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的話,事情就很明了了。” 看了眼沒再繼續發言的黃管事,坊主夫人對整件事定了性: “程順他知法犯法,公然入室脅迫他人妻子,季......卦師和馮姑娘看到後,對程順的犯罪行為進行了製止。” “是程順行兇在先,季卦師製止其犯罪在後,雖然由於對法器掌握不熟練誤將程順重傷,但也是情有可原的。” “依我看,這件事裡麵季卦師是沒有任何過錯的。” 見黃管事依然沒有說話,轉頭看向魯隊長,話鋒一轉道:“魯隊長,你來說說,身為總旗,公然入室行不軌之事,該當何罪啊?” 她知道程順是黃管事一方的人,所以打算抓住這個機會除掉對方,換一個自己人當總旗。 “啊?這個嘛......” 魯隊長見皮球還是回到了自己腳下,頓時愁容滿麵。 看了看馬卦師,又瞅了瞅黃管事,猶猶豫豫道:“按罪當......” “行了!”黃管事忽然擺了擺手,打斷了魯隊長的說話。 他對馬卦師和程順之間的關係非常清楚,馬卦師還專門向他引薦過程順。 對這個很會來事的總旗也有不錯的印象,早就當成了自己人。 為了不讓自己人寒心,他無論如何都要出麵說點話才行。 於是他看了眼坊主夫人後說道:“程順他雖然確實犯了錯,但變成如今這般模樣,也算是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我看不如......” 卻不想坊主夫人今天表現的格外強硬,似乎就是要挑戰他的權威似的,不等他把話說完,就立刻反問道: “黃管事,律法可是你我二人共同定下的!我們定的律法,卻又帶頭違背,你覺得合適嗎?” “而且你要知道,程順欺辱的可是餘道將的家屬,如果堂堂道將家屬被欺淩,我們都不能為她做主,你覺得下麵的人會怎麼看我們?” “他們還會信服我們嗎?” “這個嘛......” 黃管事一時也有些語塞。 他雖然修為不錯,但在末世前也就隻是個小管事而已,屬於在永寧坊權力中心排不進前五十的那種。 辦事能力雖然不至於很差,卻也高明不到哪裡去。 麵對坊主夫人這個曾經仰望一般的存在的合理質問,被問的啞口無言也不奇怪。 但他現在身份到底不一樣了,就算沒理也要強辯,不然讓他這個名義上的二把手,實際上的一把手如何服眾? 麵子往哪兒擱? 而且他隱隱感覺最近坊主夫人有些脫離自己的掌控,必須得借今天這個機會,讓她知道永寧坊到底誰才是帶頭大哥才行。 略一思索,立刻爭鋒相對道:“律法也不外乎人情,程順他在反攻行動中舍身忘死,奮勇殺敵,曾親手斬殺了三個夜叉兩個魔女!” “他為永寧坊是立了大功的!” “我們不能讓有功之臣寒心。” “何況他也受到了懲罰,我看不但不應該再製他的罪,反而還要盡心為他醫治,讓他能早日恢復,再報銷我永寧坊才是!” 坊主夫人見黃管事是非不分,顛倒黑白,頓時惱怒不已。 正要斥責他這是包庇縱容犯罪,卻見季遠正暗中沖她眨眼,似乎是讓她不要爭辯! 雖然心中疑惑不已,但已經對季遠絕對信任的她,還是沒有再爭辯什麼。 隻賭氣似地說了一句:“你們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吧,我反正持保留意見。” 說完沖季遠喊了聲:“季卦師,你跟我出來一下。” 轉身就往外走。 看著負氣離開的坊主夫人,黃管事嘴角微翹,臉上閃過一絲得意。 但見二人出門後,坊主夫人居然直接當眾拉著季遠的手就走,臉上頓時又黑得跟鍋底似的。 嫉妒之色溢於言表。 “哼,她都沒拉過我的手!” --- 氣呼呼地出了官衙。 坊主夫人見左右無人,立刻皺著眉道:“季先生,您剛才為何......” “我說,先放開我好不好,你這樣拉拉扯扯的,讓人看見會誤會的!” 季遠掙了掙被坊主夫人死死攥著的手道。 等坊主夫人不好意思地鬆開手後,季遠這才上前一步附耳悄聲道:“他會回來的!” “誰?誰會回來?”坊主夫人很是不解。 “餘無忌,他最多還有七八個月就會回來了!” “餘無忌?冰兒不是說你們離開的時候他被野人......” “沒有,他隻是被野人扣下了而已,並沒有生命危險。” “但他回來和這件事有什麼......” 坊主夫人說著說著突然就明白了。 季遠見她明白過來,笑著道: “你想的不錯,餘無忌可是嫉惡如仇的性子,你想想看,若是他回來後,知道他妻子被人欺負,黃管事卻還替行兇者說情,並主動包庇,你覺得他會怎麼想?” “而你卻為他妻子主持正義,雖然因為黃管事的阻撓並沒有成功,但他肯定是會記你這個好的。” “而且你還將她妻子接入府中悉心照料,並主動為她醫治舌傷,並未因為他可能已經不在了就不兌現諾言。” “等他回來得知這一切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隻要你略施手段,他肯定會選擇支持你的!” “可是我沒有要接她妻子入府......”坊主夫人話說到一半就懂了。 季遠這是在給她遞招呢! 當即沖跟在身後不遠處的侍女道:“快,去把顏道友接到坊主府好生安置,我要親自為她治療舌傷。” 等那侍女領命離開,季遠又接著分析道:“永寧坊四大道將中,梁冰兒是你的絕對支持者,如果再把餘無忌也拉過來的話,黃管事短時間內是不敢輕易動你的。” “而且說句不好聽的,你現在和他硬碰硬無異於以卵擊石,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 “沒有必要現在就和他鬧僵。” 坊主夫人聽後嘆了口氣道:“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實在不甘心就這樣放了程順那個混蛋。” “誰說要放了他的?”季遠笑瞇瞇道。 “可是黃管事說了不處罰他,還要找人好生醫治他的啊!” “我看他雖然傷得不輕,但基本隻是表麵燒傷,也不是沒有治好的可能。” “生肌活膚的丹藥雖然珍貴無比,坊裡卻還是有一些的,等治好了傷,他不又要出來害人嗎?” 坊主顯得有些擔心。 季遠笑了笑,自信地說道:“沒可能的,他不可能還能害人的!” “您為何如此肯定呢?”坊主夫人有些不解。 卻聽季遠風輕雲淡說了一句:“因為我不但把他的五臟六腑全給他烤了個三分熟!” “而且連命根都給他烤焦了,他拿個der來害人啊!”
第一百一十四章 拉攏(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