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素……”

  對於陳長生來說，看似樂觀的話語之下，是心裡的慘然和心酸，和生活對線，最終隻能妥協的無奈。

  而這句話，傳到了餘長生耳邊，卻是有了不一樣的感觸。

  幾乎隻是下意識的，餘長生脫口而出就是：

  “心若有所向往，何懼道阻且長。”

  “啊？”陳長生疑惑的看向餘長生。

  可此時的餘長生，卻已然顧不上他的反應，陳長生的話語，就猶如一道閃電一般，撕裂了餘長生蒙塵的識海。

  一道道過往的記憶，都猶如電影片段一般，持續的在腦海中回蕩，最終越發清晰，取代了眼前。

  於是乎，神識透體而出，金色的識海之上，卷動無邊的大浪，更有一道道黑色的雷霆閃電，轟鳴不斷的劃破天穹，海天之間，風雲變幻。

  江邊之上，江水忽然開始激昂，於是乎，在眾人的驚呼中，覆滅了遊輪，向著岸邊轟擊而來。

  陳長生的臉色來不及驚愕變幻，就徹底定格，世界在這一刻，也忽然陷入了絕對的安靜，風停，時間也停止了流逝。

  惟一不受影響的，隻有餘長生。

  識海中的神識，化為雷霆大浪，一波波的沖擊著，餘長生臉色有些蒼白，不過精神狀態卻是前所未有的好，微微喘息氣，眼底含笑。

  世界在這一刻，化為一卷靜止的畫，隨著餘長生手在虛空狠狠一劃，剎那中從邊緣處撕開。

  “好恐怖的幻術，居然還是雙層的，差一點，我也徹底沉淪進去了。”

  餘長生眸光一抹明亮之色閃過，回頭看看一眼這緩緩撕裂的畫卷，有些慨然。

  “不過，能以這種方式，再見那個世界，卻也不錯。”

  餘長生嘀咕了一句，笑了一下中，抬頭看向四周的黑暗空間，驟然開口，聲音化為無邊的風暴，回蕩八方。

  “龜前輩，謝謝。”

  餘長生心裡明白，那最後一刻，是玄龜出手了，才激起陳長生說出那句話，故而刺激自己，乾擾之下，這才讓自己提前破開這個幻境。

  “嗯。”

  黑暗之中，緩緩傳來一聲悶哼，玄龜的虛影一閃而逝。

  對於玄龜來說，這螭魅的幻術也算是屬於高深莫測之法，若是對於全盛時期的他來說，自然彈指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