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這一路餘長生都有刻意用偽裝寶珠隱藏修為,唐家之人,對餘長生的印象,也僅僅是還覺得是個煉氣巔峰的修士罷了。
  “不過,就算是他察覺到了什麼又如何?終究隻是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罷了。
  在萬象宗和皓月城我不方便動你,可既然到了我的地盤,天高皇帝遠的,嗬嗬,出點意外,那不是很正常?”
  唐赫輕笑,握住毛筆的手不自覺加了幾分力,著墨更重,溫和的臉上不經意流露出一絲陰冷之色。
  “既然來都來了,總要是好好款待一番才是,殺我兄弟,滅我兒子,真以為有個三階丹師保伱就相安無事了?”
  “公孫羊那老東西要不是有點人脈,算哪根蔥?”
  “這仇,怎麼能如此輕易放下呢?!”
  唐赫冷笑,想到傷心之處,目中流轉一絲痛苦和仇恨之色,自身修為也忍不住爆發,築基中期的壓迫感席卷而來,猶如汪洋大海,令人窒息,小小的書房之內,空氣也似乎開始凝固。
  而黑衣修士的身影則是忍不住微微顫抖,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不斷滴落,他僅僅隻是築基一重,修為也是通過特殊之法提升上來,也就隱匿之術了得罷了。
  真要想,憑借著唐赫的修為,想要滅他隻不過是眨眼之事,這也是為什麼當時他不敢去貿然試探餘長生的原因。
  不過好在這威壓並沒有持續多久,隻是片刻,唐赫就恢復了心平氣和的模樣,燈火搖晃之中,筆墨正濃。
  “身為禦獸師,聽到青羅獸的消息,他前來才是正常,也不妄自我故意將這消息放出,哪怕引來了這麼多其他修士的到來,增大了我捕捉青羅獸的不確定性。
  但是隻要餘長生上套了,那麼這一切都還算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