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牛頂天被一群高興地發瘋的老百姓擁簇著回了冰城。 原來這隻巨熊專門趴在百姓經過的路上,這幾個月來吃了不少人。它的到來直接切斷了冰城與其他城鎮的交通來往和聯係,搞的老百姓苦不堪言。 而冰皇和冰女居然沒有出麵解決這頭巨熊,自然是有深層次的原因的。 老百姓見無人是這隻巨熊的對手,也隻能隱忍在城門中不敢出去。 牛頂天將巨熊斬殺掉,解決了冰城百姓的痛苦,百姓們不顧天黑不準開城門的禁令,紛紛跑出城將牛頂天擁了回去。 此時牛頂天坐在一間巨大的冰屋之中,麵前放著溫熱的牛奶,桌子上擺放著剛剛烤好的熊肉。 外麵的百姓在歡呼慶祝,冰屋內的情況卻迥然不同。 坐在牛頂天對麵的是冰城的將軍冰郎,站在一旁的還有幾個守衛。 各自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後,冰郎率先說道: “擊殺巨熊為百姓解決了一大禍患是好事,可你也因此得罪了冰城權貴冰相。這頭巨熊是他飼養的,名為白波肯。” “冰相在冰城中有很高的地位,除了冰皇與冰女就是他最大。而且手中有重兵實權,極難對付。所以我看你吃點東西趁著天黑趕快逃吧。” 聽冰郎說完,牛頂天嘆口氣道:“沒想到我這一路走來,無論到哪兒都會有仇人。這剛來冰城一天,就得罪了如此大的權貴,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難道冰相不知道巨熊攔路吃人嗎?既然是城中高層更應該為百姓考慮不是嗎?”牛頂天不解地問道。 “冰相對城中百姓很好,時不時地還會發米糧給大家。但是除了這頭白波肯例外。這頭熊是他在一次狩獵時無意間帶回來的。然後就一直飼養,一養就是上百年,最後白熊的生長速度完全超過了他的想象變得碩大無比。” “後來沒辦法,隻能將白熊放到荒野。誰知它竟然沒有走,而是選擇在城外停留。這才有了後來的事。” “這頭熊誰的話都不聽,惟獨聽冰相的。現在它的實力等同於一名高階魂者,冰相更是對它垂愛有加。所以整個冰城也沒人去動這隻熊。它也越來越放肆,最後竟然直接攔路吃人,鬧的無法收拾。”冰郎解釋道。 “原來還有這麼一段故事。聽你所說,冰相也是個愛護百姓的人。隻是這熊是個例外。既然他如此通情理,我想此事應該不難解決。”牛頂天說道。 “這,這你可就錯了。對待白熊這件事上,冰皇和冰女曾經多次與他協商,都沒談攏,可見他對這頭熊有多麼看重。今天的事冰相恐怕不會善罷甘休,所以你還是快逃吧。”冰郎說道。 聽完冰郎的話,牛頂天不禁皺起了眉頭,暗道:“又要逃嗎?我這走一路逃一路。真是逃夠了。” 二人正說話間,一名士兵匆忙來報:“將軍,冰相派人來請殺熊英雄到府上一見。” 冰郎聽到這個消息,臉色一白,對著牛頂天說道:“你如果此時逃出去,我全當不知。再晚可就來不及了。” 牛頂天待要說話,隻聽一個冰冷的聲音說道:“現在已經來不及了。這位英雄還請隨我們走一趟吧。” 來的人正是冰相手下的一名得力助手冰鋒,是一名七階皇者。 話音剛落,一個身高七尺有餘,體型彪悍的大漢便從屋外走了進來。他一身虎皮衣,頭上戴著虎皮帽,腳底也是虎皮靴,眉毛粗獷,眼神堅毅,冷冷地望向牛頂天。 牛頂天與冰鋒眼光相對,二人都是一震,知道對方都是把好手。沒有身經百戰的經驗是不會有如此犀利的眼神的。 “好,我跟你走。但這件事與其他人無關,還請不要為難他們。”牛頂天淡淡地說道。 “放心,冰相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隻要你乖乖跟我走,其他人不會受到牽連。”冰鋒朗聲說道。 冰鋒是個好武之人,遇到強勁的對手總想與其較量一番。 當牛頂天走過他身邊時,冰鋒的手突然伸出一把握住牛頂天的小臂。牛頂天裝作渾然不知,將自身靈氣快速聚集到小臂處,抵擋傳到體內的徹骨嚴寒。 而冰鋒也感到一股強大的火能不停地灼燒自己的手,片刻之後冰鋒放開了手,冷聲道:“你居然是火屬性。要知道這種屬性的人在冰城可是十分受歡迎啊。” 此時牛頂天還不知道冰女煉製九陽精火的事,自然也不知道冰鋒是什麼意思。隻是以為在這極寒之地體內有火能自是好事,可以有效地的抵禦嚴寒。 “你的冰屬性也不錯,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寒冷的靈氣。”牛頂天淡淡地說道。 出了營房,外麵已經列隊站好了一排士兵。見二人如此從容和顏悅色地走了出來,眾人也是一驚。 這些人的腳步很快,一柱香的功夫就從城門樓到達了相府。 相府是用巨大的冰塊建造而成,冰宮裡像一間水晶宮殿。墻壁,桌椅,茶具,燈盞,所有東西都是水晶一般晶瑩透亮,還閃著光。 牛頂天好奇地打量著巨大的相府,跟著冰鋒走過幾道走廊才來到一間富麗堂皇的會客廳。 一個衣著華麗的老頭安靜地坐在椅子上喝茶,他手中用的是冰杯,燒水用的是冰殼,奇怪的是這些用冰做的東西居然不會被高溫融化。 隻見這位老者看上去約莫七十歲左右年紀,實則已經兩百歲。頭發已經花白,一綹長胡子,高六尺,身材削瘦。 看到牛頂天隨著冰鋒來了,老者起身相迎,溫和地說道:“此人就是那位打熊英雄吧?” 牛頂天見冰相居然如此平易近人,一點也不像冰郎口中所說養熊為患之人。他連忙躬身道:“小子牛頂天,見過冰相。” “看你樣貌應該是外地人。到我冰城不用如此客氣,有什麼不需要或者不明白的地方可隨時來我相府,自會有人為你處理。”冰相溫和地說道。 聽到冰相如此一說,牛頂天心中的戒備一下去除了大半,並連忙回道:“多謝冰相,初來貴寶地就擊殺了您的愛熊,小子實在是心中有愧,還望冰相怒罪。” 誰知冰相聽完,溫和地笑了笑說道:“哪裡話,那頭畜牲我早就想讓人除去,如今你替我動手,解決了百姓的隱憂,我應該謝你才是。” 聽完冰相的話,牛頂天有些一頭霧水,這可和他聽到的完全不同,到底怎麼回事? 還未回話,府內仆人傳出一個聲音,讓冰相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夫人駕到!” 此時從相府後堂走出來一位年輕貌美的麗人,她用眼光狠狠地掃向牛頂天,問道:“我的的波肯可是你殺的?” 冰相聽到夫人對待初來的客人居然如此無禮,當即喝斥道:“雪兒,不得無禮。” 夫人聽到冰相的訓斥,絲毫沒有收斂,反問道:“他殺了我的白波肯,還不肯讓我訓斥幾句。那你賠我的白熊,否則我就跟你沒完!” 話音剛落,一陣急風吹過,一個十七八歲的絕色女子再次出現在了大堂之中,隻見她一身紅色火狐衣,火狐帽,火狐高筒靴,連嘴唇也是火紅色的。 見到牛頂天,一副火爆脾氣也上來了,大聲問道:“你就是殺了我的波肯的人?你賠我白熊!” 冰相見愛女當眾撒潑,也訓斥道:“櫻兒,不得無禮,這是府上的客人。初來此地,不知是你飼養,所以才會誤殺。” “爹爹,我不嘛!我一定要他賠我的白熊,否則就和你不依!以後你也別理我了。”冰櫻說完氣呼呼地轉過身,時不時地怒掃牛頂天幾眼。 此時牛頂天才終於明白為什麼冰相不肯擊殺白熊了,原來家裡有這兩位活寶,一個夫人一個女兒。 她們兩個是冰相的心頭肉,掌上明珠。所以即便是再無奈,也不忍傷她們的心。所以冰皇與冰女來過幾次,都被冰相找理由推脫了回去。 此時冰雪突然問道:“是你一個人擊殺了白波肯?” 被夫人一問,牛頂天當即躬身回道:“小子不知是夫人的愛寵,失手錯殺,請夫人責怪。” “失手錯殺?我可聽說你與白波肯激戰了幾個時辰才不知用了什麼技倆把它殺了。如果正麵交手,你必定不是它的對手。”冰雪說道。 “夫人明察秋毫,什麼也瞞不過您的眼睛。一切正如您所說,小子是僥幸贏的。否則定然不是白熊的對手。”牛頂天恭敬地說道。 “哼,肯定是使用了什麼陰毒的技倆,否則白波肯那麼雄壯,怎麼會被你殺掉。即便是普通魂者都不是它的對手。”冰櫻嘟囔著嘴說道。 “即便是僥幸贏的,也是贏了。此事我可以不放在心上。但白波肯是我與櫻兒的愛物,與他族對戰之時也是得力助手。如今被你所殺,對冰族也是一大損失。這種損失你要想辦法彌補回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冰雪說道。 “終於說到重點了,且看看他們想提什麼要求。”牛頂天暗道。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那夫人想要我如何彌補呢,但說無妨。”牛頂天真爽地問道。 “我要你抓一隻金雕來彌補我的損失,否則這整個冰城你一天也呆不下去。還要把你抓到冰牢關上幾天,以泄我心頭之火!”冰雪說道。 “雪兒,不得放肆。這位小兄弟不過是剛來此地,對白波肯也是誤殺。你讓他去捉金雕,豈不是去白白送死?”冰相厲聲喝道。 “他既然有本事擊殺白波肯,就有本事抓到金雕。否則,否則你就別要我們母女倆了。”冰雪說完,掩麵而泣,眼淚瞬間嘩啦啦流了下來。 牛頂天一看,暗自好笑道:“這個女人可真會演戲,眼淚說來就來。這老冰相也是色迷心竅,居然被這麼一個女人迷的團團轉。不過此人也確實有些姿色。” 夫人一哭,冰相立即走上前去,幫她擦拭眼淚,一邊柔聲安慰一邊講道理。可此時女人哪裡能聽進去什麼道理,冰相越安慰,夫人越生氣。 冰櫻見母親哭了,也添油加醋道:“父親寧願幫著外人,也不顧我們母女的感受,我和母親還是出去住冰屋算了。留您老一個和這位打熊英雄把酒暢談。”說完手在眼前一晃,眼淚也啪啦啪啦地掉了下來。 冰相一看嬌妻與愛女都哭了,安慰了這個安慰那個,急的團團轉。 牛頂天見狀,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聽冰相的言語也知道金雕比白熊更難對付。可誰讓自己欠了人一份債呢。為了緩和這種尷尬的氣氛,當即說道: “夫人,小姐,你們不要哭了,我去為你們抓金雕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