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頂天見了鏡中的自己,儼然已經是個花枝招展的大姑娘了,他身著一襲百褶裙,在房間內走了幾步,一股天然風騷笑翻全場。 練習過靈蛇劍法的他,走起路來,有種比女人還騷的狂野,比男人柔軟的媚惑。 “來,祝奴大馬到成功!”漁哈端過一杯酒一飲而盡。 牛頂天也學著女子的模樣輕掩著袖口,將酒舉杯飲下。然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一笑就露餡了,眾姑娘說道:“你萬萬不可出聲,一出聲就露餡了。” 牛頂天把嗓子捏的尖一些,學著女人的腔調說道:“是姐姐,妹妹知道了。” 此言一出,把眾姑娘逗的又是大笑一場。 “這是哪裡來的公子,怎麼如此有趣。”大家都圍著牛頂天轉,倒是把漁哈給冷落了。 漁哈見了眾位姑娘,心裡饞的直癢癢。見牛頂天完成了妝扮,便說道: “今日你且自己回去,明天時機一到,我會去小屋尋你。” 牛頂天自然知道漁哈的意思,他學著女子模樣緩緩起身,手中搖著折扇,腳下踏著蓮步,輕扭著腰肢,走了出去。 看到他如此模樣背後又發出一陣笑聲。 牛頂天剛剛下了樓,走了幾步便被兩個人攔住。 二人用色瞇瞇的眼神盯著牛頂天一個勁兒的打量,眼珠子不停地打轉。 “這是哪裡來的姑娘,怎麼以前沒見過?”說話的人正是漁黑。 牛頂天見是漁黑與漁白,心裡也一陣好笑,好色都到這份上了,男女都已分辨不出。 為了不被二人識破,牛頂天也不打話,眼眸低垂,折扇微扇,扭著柳腰輕輕一側身,向一旁走去。 見這個姑娘如此風騷,對二人不聞不問,這倒強烈的刺激了兩位。 要知道,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你越是拒絕,他就越感興趣。 牛頂天一路走,漁黑與漁白一路圍著他轉。 剛剛青樓的幾位姐姐對牛頂天也很舍得,身上的香粉撲了一層又一層,他走這一路,香風就跟了一路。 遇到他的人可不止漁黑和漁白,跟著他走路的人也越來越多。 首先他是位新人,其次如此風騷的新人可並不多見。 牛頂天見後麵的人越來越多,心下倒有些著急: “這群色鬼,滿腦子都是一些男男女女的事。不過我今天可沒時間陪你們玩,還是早早把他們甩脫才好。” 他正在籌劃應對之策,突然見到前麵迎頭走過來一排秀女。 牛頂天趕忙向她們走去,插在隊裡,如此一來,身後一群尾隨之人倒都停在原地,不敢再上前了。 正在歡喜甩掉了尾隨之人,牛頂天的手突然被人拉了一把,他隻覺得胳膊上一疼,轉頭一看,一個粉頭油麵的老嬤嬤正冷眼看著自己。 她把牛頂天拉出秀女群,冷聲說道: “哪個樓牌出道的這麼不懂規矩,這種隊伍也是你能亂闖的?” 牛頂天見是位老嬤嬤,知道是這一行當的專家,為了不被識破,他趕忙學著侍女的樣子行了個禮,低著頭不說話。 老嬤嬤見他模樣長的還算行,個子也蠻高,就是走路太風騷。然後聲音略緩和了些道: “見你模樣還算可以,怎麼,想不想跟著嬤嬤去賺點銀子?” 牛頂天自然知道這是種什麼生意,當即搖搖頭,卻並不說話。 老嬤嬤見他搖頭,心下不悅道:“你跟著我,那群人肯定不敢再尾隨著你。否則以我的經驗,你今晚定是跑不了的,弄不好得服侍他們一群人。自己想想清楚吧。” 說完,老嬤嬤氣沖沖地走了。 “這種事情我還是做不來的,你還是另尋他人吧。”牛頂天心中暗道。 他剛轉過身,漁黑漁白他們一群人就又圍了上來。 牛頂天見今晚是擺脫不了他們了,隻能快走兩步,又趕上了老嬤嬤。 老嬤嬤也是有意在等他,見他追了上來,冷笑道:“怎麼,我說的沒錯吧。這群男人心裡想什麼,我比誰都清楚。跟著我,保準比跟他們好。” 聽到老嬤嬤如此一說,牛頂天也不反駁,隻是低頭走路不說話。 見牛頂天如此靦腆,和剛剛走路的神情大不一樣,老嬤嬤神情也緩和了許多。便再次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老鴇是誰?如果活好,客人喜歡,我可以為你贖身。” 被老嬤嬤一問牛頂天臉唰地紅了,原來她們今晚是要去接客。 “我叫嫣紅,今晚有些不舒服,不能接客。”牛頂天變著嗓音說道。 聽了牛頂天的話,老嬤嬤也沒勉強,對她說道: “你剛來,也不用馬上接客,先和姐妹們學點本事。有不懂的都可以教你。我們今天是去漁族,明天人多才是你們施展的機會。” “但你別往壞處想,我們接的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一般人咱們姑娘還看不上呢。你瞧瞧這身材和臉蛋,一個個哪個都是我精挑細選出來的。” 提到這些姑娘,老嬤嬤可是十分得意。 原來她們的目標是明天來的大家族,那些公子哥們,哪個不是尋花問柳的常客。 一天不碰女人心裡都饞的癢癢,老嬤嬤發現了這點,所以早早就預備好了一大批姑娘專門伺候他們的。 這買賣老嬤嬤已經做了十幾年。漁黑與漁白他們自然知道老嬤嬤送去的姑娘是伺候誰的,所以牛頂天鉆進秀女群,他們便放棄了尾隨。 因為這群姑娘中,有幾位是專門伺候漁族長老的,別看長老年事已高,但對女人這方麵的興趣卻不減。 有了這層關係,老嬤嬤也是個沒人惹的存在,所以才會如此有底氣的和牛頂天說話。 聽了老嬤嬤的話,牛頂天隻是低頭答應,並學著前麵秀女們走路,姿勢也不再那麼風騷了。 看牛頂天學的很快,人也機靈,老嬤嬤心裡一陣歡喜,又對他說了很多關於男女之事和明天要做的準備。 一排秀女穿的花枝招展,打扮的七分妖嬈三分貴氣,個個高挑身材,無論臉蛋還是氣質都是上上之選。 走了近一個時辰,老嬤嬤將這群秀女安排在漁族內的一排大屋內。 到了屋內,一直秉著的秀女們終於放開了,個個脫衣退妝,上床休息,一時間春色滿屋。 牛頂天坐在一旁眼睛都看直了,一顆心噗通噗通直跳。 見牛頂天是新人,秀女們也沒人理他。現在她們的心思都在明天的男人身上了。 天色已經不早了,明天一早還要梳妝打扮,秀女們一個個伸著嬌嫩的腰肢躺在床上睡著了。 此時牛頂天悄悄從屋內溜了出來。 經過漁哈一段時間的帶領,牛頂天對漁族的布置已經十分熟悉。 秀女們所呆的地方距離丹房的距離並不遠,翻過幾道墻便是。 誰知他剛從屋裡溜出來,就被屋外的老嬤嬤逮到了。 “怎麼,想跑?這裡可不是你能亂跑的地方。”老嬤嬤說道。 牛頂天見被老嬤嬤抓住了,趕忙搖頭。他正在想脫身之策,老嬤嬤臉上一笑,對他說道: “妝都沒卸,莫不是想男人了?這麼急?” 被老嬤嬤一說,牛頂天低著頭沒說話。 “跟我來,給你安排個好活兒。隻要把這個活做好了,保準你以後吃香的喝辣的,享不盡的福。”老嬤嬤說道。 牛頂天鬼使神差地跟著老嬤嬤走著,前方還有幾名秀女,她們排著隊早就在等著了。 “你乖乖地站在她們後麵,有不懂的多問問這些姐妹。今晚她們是主角兒,你先在一旁伺候。現在時間還有些早,到了子夜就能出發了。”老嬤嬤笑著說道。 幾位姐妹見牛頂天有些麵生,也都挑逗他道: “妹妹哪裡人?怎麼第一次見?要不要把我那個讓給你?” 見牛頂天不說話,她們都掩著嘴笑。 “誰要你的,看她那害羞樣,說不定還是個雛兒。”說完大家又笑起來。 牛頂天便被她們說的臉一陣紅,他確實沒經歷過男女之愛,這方麵同這些姑娘比猶如一個小孩子。 轉眼間時辰到了,老嬤嬤帶著姑娘們一路前行,轉過幾道彎,停在一扇門後麵。 這是一道小門,姑娘們都不以為意,牛頂天卻驚的張大了嘴巴,因為這道小門赫然竟是通往丹房內堂的路徑。 一行人站在小門外,等了片刻,小門“吱呀”一聲開了。 老嬤嬤站在門外,為姑娘們一個個整理一個衣衫,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送了進去。到了牛頂天她輕聲說道: “多學著點兒,伺候好了一個,頂外麵的十個。” 牛頂天就這樣跟著進了丹房的內堂。 “想不到丹房內堂還有這麼一手,當真不能小看了人的七情六欲。”牛頂天喃喃道。 內堂院落並不大,院子有兩百個平方,四周都是偏房。 每間偏房內都亮著一盞燈,裡麵來回走動著一個焦急的身影,看到姑娘們來了,都急忙走出來拉一個到屋裡行雲雨之事。 他們饑渴的眼神像十幾天沒吃飯的餓狼。很快屋內便傳來了一陣鶯鶯燕燕的叫聲。 而此時的牛頂天早已捏了個霧隱術吃了掩息丹藏了起來。 他先向大殿內望去,隻見一隻巨大的紫金銅爐豎立在殿中,爐中丹藥飄出來的香氣讓整個院落滿是藥香味兒。 用靈氣輕輕試探,在大殿的墻壁上有一道十分強橫的封印。大殿之中有兩個童子在一旁控製著銅爐的火候,其他人都去春宵一刻了。 過了大殿,在偏房的最角落有一間黑漆漆的屋子,裡麵沒有燈光,一直靜悄悄地。 牛頂天悄聲摸過去,感覺到這間小屋也被一道封印封鎖著。 他望向屋內,隱約中看到兩個被鎖鏈鎖住的人,一個是漁婷一個是漁忠。 二人精神萎靡顯得一點精神也沒有。 牛頂天躲在角落緩緩把封印破解,又結了個穿墻印從墻體最薄處進了內屋。 到了屋內漁忠已經睡著了,而漁婷則靠在墻上,突然睜開眼道: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