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麼是跳梁小醜嗎?”
冷眼看著三人,餘長生回頭撇了一眼趙曉東,寒聲說道。
“跳梁小醜?你是在說你自己嗎?明知道是局,你還故意跳進來,我是該說你是狂妄自大,還是過於自信呢?”
程洪冷笑,看著餘長生,眼中一抹奇異之芒閃過。
“暗流的人?還真是陰魂不散啊,怎麼,就這樣著急來給我送人頭嗎?”
餘長生深深的看著三人,眉頭一皺,蹙眉說道。
暗流之人所修煉的功法,都有一個共性,那就是殺煞極重,也極為邪惡,這點,隻要其出手了,就很容易被神識敏銳之人發覺。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可不能這樣汙蔑人啊。”
程洪微微一笑,沒有承認,隻是目光不經意的看了一眼餘長生腳底的赤煉獄龍,眼中閃過一絲忌憚之色。
轟隆隆!
就在這時,緊跟其後的張天文,沈星辰等人也到了,各自站在餘長生身旁,凝眉看著局勢,目光發冷。
“都來了?那正好,一網打盡了。”
程洪神色如常,再確認了張天文等人隻是築基之後,更為自然了。
“嗬嗬。”
張天文冷笑,看向幾人。
“靈龍宗的人,還有……暗流的狗嗎?”
程洪還沒發怒,暗流三人中的另外兩人,楊浩和孟然就有些坐不住了,低聲一笑,呢喃說道:
“雖然僅僅是你們,但是也不錯了,自投羅網,又怨的了誰呢?”
說罷,其猛然抬頭,從懷中掏出一顆乳白色的珠子,狠狠向上一拋,珠子轟然爆來,化為一道籠罩方圓的半圓光幕,將四周完全籠罩其內,空間波動明顯震蕩。
“定界珠?”
對於此物,餘長生並不陌生,看著幾人的動作,不為所動,隻是搖頭輕笑:
“準備的還挺充分,不過,你們就沒有想過,這會不會是在自掘墳墓呢?”
“哼,一會希望你還笑得出來。”幾人冷哼,做完這一切後,看著餘長生幾人,目中戲謔之色更濃。
“完了。”
一直關注著的趙曉東眼前一嘿,臉色一片慘然,哀嚎之聲,也同時在萬象宗人群中響起。
定界珠一出,封印之力之下,煞氣牌的傳送也受到了影響,很明顯對方的目地,在餘長生跳出來之後,就不再隱藏。
想到這,趙曉東心裡淒涼的同時,深吸一口氣,看著站在前方的餘長生幾人,咬牙中飛了出去。
既然沒有了退路,那麼該如何選擇,趙曉東心裡還是清楚的。
轟隆隆!
虛空震蕩,定界珠內,無論其人如何想法,心思各異,而餘長生神色如常,並沒有因此而出現任何的驚慌之色。
這反倒是讓程洪有些詫異,不過回頭看著自己這方,足足四位金丹,頓時心裡大定。
“又得活動一下筋骨了。”
餘長生嘆氣,甩了一下手腕,抬頭之中,目中殺機暴露。
“呦呦呦!!”
彩星鹿從內景中浮現,剛一出場,獨屬於三階禦獸峰恐怖氣息,頓時充斥虛空,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頓時投射而去。
“又一頭三階禦獸?”
郜玉成等人驚愕,而趙曉東則是一愣,嘴角咽下一口唾沫,悄然看著麵色淡然的餘長生,心裡既有震驚,更多的則是激動。
兩頭三階禦獸峰鎮場,終究讓他感覺到了更多的可能。
“哼,兩頭三階有如何,結局也都一樣。”
程洪冷哼,腳步微動,對著楊浩和孟然點點頭後,一行十二人,以程洪,楊浩,孟然三人為最前麵,郜玉成居中,保持一種特定的站位,氣息剎那勾結。
“全力出手,不必給他們機會。”
程洪低吼,雖然言語上輕蔑餘長生等人,可實際動作卻不會有絲毫的輕視,隻是瞬間,十二人氣息勾連,腳底一道血紅的復雜陣法閃爍,恐怖的氣息剎那醞釀。
氣血,修為,法力全都為之傾斜,不斷的交融編織中,形態也一陣變化,最終凝聚為一隻遮天蔽日,身長百丈的血色玄鳥,浮立於天地。
滔天的血光,隨之擴散於天地,驚人的波動散發,影響虛空,靈龍宗等人身軀一震,化為血光融入這血色玄鳥的血肉之內,頓時,玄鳥獸眸猛然開瞌,靈動之感湧現,其神態就仿佛被真正賦與了生命一般,活靈活現,威嚴四射。
“吼吼吼!”
血色玄鳥展翅,大翼一張,覆天蓋地,投下一片陰影,嚎叫一聲,穿金破石,直沖雲霄。
低頭之中,偌大的腦袋之上,一雙血紅的獸眸閃爍著嗜血和兇殘之意,堪比金丹中期的波動,不斷的流落。
眾人變色,趙曉東臉色瞬間再度蒼白,而一些弱小一些的築基,則是在這威勢之下,癱坐在地,虛汗一滴滴的流落額頭,失去戰力。
“血色玄鳥?怎麼可能?”
趙曉東深吸一口氣,抬頭直視著血色玄鳥,目光除了震驚,盡是難以置信,於是指著血色玄鳥,不可思議開口:
“此乃青州軍係陣法,具備越級殺敵之效,威能無窮,能最大程度的發揮出布陣法的修為,其召出的玄鳥,需要血煞殺氣,乃至生魂為核心來凝聚。
血色越重,殺劫也就越深,也威能也越大。”
趙曉東臉色凝重,低眉看著血色玄鳥,目光露出不解和憤恨。
“看這濃厚的血色,這群人怕是殺孽不少?不過,這乃是青州軍方不傳之秘法,你們又是如何得到的?”
趙曉東低吼,暗自捏緊了拳頭,一瞬間壓力大增,對峙這血色玄鳥,質問出聲:
“難不成,你靈龍宗還敢熬中勾搭青州軍方不成?開什麼玩笑?!”
“嗬嗬。”
血色玄鳥獸眸一閃,低沉沙啞的聲音從中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