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我句話想對你說。你認真聽好。”牛頂天鄭重地對冰雪說道。 “好,你說,我聽。”冰雪見牛頂天突然正色起來,也收起春意認真聽了起來。 牛頂天給冰雪講了漁婷的故事,他自己逃走後,至今也不知道她的下落和消息,心裡一直覺得對不起她。 而現在的冰雪對自己的依賴與日俱增,他真怕有一天自己會像上次逃跑時那樣狼狽。到時候可能就又顧不上冰雪了。 說完漁婷的故事,牛頂天對冰雪說道:“我想來想去,覺得可以托付的最好還是冰相。但如果你不想回去,便去商族找商勤長老。我看此人麵善,你用我的名義,他自然會幫助你。這個情,我以後自會還他。” “這就是你想對我說的話?如果想找避難所你以為我冰雪找不到嗎?我現在回米蘭國,國主都會親自出迎接待我。要知道我受的罪都是為米蘭國而受,他們欠我的!” “所以我現在不想聽你說這些,我想聽一些男人對女人說的話。這段時間你連碰都不碰我一下,怎麼,你是不是嫌棄我老了?”冰雪說完,又是憤怒又是委屈,一雙媚眼巴巴地望著牛頂天,渴望得到他正麵的回應。 牛頂天把冰雪摟到懷裡說道:“現在不是考慮兒女之情的時候。我總感覺這次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一場大戰恐怕在所難免。到時候我是生是死都還不知道,如果不提前給你找好退路,恐怕就是死了我也不安心。” 聽到牛頂天如此一說,冰雪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她也緊緊抱著他說道:“我知道你是個江湖中人,總是耐不住性子。這一生恐怕都要在打打殺殺中度過。可你想過沒有,你的女人和孩子不能跟你一起過這種生活,他們需要的是一個安穩的家。” 此時的牛頂天多麼希望冰雪肚子裡的是自己的孩子。那他就可以給冰雪想要的一切,包括朝思暮想的魚水之歡。 麵對如此魅力的女人,其實他的內心又何嘗不想呢。但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既然冰相有心將冰雪托付給自己,自己就不能讓他失望,這是他做人的原則。 可事實的真相是如此殘酷,如果讓冰雪知道孩子是冰相的。以她對冰相的厭惡,恐怕立馬就會把孩子打掉,不讓他降生到這個世上。這又是多麼殘忍的一件事。 為此,牛頂天隻能輕聲安慰冰雪,又在一定程度上與她有肌膚之親。這也是他能保持到的最好狀態了。 如果一直冷若冰霜,將冰雪徹底傷了心,那最後會鬧出什麼事來,還說不定呢。 聽完冰雪的話,牛頂天也嘆氣道:“我又何嘗不想有一個安穩的家呢?等我把風族和漁族的事擺平,回九州救回門主,就安定下來,不再到處漂泊。到時候就會有一個安穩的家了。” 聽完牛頂天的話,冰雪滿懷期待的摟著他的脖頸說道:“當真?” 牛頂天看著美麗的臉和這雙深情的雙眼,柔聲說道:“當真!” “可冰雪啊,你到底不是我的女人。恐怕真正能給你一個安穩的家之人,姓冰而不姓牛。希望有天當你知道真相的時候能坦然接受。”牛頂天心裡暗自說道。 接下來一段時間,牛頂天將羅娜教他的知識全部仔細過濾一遍。這些知識或許在將來的某一天派上大用場。 剩餘的時間,牛頂天將自己剩下的駐顏丸幾乎都給了冰雪,自己隻留了幾粒。接著又把駐顏丸的配方原原本本的教給了她。 “既然你這麼喜歡這東西,以後就可以自己煉啦。不用找漁族或者其他人要了。”牛頂天笑著說道。 “那我想讓你給我煉好不好?”冰雪撒嬌的說道。 “當然好,等你吃完了這些我給你煉上幾千粒,一天吃一粒,天天美美的。”牛頂天說完,兩人都哈哈笑了起來。 “看在你這麼乖,又教我功法又給我駐顏丸配方的份上,我也送你一件禮物。你可要好好收好哦,這可是我軟磨硬泡才從米蘭國弄來的。”冰雪說完,口一張,從嘴中取出一個卷軸。 牛頂天打開卷軸一看,卷軸上麵寫著幾個火紅的大字:九炎火龍訣! 乙等高級功法,練至大成可與甲等初級功法相媲美。 繼續看卷軸裡麵的內容,牛頂天驚聲說道:“九炎火?這和北海皇族的火是一個火種,莫非米蘭國與北海皇族有什麼關聯?” “這我便不知道了,可能世界上有九炎火的不止北海皇族一個地方吧。你總是出去打架,有了這卷功法,以後打架勝算也大一些。”冰雪柔聲說道。 牛頂天將冰雪摟在懷裡,吻了一下額頭,輕輕地說了聲謝謝。 “哼,到現在了還跟我這麼客氣,分明就是把我當外人。而且我都是你的女人了,還吻額頭,我不依!”冰雪撒著嬌說道。 看到冰雪故作生氣的模樣,牛頂天終於明白冰相為什麼舍不得傷害她。他將冰雪的細腰一摟,給了她一個深情的吻。 有了這個吻,冰雪的臉紅的像桃花一樣,而後乖乖地說道:“你趕快修習吧,說不定最近就用的著。” 牛頂天已經有了很好的火能基礎,體內最初的子火便是九炎火,所以此時修習起九炎火龍訣來倒是頗為順利。 他先將功法的內容記在心上,然後又依照裡麵的詳情指點依法修習。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幾個時辰過去了,又到了晚上。 牛頂天站起身,將自己身上帶的靈藥,分了一些給冰雪,說道:“我走了,你一切小心。” 冰雪看著他給自己留下的靈藥,捂著嘴輕輕哭泣,而後緩緩地轉過頭。當她把頭轉回來時,牛頂天已經不見了。 到了海中,牛頂天直奔風族的戰船而去。因為在他的心中早已想好了一個計劃。 到了戰船邊上,牛頂天悄聲摸進了風族戰船的冰庫,並將昨天斬獲的鯰魚身體切割了一部分,又用寒氣冰凍了起來。最後結了一個隔音障壁的風族獨有封印。 當他想要離開之時,敏銳的風海已經憑直覺和嗅覺走到了牛頂天所在位置的附近。這當然是牛頂天故意留下的。但他故意留下的還不止這些。 對這種事,牛頂天早已習慣。做為聖者,玩的就是一個刺激和心跳。 經過與魂者的多次交手,此時即便單獨對戰風海他也不會畏懼,更何況自己手上還握著如此多的高階功法。 就在此時,風海又順著氣味走了出去,一直到了風族甲板的舷邊。 而牛頂天則悄悄轉過樓梯,打算從戰船的最後一層,最靠近海的地方溜走。 下了轉角沒走幾步,牛頂天便被一間上鎖的屋子吸引了。這間屋子與其他屋子不同。 其他的倉庫門上是沒有透氣孔的,但這間屋子的門下方卻有一排橫向的透氣孔。 他輕聲接近屋子,用手輕輕一試,發現屋子的門上有一道強大的封印。這道封印很明顯是魂者所為。但令牛頂天高興的是,這道封印居然是防止聲音傳播的隔音障壁。 “防止房屋裡麵傳出聲音,看來裡麵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且進去看看再說。”想到此處,牛頂天瞬間就把門上的封印和鎖打開了。 他用了下穿墻術將身子探進去一看,瞬間驚呆了,一個三平方的狹小空間內用鐵鏈鎖著兩個人。 二人已是蓬頭垢麵,頭發長的從頭頂落到地上,已經足足有一米多長。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這二人身體已經十分虛弱,麵色蠟黃,眼神無光。再這樣下去,恐怕過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死了。 牛頂天小心地靠近二人,吹出一道風,將二人的臉抬起來一看,心中一種極強的憤怒從心底油然而生。 “漁婷!是我,牛頂天,我來救你們了!”牛頂天說完,從懷中取出所有能吃的丹藥,一顆顆給漁婷喂到口中。 喂完漁婷,他又將漁忠也重新喂了一次。 吃完丹藥,漁婷終於恢復了部分靈氣,她抬起頭見到牛頂天還以為是在做夢。 牛頂天緊緊握著她的手說道:“漁婷,風族這幫畜牲,怎麼連口吃的都不給你們。等我出去一定親手宰了他們,以泄心頭之恨。” 感受到手中的溫熱,漁婷才終於發現眼前的牛頂天不是夢中的牛頂天。她把牛頂天一摟,瘋狂地哭了起來。 “頂天,你終於來了。我真怕再也見不到你了,我真怕自己熬不到那個時候。我每天都在想你,盼你,念你,等你來接我。可左等不來,右等不來,我的眼都快哭瞎了。”漁婷說完,牛頂天也抱著她一起哭了起來。 要知道漁婷所受的罪都是因自己而起,她所受的一切苦都與自己有關。此時的他簡直是怒不可遏,一心想出去和風族拚命。 就在此時,整艘戰船突然發出巨大的聲響,一陣轟轟的功法相碰之聲在船上響起,將整艘船都震的隆隆直響。 聽到這股聲音,頓時讓牛頂天有一種大仇得報的感覺,他看著漁婷柔聲說道:“時機到了,走,我帶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