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士焗澳龍,清蒸帝王蟹,烤羊排,香菜牛肉,蔬菜沙拉,水果盤,鮮榨果汁,一瓶53度茅臺。二個多小時,柳姐張羅了一桌子硬菜,幾乎抵得上寧澤禮兩個月工資。 “姐辛苦了。”成為修行者後,寧澤禮依然對食物有濃厚的興趣,清楚眼前這桌菜的價值。雖說今非昔比,不是一個多星期前沒見過世麵的人,還是對柳姐的熱情大方感表示感謝。 “沒事,我一個人也吃不了多少,你能陪我一塊吃飯,我高興還來不及。”柳姐直接打開白酒,一人倒一杯,“先吃菜,一會陪姐喝點說說話。” “好!” 大龍蝦有三隻,柳姐給寧澤禮選擇隻最大的。麵對色澤誘人,香氣騰騰的美食,寧澤禮一點不客氣,大口大嚼。龍蝦肉質細膩Q彈,鮮嫩飽滿,寧澤禮嘴巴裡都快鼓成包。帝王蟹鮮香更是上了一層樓,細膩綿軟的口感讓人欲罷不能。牛肉羊肉亦是各有特色,滿足人口腹之欲。 “柳姐,乾一杯。” 咕…… 一口乾,興致勃勃的寧澤禮說道:“柳姐你這手藝比得上那些五星級酒店的大廚,我都快吃傻掉了。” 哈哈哈…… “你姐我很久沒有這麼開心了,從結婚開始就一直忙著賺錢,錢賺夠了,老公外麵有人,為了女兒和財產打離婚官司就打了二年。” “我得到我應得的部分和女兒的養育權,每天都在為女兒奔波,直到大學我才沒那麼忙。一個人時發現自己也就是一個人了。” “雖說有那麼一群牌友,其實大家心知肚明,都是愛慕虛榮打發時間的圈子,沒有絲毫實際意義。” 寧澤禮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靜靜聽柳姐說自己的往事和牢騷。 “現在女兒出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家。留下我一個人連個說知心話的人都沒有。” 柳姐又喝了一杯,寧澤禮陪了一杯後先給她添滿再給自己倒滿。 “想想人這一輩子有時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名利我也不缺。為啥我還是總感覺自己很寂寞,很迷茫,很孤單。” “閑的。”寧澤禮借助酒勁直言不諱。 “也許。” 叮咚…… 門鈴響起,有客人來。 “客人到了,是來找你的,你先吃著我去開門。”柳姐原本醉眼朦朧的酒意消失不見,看向寧澤禮的眼睛充滿笑意。 繼續吃喝的寧澤禮並沒有顯露出驚訝的神情,好像早就知道會有事情發生。 本就一直關注著寧澤禮的柳姐眼睛中閃過一絲了然,接著說道:“想不到你在短短幾天內就成了一位身份神秘高貴的修行者。”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破綻的呢?我自認為自己並沒露出明顯的不妥。”柳姐見自己被寧澤禮看破用意,反倒不急著去開門,門外的聲音好像也知道房間內發生的事情,門鈴不再響起。 “柳姐說的都是真實情感,並沒弄虛作假。請我吃飯應該也是偶然,就是有些太巧了。” “怎麼巧?”柳姐再次坐下,頗有些意味深長的看著寧澤禮。 “我喜歡看偵探小說,所以不太相信巧合或者偶遇,也許有,但是柳姐不太像是那麼早會去菜市場買菜的人,而且還是走路。” “還有這些食材準備的太充分了,你說就你一個人,準備那麼多食材給誰吃?還不如自己去高檔酒店吃一頓,何必那麼辛苦做。” “不過這些都不是我真正的理由。” “哦,還有?” “你的女兒!” “我的女兒?她真是我的女兒,有什麼問題嗎?” “她不像大學生,反而有種常人沒有的英武之氣。眼睛裡隱隱透露出一絲殺氣。” “更重要的是你在不停的拖延時間。” “哦,你是怎麼發現的,我自認為時間控製的非常精妙。” “純粹是一種感覺。” “還有就是那隻貓。” “貓?你說小白嗎?它又有什麼問題。” “那隻大白貓通靈,有一定智慧。感應到我和老黑貓擁有某些它沒法抗拒的恐懼。雖然那白貓進行了掩飾,還是被我發現了。” “原來我有這麼多破綻。那麼我們正式認識一下,我叫柳玫,正式身份是執安局隊長級執安員。曾經和你一樣是老舊小區的租客,不過沒有機緣踏入修行之路。” “我還有個身份是老舊小區鑰匙管理員,幾次想要扔掉鑰匙放棄這個限製我人生的職務,可惜都不如意。” “外麵的應該是你的女兒和他的隊友吧。”寧澤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