。對底下的兄弟打罵也是家常便飯。 “睡吧,睡吧。趁著人沒回來咱們先好好睡上一覺。”說完爺孫二人倒下就睡了。 牛頂天見二人睡了,站起身望向窩棚外麵。 出了窩棚向右一轉沿著海路一直走就是漁碼頭。 可向左一轉是什麼地方呢?那個地方被高墻擋著,高墻上有一道門,昨日奴大就是從那裡回來的。 而且據牛頂天從老頭口中所知,漁族的人一般不會來到漁奴的住所,除非每年一度的捕魚大會。 但這大會要半年後才能舉行。 那如此一來,牛頂天豈不是根本就沒有機會從這窩棚裡出去尋找解藥。 如果藥力超過一年,自己恐怕就要變成廢人,從此要一輩子在這裡打魚了。等老了打不動了,就會扔進海裡喂魚。 “看來要想盡一切辦法出去,否則呆在這裡隻能等死。”牛頂天從懷中掏出幾粒白色的藥丸,這幾粒藥丸是他從漁黑身上的玉瓶中順過來的。 昨天挨揍,加上今天搬魚,讓他有時機和機會從漁黑身上摸了幾粒藥丸。 以他現在的身手,拿了藥丸又悄悄地把藥瓶放回去,隻是眨眼之間的事。隻是沒想到當初樊堯教自己的聖手之技,都用在救自己於水火之中了。 “奴大,你給我等著吧。有了這幾粒藥丸,看我怎麼收拾你。還有漁黑和漁白。早晚有一天要讓你們嘗嘗這丸藥的厲害。”牛頂天暗自說道。 他收起藥丸,又想到一個奇怪的事,那就是如果這裡所有的人都吃了忠義丸,那為什麼奴大身上還能有一些靈氣保留呢? 莫非是有人暗中助他?那這個人又是誰,又是怎麼助他的呢? 帶著這些疑問,牛頂天在等時間給出所有答案。 白天出海,奴大勾結窩棚裡最大的三條船準備合夥做掉牛頂天。 第一條船由奴大,奴二,奴三,奴四控製。 第二條船由奴七,奴八,奴九控製。 第三條船由奴二一,奴二二和奴二三控製。 三條船在海上找了小木舟一天,魚都沒打,結果連個鬼影子都沒找到。 晚上奴大帶著人氣沖沖的回來,卻發現牛頂天他們早已經在窩棚裡休息了。而且看樣子顯然已經休息了很久。 為了養足精神,牛頂天也趁著沒人之際到窩棚裡睡了一會兒。看到眾人回來才又走回墻角。 奴大用惡狠狠地眼光看著牛頂天,當他出去領窩頭時才發現,牛頂天三人在早晨就把窩頭領走了。 領窩頭是窩棚裡不成文的規矩,隻能由奴大去領。這樣奴大也好從中作梗,占些便宜。 如今牛頂天來了,不但不將自己放在眼裡,還處處破壞規矩。 是可忍熟不可忍,奴大領著九個人再次來到牛頂天麵前,將他團團圍住。 牛頂天淡淡地說道:“怎麼?昨天還沒打夠?” “小子,今天你自己斷隻胳膊我就饒了你,否則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奴大說道。 聽完奴大的話,牛頂天手一伸一團土煙飛向圍上來的幾人。 幾人閉眼回身一躲,牛頂天幾個跳躍已經到了窩棚頂上。他站在上麵雙手交叉在胸前說道:“奴大,你如果看我不順眼就上來和我較量較量,我如果說一個怕字,以後就天天跪在你麵前。” 看到牛頂天當著眾人的麵挑釁,奴大一個助跑也跳了上去。 他覺得昨天之所以吃虧是因為太過輕敵,今天自己再也不和他廢話,上來就將靈氣凝聚出來,準備用靈氣護身,以迅雷之勢將他拿下。 牛頂天身子比奴大瘦,自然也就比他靈活。但奴大使用功法,牛頂天想躲過去就十分困難。 想到這,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牛頂天趁奴大跳上來之際對著他猛沖過去,一下撞了個滿懷。 他用拳頭瘋狂地打在奴大的腹部,奴大見他竟然送上門來,手下也不客氣,將凝聚著靈氣的拳頭對著牛頂天後心猛砸下去。 牛頂天忍著疼痛,不停地打奴大腹部的一個位置,十幾拳後奴大終於“啊”地一聲叫了出來。 此時牛頂天猛地一抬頭,口中吐出一粒白色藥丸,這麼近的距離,藥丸徑直射入奴大嘴中,被吞了下去。 “小子,你給我吃的什麼?”奴大怒問道。 “好東西,你肯定會喜歡的。”牛頂天說完掙脫了奴大,躍向一邊。 此時他也被奴大打了十幾拳,嘴角都吐出了血。 奴大稍一收懾心神,急欲又上。誰知剛一催動靈氣便感到腹部一種紮心似的疼痛。 牛頂天見藥丸有效,又沖上來對著奴大拳腳相加。 奴大也非常聰明,挨了兩拳,急忙從窩棚頂上跳了下去。 “你們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快上去把這個小雜種揪下來廢了!” 聽到奴大的話,剩餘的八人略一猶豫,隻聽牛頂天說道: “一朝天子一朝臣,聰明便為人上人。你們倘若不與我為敵,那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找你們麻煩。但今天你們一旦與我為敵,那日後咱們就勢同水火,沒有回旋的餘地了。還望大家考慮清楚。” 聽完牛頂天的話,剩餘的八人更加猶豫了。眼前這個青年雖然刺頭,但本事卻不小。連橫行霸道的奴大都在他手裡吃了再次暗虧。 今天和他為敵,倘若哪天他發展起來,日子怕是要不好過。 但今日如果不與他為敵,奴大那邊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而且奴大向來心狠手辣,對下麵人盤剝殘忍。而且眼下的窩棚還是奴大控製下。眾人一時猶豫不決起來。 看到剩餘的幾個人如此猶豫,奴大說道:“你們今天替我辦事,下次月賞的時候我為你們每人尋一片歸靈草葉子。” “此話當真?”幾人同時問道。 “當真!我奴大雖然平時對大家苛刻,但答應過的事,什麼時候沒辦成過?”奴大鄭重地說道。 “歸靈草?聽這名字應該和靈氣有關,看來奴大的靈氣就與這歸靈草有關。既然他能弄到歸靈草,那我一定也能。”牛頂天心裡暗自說道。 “他能給你們的,我照樣能給你們,而且還給雙倍,如何?”牛頂天對著八個漁奴說道。 “哈哈,你當自己是什麼人。月賞還有七天,隻有每個窩棚的第一才有資格去享受一天,就憑你也敢誇如此海口,真是大言不慚!”奴大嘲諷道。 牛頂天聽完,冷笑一聲道:“哪怕是還有一天,隻要我說過的話,也作數。” 聽到牛頂天如此一說,剩餘的八人愣了愣,猛地撲了過來。 “小子,你確實很有本事。但這次我們選奴大。” 窩棚頂上是斜搭的幾根木棍,上麵鋪的乾草,這些乾草是用來遮風擋雨用的。 過來抓牛頂天的八人,四人在上,四人在下。 牛頂天必須腳上腳下都顧及到,否則如果被他們抓到,怕是非折胳膊斷腿不成。 此時他的納海石中有曲折劍,但如果冒然拿出來使用,怕是要惹下不少風波。因為漁奴是不允許攜帶武器的。 想到曲折劍,牛頂天突然一喜,驚道:“我何不以手代劍,這樣就可以使用靈蛇劍法了。” 想到這,牛頂天身形扭動,像一條蛇一樣在窩棚頂上穿插來回,幾個回合就把上來的四人打了下去。 上來的四人顯然也是練過武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並修習過功法,都是被漁族捉來廢了功法,變成漁奴。 打下他們四人,牛頂天伸出一隻手對他們說道: “停,今天我們到此為止,我可以當今天的事沒發生過。你們如果再上,那傷了胳膊斷了腿,恐怕明天就要被扔到海裡喂魚。要知道這裡是不養閑人的。” “小子,你剛才使用的是什麼武功,像條蛇一樣。看你年紀輕輕,會的東西著實不少。”奴三問道。 奴三就是第一天晚上攛掇奴大教訓牛頂天的那個人。 見奴三問,牛頂天說道:“這是在捕魚的時候和魚學的,魚不就是這樣擺來擺去麼。”說完,又擺了兩下,還真和魚差不多。 奴三知道牛頂天故意不說,撇了撇嘴也不再問。 這件事本來就是奴大攛掇的,牛頂天的身手大家也都看到了。即便是他們八個一起上,恐怕也討不了什麼便宜。 而且萬一受傷,耽擱了捕魚。那後果就是漁黑和漁白背後的一刀。這種事他們也不是沒有見過。 所以聽到牛頂天的話,八個人轉身就回到窩棚裡麵休息去了。 奴大看到自己叫來的幫手如此不濟,氣的咬著牙,狠狠的在地上跺了跺腳也回窩棚裡睡覺去了。 牛頂天看到今天的事終於暫時壓製住了,也算鬆了口氣。 但他知道奴大和自己之間早晚要有一場惡戰,兩個人之中早晚要走一個。 他剛要跳下窩棚,就發現兩道熟悉的目光向自己射來。他抬頭一看,暗叫不好,原來是漁黑與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