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東西?什麼東西,我怎麼不知道。”風音對牛頂天救助自己一事隻字不提,對偷取火形印納海石一事也是隻字不提。 “都到現在了,還跟我揣著明白裝糊塗。我問你,我的納海石哪去了?”牛頂天雙手交叉在胸前毫不客氣地問道。 看到牛頂天這種態度和架式,風音當即十分不爽地說道:“雖然你救過我的命,但現在不同往日。這裡可是我的地盤,我勸你說話客氣點,否則別怪我不留情麵。” “再說,那塊納海石本也不是你所有,而是米蘭國的火將軍。你是如何得來尚不得而知,如何便說這塊納海石是你的呢?”風音說完,將納海石掏出在手中一晃。 看到火形印納海石,牛頂天冷笑兩聲道:“也難怪整個風族都沒人肯幫你,像你這種忘恩負義的小人,即使再救你一百次也同樣被抓回去封印起來。不過下次可就不是關押在水牢了,恐怕比水牢還要慘上一百倍。” “說到抓我回去,你是如何出來的?還不是老夫手下留情,在封印上做了手腳,否則那幾條鐵鏈你是無論如何也打不開的。”風音說道。 “手下留情?說的真是好聽。如果你當時留情的再多一些,恐怕我此時早已在閻王殿喝茶了。”牛頂天沒好氣地說道。 “哼。以前的事都已過去,你我都休得再提,否則就是為以後找不痛快。說吧,此次前來你不會僅僅是為了來和我算舊賬吧?”風音也沒好氣地說道。 “當然不是,這是奉了風殷和漁聖之命來捉拿你。隻有捉到你,風殷才會把我腦袋裡的風音咒給撤去。”牛頂天直接了當地說道。 “哈哈,你小子還當真有趣。不知是我聽錯了,還是你自己沒搞清楚現在的處境。憑你也配抓我回去?”風音笑著說道。 “我當然不配,隻是如果風殷與漁聖聯手那配不配?如果再加個海斯洛呢?”牛頂天說完風音臉上的笑容已經停了下來。 “看來你是有備而來,怪不得如此有恃無恐。可現在是我的地盤兒,他們即便是全來了,也不一定能抓的住我。反倒是你,殺了你隻是我揮揮手的事。”風音說完身子已閃電般躍起,對著牛頂天抓了過去。 然後就聽得一陣“轟轟轟”,“咣咣咣”的打鬥之聲,二人邊打邊罵。持續了好一陣整個森林裡才平靜下來。 最後風音又傳了一道氣泡給牛頂天道:“我的演技還行吧?” “馬馬乎乎而已。我的風音咒去除了麼?”牛頂天也用氣泡傳音問道。 “放心,有我出手,保證藥到病除。風殷的那點本事還是從我這學來的。”破除完風音咒後,牛頂天終於輕鬆地舒了口氣,躺在柔軟的乾草堆上問道: “那我的納海石你真的不打算還了是吧?” 聽到這個問題風音笑著說道:“你這裡的寶貝還真是不少,我一時還有些舍不得還給你。” “你害我入獄的事我可以不計較,但納海石必須還給我。否則我可就真怒了。”牛頂天正色說道。 看到牛頂天真的生了氣,風音才把火形印交給了他。牛頂天檢查了一下裡麵的東西除了丹藥少了一大部分,其他的都還在,這才放心地說了句:“算你有良心,否則咱倆以後就成死對頭了。” 收好納海石,風音問牛頂天可有應對漁族和風族之法。牛頂天說道:“現在我也沒有好辦法,不過盤踞在這按兵不動也未免不是一種好辦法。正所謂敵不動,我不動嘛。” 聽完牛頂天的話,風音說道:“這段時間在水牢裡麵也算委屈了你,我這裡有一個副統領的職位一直給你留著。怎麼樣,感不感興趣?” “不感興趣,我自由慣了,你還是找別人吧。”牛頂天說完找到一個安靜的角落打坐起來。 風音冷眼看著牛頂天,突然問道:“你不是要回九州嗎?到時候這些漁奴可以助你一臂之力。這對營救你的朋友豈不是勝過你一人?” 牛頂天略一思忖,感覺怎麼也看不透風音這個人。此人反復無常,萬一再被他利用,到時候更為不美。當即說道:“回九州的事,還是我一人去辦吧。這些漁奴好不容易逃出來,還是讓他們各自回家鄉與家人團聚吧。” “回家鄉與家人團聚,虧你想的出。讓他們走了,我怎麼辦,豈不是手下一個兵也沒有?”風音說道。 牛頂天看到風音正色的模樣,悄悄靠近一位被解救的漁奴,念了幾下風音咒,此人頓時被疼的趴在地上滿地打滾。 看到此人居然被種了風音咒,牛頂天對著風音怒聲問道:“你這是何意?難道這些漁奴們剛出狼口,又入虎穴?我的腦袋裡是不是也被你種了風音咒?” 風音見牛頂天識破了自己的伎倆,當即笑著說道:“我這樣做也隻是為了讓漁奴們聽話,絕無加害之意。可如果攻城掠地之時臨陣脫逃,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聽完風音的話,牛頂天知道自己肯定也被他暗中種下了風音咒,所以才會如此客氣的把納海石還給自己。 而這裡的每位漁奴也都被風音種了風音咒,以此來控製他們。 這種風音咒一點也不比忠誓丸好,忠誓丸隻是壓製靈氣。風音咒卻能隨時要命。漁奴們在三階聖者麵前也是敢怒不敢言。 牛頂天暗中調動靈氣到腦中查看風音咒的位置,果然有一團隱隱的風能盤踞在裡麵,而風殷所施的風音咒也沒有被完全抹除,隱隱中還有一絲一縷穿插在腦中。 “糟了,看來我也同這些漁奴一樣,身不由己了。現在不但被風音控製,還被風殷控製。這些壞家夥,我早晚要將你們一並收拾了。”牛頂天暗中狠聲說道。 風殷在牛頂天腦中種下的風音咒被風音幾乎全部抹除,這自然也被風殷察覺到了。他冷笑道:“以為這樣就能脫離我的束縛麼小子,現在我就能讓你痛不欲生。” 風殷說完,雙手結印,並在印中施動咒語。牛頂天頓時覺得腦中似有幾條絲線扯著自己的頭,扯的生疼。 這種疼痛剛開始還能忍受,到了後來痛的他滿地打滾,再也忍受不住。 風音見牛頂天痛苦的模樣,就知道肯定是風殷在用風音咒對付牛頂天。他怒聲罵道:“想不到風殷這小子現在還真有點能耐,居然連我都無法破除他的風音咒。” 雖然不能完全破除風殷的法咒,風音卻可以為牛頂天減輕痛苦。他將靈氣注入牛頂天的腦中,打亂了風殷施放在牛頂天腦中的能量束。 牛頂天頓時覺得頭痛減輕一些了,可腦中仍是抽筋似的痛,而且一陣一陣的,非常難受。 這種疼痛一直持續了一個時辰,直到風殷停止施法牛頂天才不再痛了。他怒罵道:“風族和漁族竟搞這些讓人恨之入骨的東西,當真可惡!這風音和那風殷沒有一個好東西。” 見牛頂天不再痛了,風音也緩緩起了身,對著牛頂天說道:“你不要急,容我想想辦法,肯定能想出徹底解決風音咒的辦法。” “現在風殷的風音咒我能忍,可你也在我腦袋裡種風音咒就不太合適了吧,我又不是你的兵。煩請你把自己種的那個給我破了,也算你報答我的恩情了,如何?”牛頂天朗聲說道。 “這個嘛,我為你種風音咒隻是為了更好的合作辦事。隻要你日後聽命於我,我肯定不會虧待你。更不會隨意觸發風音咒還害你受苦。”風音說完,轉身離開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看到風音並沒有為自己去除風音咒的意思,牛頂天不禁更為生氣了。此時自己兩麵為難。無論幫了哪邊,另一邊都會用這個該死的咒語要自己的命。 他找了個安靜的地方,苦思冥想,尋找破解風音咒之法。 “以風為基,傳音入耳;以耳為門,封神鎖魂!” 既然這是風音咒的總綱,那以風族的屬性來看,必然是在風音咒中夾雜使用了自身屬性的功法,以此來加強風音咒和控製別人。 牛頂天催動體內的意念和靈氣,發覺風殷和風音二人對自己施展的風音咒中都夾雜了一些自身的屬性能量,以此來達到控製別人的目的。 對於破解封印牛頂天十分在行,這風音咒也有些大同小異之處。 他想了片刻後,突然伸出手,在手中凝聚出一團風能,對著自己的腦袋送去,將做好的風音咒送入自己的頭部。 感覺到自己為自己種下的風音咒,牛頂天開始念動咒語,一股劇烈的疼痛,瞬間傳來。 腦中的風能就像風刀一樣割著自己的大腦神經,這種感覺真的痛不欲生。 “這種感覺和風殷所種的風音咒略有不同,風殷所種的風音咒是抽動性的,而我自己種下的卻是刀割一般。”牛頂天思量著兩者的不同,也尋找著破解之法。 後來牛頂天嘗試著將自己種下的風音咒去除,利用風音曾傳授的口訣,牛頂天輕鬆地便將自己種下的風音咒去除了。 有了這次經驗,牛頂天信心滿滿地說道:“好,既然你們不給我破除風音咒,那我就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