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漁哈找,牛頂天也是一臉懵圈。 因為和漁族走的近,讓他在漁奴圈子裡很不討好。今天又不知是為了何事。 但被漁族人找,身為漁奴是不能拒絕也沒有資格拒絕的。 牛頂天聽到漁哈的話,放下手中的活計就跟著走了出去。 漁哈一路走,到了一間小屋讓牛頂天進去沖洗一番,然後又扔給他幾件乾凈衣服說道: “走,陪我去喝兩杯。” 牛頂天聽完一驚,說道:“有什麼事你但說無妨,酒就不用喝了。” 如果被漁奴知道他竟然和漁族的人喝酒,那自己的漁族眼線一事肯定是板上定釘無疑。 到時候回去了要防著上千人對自己下黑手,那情景想想都讓人害怕。 誰知漁哈聽了牛頂天的話,滿臉不悅道:“怎麼,讓你陪我喝酒是抬舉你,再敢說一個不字,明天去掏馬桶!” 牛頂天聽完伸伸舌頭,換好衣服,跟著漁哈來到了一間小酒館。 兩人找了一間僻靜的角落點了幾樣小菜,漁哈一杯接著一杯,不停地喝酒。 喝到半醉,方開始說道: “今日叫你前來,是有事找你,酒可不是白喝的。” “這我知道。有什麼事,但說無妨。如果能辦到,肯定盡力。”牛頂天說道,但心裡也嘀咕到底是什麼事能讓漁哈找自己幫忙。 漁哈聽完,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我知道你身手不錯,人也機靈,所以想讓你去救一個人。” “救人?莫非這海上集市還有敢惹漁族的人?”牛頂天不禁好奇地問道。 “敢惹漁族的人確實沒有,但漁族內部發生點事就不好說了。”漁哈說完用奇怪的眼光看著牛頂天。 “漁族內部?那由我一個漁奴去辦事,恐怕不太妥吧?”牛頂天問道。 “不,十分妥當。我思前想後,都是你最合適。”漁哈說道。 看著漁哈不誠實的臉,牛頂天知道此事並不簡單。 漁哈可不是什麼善類,能有好事肯定不會想到自己。 “那你想讓我去救誰?在什麼地方,有什麼風險,何時去?有沒有人接應?救出人來帶到哪裡?萬一失敗了如何撤退?”牛頂天一口氣問了一大串問道。 聽完這些問題,漁哈連忙又喝了杯酒,嘿嘿一笑道: “這些都不重要,你隻要知道所救的人是一個漂亮姑娘,名叫漁婷就好了。”說完,漁哈對牛頂天描述了一下漁婷的身材樣貌。 並說如果他救人成功,將她帶到自己安排的小屋就算完成了任務。 聽到這個姑娘叫漁婷,牛頂天心裡咯噔一下,暗思道:“怎麼,難道漁婷出事了?” “那你能不能對我說一下事情的起因,我總不能什麼都不知道盲目的去救人吧?再說她如何相信我,跟我走呢?”牛頂天問道。 “至於起因,這個你不必知道。如果問起救她的人,你就說是族內人,萬萬不可提及我的名字。這世上有幾個人想死,隻要你去救她,她肯定會跟你走的,放心吧。”漁哈說道。 “那如果失敗了,我如何撤退,可有人接應?”牛頂天再次問道。 “這個嘛,到時候我自然會在外麵接應,你不用擔心。”漁哈眼神閃爍著說道。 看到漁哈的表情和眼神,牛頂天知道,如果失敗了自己也就不能活著出來,所以也就沒有接應的必要了。 原來當晚漁婷去找父親要黑寶石珍珠和礁巖草,漁蟶覺得此事有蹊蹺。 漁族所養殖的千年海膽剛剛被人捕捉完,漁婷便來討要這兩味重要的藥材。 如果將三味藥材合並在一起,再加上些歸靈草,就能融合成忠義丸的解藥。 為些,漁蟶一麵將藥材拿出來為漁婷療傷,一麵派人徹夜搜索漁婷的家。 結果在漁婷家裡搜索出一盆歸靈草和一顆千年海膽。 這顆千年海膽上的刺已經被漁婷拔掉,但漁蟶一眼便認出,這顆海膽是剛剛捕捉回來的,與漁族海膽被偷之時的時間非常吻合。 一連串事件聯合起來表明,漁族內部可能出現了他族的奸細,而這個奸細正是漁忠與漁婷父女。 漁蟶將此事報告給大長老漁聖後,便將漁忠與漁婷關押了起來。 為了審問二人方便並不至於打草驚蛇,漁忠父女便被關押在了丹堂內部的偏房裡。 這世上哪有不透風的墻,這件事很快就被漁哈知道了。 漁哈自然知道偷取海膽的事不是漁婷乾的,以她的能力怎麼會是千年海膽的對手。 但此時長老正在氣頭上,自己也不好去為漁婷解釋。 如果她判族的罪名定實,那父女二人都要被處以族規。 這些都還不是漁哈要解救漁婷的原因,最重要的一點是漁哈聽說當晚漁婷口吐鮮血,急火攻心。 這一點恰巧擊中了漁哈,漁哈自然知道漁婷急火攻心的原因是因為自己要對她行不軌之事。 如果漁婷在關鍵時刻把自己的事抖出來,那對自己十分不利。對自己的整個家族也會受到影響。 因此漁哈想盡快把漁婷救出來,一則成就自己的美事,二則消除這種隱患和不安。 但是去救人這種事派誰去呢?漁族的人自然知道丹房的重要性,為了一個地位如此不濟的父女冒如此大的風險,誰也不會同意。 一旦失手被抓,不單單是自己,恐怕連自己整個家庭都要受到牽連。私通外族是重罪,不是玩的。 一個身手好又機靈,而且即便是被抓自己也不會受到牽連,這樣的人漁哈首先想到的就是牛頂天。 一個漁奴,死了也不妨事。打定主意,漁哈就去窩棚區把牛頂天叫來打算把這任務分派給他。 看穿了漁哈的心事,牛頂天隻是佯裝不知,繼續問道: “那關押在何處,有什麼人看守,如何進入和撤離這些事你總歸要告訴我吧?” 聽到牛頂天問的如此詳細,漁哈撓撓頭說道: “以你的聰明才智隻需要隨機應變即可,知道的太多了反而麻煩。” 其實丹堂內部漁哈也沒進去過,他隻知道漁婷被關押起來,卻並不知道裡麵到底是什麼情況,所以牛頂天問的問題,他當真是一個也答不上來。 牛頂天一聽,心裡咯噔一下,暗罵道: “這個漁哈,如此不靠譜。什麼信息都沒掌握便要我去救人,那豈不是往火坑裡跳?” 心裡雖然這樣罵,嘴上卻不能這樣說,牛頂天繼續問道: “那何時動手?” 提到這個問題,漁哈眼中登時有了光,他輕聲說道: “這個時間我想了很久,咱們在狩獵大賽前一天晚上動手最為合適。此時各族人馬到齊,族內長老會去接待賓客,是漁族一年中最為熱鬧也是丹房防守最為空虛的時候。” “如此甚好。”見漁哈掌握住了進入的時機,牛頂天也總算鬆了口氣。 “這段時間你就不要回窩棚了,我帶你在漁族多轉轉,熟悉熟悉路徑。否則冒然闖出來,亂跑一通可不是玩的。”漁哈說道。 “如此甚好。”到漁族轉轉也正合了牛頂天的心意。 說完,漁哈又拿出一個玉瓶道: “這次我可下了血本,這一瓶你該吃就吃,應該足夠你完成任務了。裡麵白色的是隱義丸,可以助你暫時恢復功力。” “藍色的是暴漲丸,吃了可以讓你短時間大幅提升功力。如果發生了意外,就將它全部毀了,不可被漁族的人拿到,明白了麼?” 一瓶藥丸,裡麵足足有上百顆,這還是漁哈第一次出手如此大方。 收好玉瓶,喝好酒,漁哈在牛頂天身上貼了一道追蹤符,便帶著他在整個漁族和海上集市閑逛。 逛累了漁哈讓牛頂天回小屋休息,自己又去眠花宿柳。 到了小屋,牛頂天打開玉瓶把藥丸分開裝在兩個玉瓶中,捏開一粒暴漲丸,是一堆融合而成的藍色粉末,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這粒暴漲丸有些刺鼻的氣味,藥效十分剛猛。 越是剛猛的藥,後作用越大,說不定吃完這些藥,牛頂天的身體也會受到嚴重的創傷。 “看來這漁哈真是下了血本,這種禁藥一下弄了這麼多。除非生死關頭,否則這種藥萬萬吃不得。” 弄好這兩種藥,牛頂天取出身上的忠義丸,數了數還有十幾枚。這些藥丸才是真正有作用的。 “想不到漁婷本來是想換取藥材,卻把自己搭了進去。這個漁族當真讓人頭疼。” 牛頂天把追蹤符釘在小屋內,閃身走了出去,這次他的目標很明確,一直圍繞在丹房附近。 每次都是在距離丹房最近的一道封印前停下,要想破解這道封印需要花費一番功夫才行。 從丹房出來,牛頂天漫無目的的走,走著走著就走到了漁婷的家。 此時漁婷的家已經被查封,家裡的仆人也都被遣散。 牛頂天觸景生情,想到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漁婷也不會被抓。 他縱身一躍便翻墻而入,然後徑直走到漁婷的房間。 裡麵的東西已經被翻的亂七八糟,所有櫥櫃都四敞大開,像招了賊一樣。 站在屋內看著破亂的景象,牛頂天心中突然升出一種想法: “漁婷的父親煉丹一輩子,難道什麼也沒留下?如果當真留下什麼東西,難道這麼容易就能被搜走?” 有了這種想法,牛頂天心中一喜,聖手之心突然大盛。 “既然如此,不如自己動手找找。萬一能有意外發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