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牛頂天的話,圈三奴大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 他狠狠地抽了自己兩個耳光,確認不是在做夢。 瞬間的疼痛讓他變得清醒,圈三奴大對圈十五漁船上的人說道: “你們都看到了吧,他能免疫我們功法的攻擊。如果想為族人報仇,隻憑我一人怕是不能夠了。要上就大家一起,合夥做了這小子。” 聽完圈三奴大的話,圈十五漁船上的人用眼光一瞥,突然閃電船躍向牛頂天的船。與此同時,圈三船上的三人也一起躍了過去。 誰知牛頂天卻冷笑一聲道:“來得正好,這樣倒可以省去我不少麻煩。” 說完他身子向後急退,從胸口射出幾十道銀針,銀針在跳過來的幾人身上縱橫交叉,像紡織魚網一樣。 “不好,是精鋼銀絲線,快撤!”圈三奴大叫道。 “想跑?沒那麼容易!”牛頂天口中說著,手裡的線卻絲毫不停,這些銀絲線的威力牛頂天是知道的,隻要被纏上就無法逃脫。 他控製著銀針的走向,用銀絲線死死的纏住跳上船來的六個人,然後將線一收,六個頓時像被網在一起的魚被牛頂天捆在了船上。 “怎樣?明年的今天是我的祭日還是你們的祭日?”牛頂天雙手交叉在胸前淡淡地說道。 “小子,這是昨日你從我們的漁船上搶到的銀絲線,當真卑鄙無恥!”圈三奴大罵道。 “卑鄙無恥?如果你再說半個字,我就割掉你的舌頭,讓你永遠也無法再說話。”牛頂天冷聲說道。 看到牛頂天不費吹灰之力就收拾完了兩位皇者與四位王者,驚得幾十條漁船都像啞巴一樣張大了嘴說不出一句話。 就連剛剛站在圈十漁船上的白發長老都顯得十分震驚,臉色又十分尷尬。 這麼乾凈利落的解決如此陣容,恐怕就連自己都很難做到,沒想到一位年紀二十歲左右的青年卻在覆手之間完成了。 “現在的事好像已經談完了,我能走了吧?”牛頂天收回銀絲線問道。 此時被解綁的人也都回到了自己的船上。 “稍等,既然你通過了此次的考核,那歡迎你加入奴大圈子。”白發長老說道。 “奴大圈子?沒想到幾十個窩棚的奴大竟還自發的組成一個圈子。那進這圈子有什麼好處?”牛頂天問道。 “好處就是如果你有任何問題或者解決不了的麻煩,可以找其他窩棚的奴大幫忙解決。大家能夠互幫互助,長久地坐享奴大的位置。”白發長老說道。 “除此之外呢?組成一個如此強大的聯盟,有幾十位皇者的豪華陣容,應該並不隻是為了坐在奴大位置這麼簡單吧?”牛頂天一針見血地問道。 “不錯,看不出你的心思還蠻細膩,眼光也很獨到。我們組建這個聯盟是為了。。。” “等等,此人身份存疑,還是要再試驗一下再說。”此時從漁船中又走出一位白發長老,此人與第一位長老站在一起,在第一人還沒說完前,朗聲說道。 原來這二位長老都是來自商族,第一位長老名為商隱,第二名為商遁。 而圈三奴大與圈十五奴大都是來自溪族,名為少溪烈和溪悍;昨天被殺之人是他們的族人,所以今天夥同其他窩棚的奴大把牛頂天尋來報仇。 他們雖然與漁族都是在海上占據一席之地的家族,但漁族的勢力越發強大,而且獨占大海,這讓其他幾族十分不滿。 於是便想出了這麼一個招術,把人安插在漁奴之中,伺機重創漁族。 這些窩棚的船中還有風族,食族與匠族之人,幾乎幾個家族都派了眼線到這裡。 窩棚之中也是強者為尊,每個擊殺窩棚奴大的人都要被其他人挑戰,或者麵對其他族人的追殺。 如果其他人挑戰失敗或者別人不能將自己殺死,那這個奴大的位置就得到了鞏固和圈內的認可,認為他有實力坐這個位置。 今天牛頂天遇到的就是這種情況,先是溪族復仇,又是被邀入盟。 但想要入盟也並不是容易的事,首先你的身份必須明確公開,得到大家的充分信任。 否則一旦有人懷疑你是漁族派來的眼線或者臥底,那你將麵臨幾十個窩棚奴大的攻擊,那你的局麵和下場無疑將會十分淒慘。 而不僅僅是奴大,即便是每一位漁奴也都對漁族恨之入骨,如果是漁族的人混進漁奴圈,又被人發現身份,後果可想而知。 牛頂天的突然出現,在幾天之內就鬧出如此大的動靜。而且出手簡單利落不拖泥帶水,儼然像是一個身經百戰之人。 這種年紀又有如此身手,大家對他的了解卻隻停留在他的一句話:“流浪人。” 這種解釋顯然不能讓所有人滿意。如果他是漁族派來的臥底,那所有的奴大和漁奴都可能麵臨滅頂之災。這讓商遁長老不得不小心行事。 所以他決定給牛頂天出一道考驗題,如果他能通過的話,就表明自己不是漁族派來的人。如此一來整個奴大圈就會接受他,並把他們的秘密與他分享。 “那你的意思是?想讓我通過什麼考驗?”牛頂天已經猜出商遁的意思,所以簡單乾脆的問道。 “提著一位漁族人的頭來見。我們就相信並且接納你。否則,你的身份始終存疑。”商遁說道。 “漁族的人頭,這裡除了兩位碼頭看守外,根本就沒有漁族的人。我如何能將漁族人的頭提來見你們。”牛頂天問道。 “這件事我們自會安排,你隻要依計行事即可。”商遁說道。 “好,既然如此。隻要可行,我定不會讓大家失望。”牛頂天抱拳說道。 對於漁族,他也是恨之入骨。要知道他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也全都是拜漁族所賜。 他來的時間雖短,但受到的侮辱卻是這些年最多的,這種不是人的日子,視人命如草薺的地方,真是讓他說不出的厭惡。 所以倘若讓他遇到漁族的人,肯定不會心慈手軟! 今天的聚會就這樣結束了,趁天黑之前大家都要帶著滿滿的魚回到自己的窩棚。 牛頂天回去時船艙裡已經裝滿了近千斤大魚,船頭還有幾條拉船的苦力魚。 回到碼頭他按照自己承諾過的,給了漁黑與漁白三倍於以以往的魚量便回到了窩棚。 幾天後就是月底,因為漁黑與漁白被討的開心,所以牛頂天順利的繼承了上一任奴大所打魚的數量,也順利的成為窩棚打魚第一名。 月底的最後一天,漁族有幾個人來到了碼頭,其中有一位牛頂天非常熟悉的人便是漁哈。 每次月底給捕魚冠軍頒發獎勵都是由漁哈帶領的,這次也不例外。 首先,第一份獎勵是忠義丸,這是對每個人辛苦勞作一個月的賞賜,任何人不得拒絕。 當所有人都領完了,牛頂天才緩緩走到前麵,跪下身子,張開嘴巴。 漁哈見是牛頂天,笑了笑說道: “小子,來到這兒還習慣吧?現在看上去你囂張的氣焰少了不少。看來這裡教會了你不少東西。” 說完手一送,一顆白色的藥丸“嗖”地射進了牛頂天的口中,順著喉嚨到了肚裡。 牛頂天接受完這個賞賜,也乖乖地退到一邊。 他稍稍一轉身,頭一低,一顆白色的藥丸就被吐到了手中,然後以迅雷之勢藏在了懷裡。 原來他用靈氣堵在嗓子口,當藥丸被送入口中時,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急忙用靈氣將其包裹,不讓它在肚裡融化。 當退出後,又將藥丸吐了出來。這套操作行雲流水,十分流暢。 吃完忠義丸,就是給每個窩棚的奴大頒發獎賞的時候了。 這個月的獎賞不是吃的,也不是喝的,而是一次機會,一次可以為主家掌舵的機會。 下個月十五漁族邀請海上集市的其他幾大家族來海上狩獵,這個月每個窩棚的奴大被選為舵手為嘉賓們掌舵。 這可是十分榮幸和有麵子的事,而且還可以趁機撈到不少好處。 如果表現的好,說不定還可以破格提拔,從漁奴改為家奴。到時候就不用每天在這捕魚,而是去其他地方當差,那可比一直在這當漁奴強多了。 要知道,漁奴是最辛苦也最累的活計,同時也是地位最低的人。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乾著最苦最累的活的人,往往最不受人尊敬,掙的最少,食不飽腹。 說完這個賞賜,漁哈靜靜地等待著窩棚裡的奴大出來受賞。 此時牛頂天再次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跪在地上接受這個難得的封賞。 漁哈冷眼一看,不禁十分不悅地說道: “這個賞賜是給圈一奴大的,你也配來湊熱鬧?” “我就是圈一奴大,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自己應該能接受住這個封賞。”牛頂天平靜地說道。 “什麼?你是圈一奴大?你才來不過幾天時間就變成了圈一奴大?那以前奴大他人呢,叫他出來見我。”漁哈大聲說道。 “他消失了。”牛頂天依舊平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