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沖田修一,今年十九歲,四航學生劍道社的社長。 現在可以說說我的處境了,哈哈——我在距離地表三十萬公裡的太空中,一艘帝國式布奇型太空戰艦的右舷艙外。 剛剛說了,我是一名學生,卻被拉來天上打仗;不隻是我,還有小姐,我們整個航空學院的學員都被拉來打仗。 “喂,那邊的,對,就是你!”,一身製服的軍官扔給我一把傑瑞狙擊步,把我踢噠出掩體,用二鞋牌手槍對著我的腦門晃悠著,說著我聽不清的話,然後指了指前麵,前麵本來是一個大廳,墻體卻被轟出一個大洞,就在剛剛這裡發生了一場戰鬥,而主人公們倒在我前麵的狼藉中。 …… …… 說到小姐,就不得不說一下我的家族。 我是沖田家的獨子,你可能以為沖田是什麼大家族,那隻是一個附庸家族,我們依附於小林家族,父親的主公是小林高一,而我的主公是小林初二。 因為祖先是一名先登士,就是那種第一個沖上城頭帶領勇士們取得一場場勝利的炮灰,因為先祖的功績被肯定,我們世世代代都侍奉著小林一族, 我很小的時候就跟在小姐身邊,小姐不喜歡被叫主公,一直要我稱她小姐。 小姐的夢想是想做帝國首個太空戰艦的女艦長,於是報了帝國四海區航空學院,作為保鏢我自然也跟著進了四院。 今天,我們本該在金絲雀號上舉行成人儀,接受陛下的目光洗禮,而現在金絲雀號正在上演著帝國成立以來最大的一場政變,我們暫且稱之為太空政變。 …… …… 先不說陛下的兩位親王鬧什麼妖蛾子,現在已經有一把帝國軍官標配的二鞋牌手槍在我腦後晃來晃去,打飛了我的學員高帽——他這是要我效仿先祖啊……可是後輩無能,對不起先祖,城是沖不了了,隻能將就沖個洞了。 我慌忙撿起那滑稽的學員帽扣上綁好,試圖靠擺正衣領、係緊扣子等可笑動作,來勒緊頸部,可還是緊不住淚液,胸腔的莫名激素不受控製地湧了上來;四處亂摸終於在腳底下摸到那把 3.95 KG重的狙擊步,抱住槍的時候終於是忍了不住,咧開嘴像是哭了出來的吶喊——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哭還是在喊,總之我對著那個墻洞就沖了過去。 “啊哇哇哇哇哇~~~~~”…… …… …… 意想中的槍響沒有發生,不管是身前還是身後,隻感覺腦袋嗡地一下,我就飛了出去,身後那股巨大的力量將我狠狠拍在墻壁上,我像個被拍死的蒼蠅一樣從壁上滑了下來。 耳朵裡開始嗡鳴,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剛想站起來,身子抽到一半,就疼的大叫——一根鋼筋穿透了我的胸膛。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一定是要死了,啊,沒想到連個洞我都沖不了,愧為先登後人啊。 幾分鐘後我睜開眼,耳朵還在嗡鳴,我還活著;原來鋼筋隻是在我左肩頭穿了過去,我很想像個男人一樣把自己拔出來可我做不到,真的太疼了,我隻是個學生,連士兵都算不上,我感覺自己什麼勁都用不上來,我嘶吼著抽動身子,我不怕疼,可無論我怎麼發狠都不得解脫,除了讓傷口撕裂的更大沒別的效果——對,隻要讓傷口變得更寬我就能抽出來了。 我小心地扭動脖子,眼角終於發現那把狙擊步,一把將它從混凝土礫抽出來。 我先是將槍口抵在右肩,將整個身體的重量壓在狙擊步上,就這樣靠了一會兒。 …… …… 終於,緩夠了的我將槍頂在左肩上,與鋼筋對齊,槍怎麼開我還是知道的。 打開保險,劇烈吸了幾口氣後,在我以為自己不經意的時候,扣動了扳機。 她一聲悶響後,我徹底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