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業戰士》(二百四十三)達瓦裡希(1 / 1)

希望之死 天魔劫火 4600 字 2024-03-16

穿鬥篷的智利人唱啊、跳啊,男人,女人,臉上洋溢著熱誠與激情。   林奇很喜歡這首歌的調子,可惜聽不懂歌詞,隻能用鞋子跺腳幫他們打節拍,   每唱一句西班牙語歌詞,西格德莉法就翻譯一句給他聽:   “   Levántate, canta, vamos a la victoria.   起來啊,唱歌,咱們走向勝利   La bandera de la unidad está avanzando.   團結之旗,已然在前進   Tú también, marchando conmigo.   來吧,和我一起前進   Verás, el canto y la bandera ondean   你會看見,歌聲和旗幟飄揚   Y la luz roja del amanecer   而那紅色的黎明之光宣告   Una nueva vida llegará pronto.   新的生活,很快就將來到!   ”   隨著最後一聲吉他和弦落幕,智利人紛紛拋起了帽子,   有個戴圓眼鏡的小哥揭開染血的繃帶給別人看,仿佛在炫耀勇敢的勛章,   一位棕皮膚黑眼睛的拉丁裔姑娘撲上去狂吻,把那小哥的眼鏡都給親掉了;   “Te amo!?Gabriel!?Cásate conmigo!”   (我愛你!加布裡埃爾!娶我吧!)   眾人起哄鼓掌吹口哨,有人帶頭喊了句:   “?Prométeselo!”   (答應她!)   戴眼鏡的小夥臉紅了,捧起姑娘的手輕輕吻了下,人群沸騰起來,高喊著:   “?Les deseo felicidad!?Camarada!”   “喂,親愛的,他們在喊什麼?”林奇問道。   “他們喊,祝你們幸福!同誌!”   “同誌?”   “對啊,同誌,我絕對沒聽錯,西班牙語的Camarada,相當於俄語的товарищ(達瓦裡希)”   “厲害,你大學到底選修了幾門語言?”   “都是自學的,我有學語言的天賦,看看電影讀讀書,學點基本的語法,也就會了。”   “老天爺真不公平,我要是有你一半聰明漂亮就好了。”   “再給我點兩份冰激淩,以後我教你學語言。”   正當林奇揮手喊服務員的時候,一根未熄滅的煙屁股飛過來,落到林奇的胳膊上,燙得濃密的汗毛冒起了煙,然後滑落下去。   “Me perdona ... por favor.!”扔煙頭的人趕忙跑過來對他說道,此人是個胖子,長得有點兒像老瘸腿酒吧的唐尼。   “他說對不起。”   “告訴他我沒事,沒燙到皮膚。”   西格德莉法用西班牙語說道:“沒關係,你又不是故意的,朋友,你們的歌唱得很不錯啊。”   “謝謝!”   “哇偶,原來你會說英語啊,胖哥。”   “隻會一點點而已啦……我……我叫……Leonardo (羅納爾多),他們都叫我大肚皮,我們每周都有聚會,喜歡唱歌的話可以一起玩哦~”   “有時間一定來。”   林奇目送那胖子走回人群,他走到一位沒穿智利國旗鬥篷的男人旁邊,對著他耳語了些什麼,還朝著林奇這桌指了指,   那男人立即朝林奇打招呼:“, amigo,Se?orita.Que te diviertas.”   西格德莉法笑著對那人招手:“他說,你們好啊,老兄,還有小姐,祝你們玩的高興!”   林奇集中精神,動用靈能力量感受酒吧內眾人的情緒“那男人……是這群人的頭頭,而且威望不是一般的高。”   “我也有同樣的感覺,那人的笑容太親切了,讓人感受不到任何惡意,而且……他的大胡子好X感啊!”   “我不是也有胡子嘛。”   “怎麼,吃醋啦?”   林奇被看穿了心思,舉起酒杯掩飾自己的尷尬,西格德莉法朝他偷笑幾聲,隨後朝著下一份冰激淩發動猛攻。   其實,剛才林奇撒謊了,   胖子扔出的煙頭燙到了他的皮膚,這點疼痛對於身經百戰的斯巴達連長來說,實在算不得什麼,但他很痛恨這樣沒素質的行為,換作平時一定會痛斥幾句,   可現在不一樣,林奇血液裡的DNA似乎都被煙屁股燙傷了,因為剛才的合唱,他的內心有了很大觸動。   這些穿鬥篷的智利人,平日裡都是被種族歧視的對象,社會邊緣人,   他們是精英階層眼中離經叛道的嬉皮士,社會渣滓,   他們毫不吝嗇地揮灑青春、熱血、淚水,合唱的感情是如此真摯,撥動了林奇內心深處的琴弦。   товарищ達瓦裡希……同誌,這個俄語單詞,林奇在查閱與父親相關的資料時,遇到過很多次了。   仿佛一股電流穿透身體,他猛然間意識道,   這些素質堪憂的,流浪漢一樣的家夥,也許就是曾經被父親,稱呼為同誌的那類人吧。   (爸爸每周就是召集這樣的人們,去開會學習麼?)   如此一想,這幫人裡麵領頭的,肯定和父親有很多共同點,所以林奇瞬間不感覺吃醋了,用酒杯掩護自己的視線,仔細端詳起那個大胡子。   此人身型魁梧,體態優美,肩寬腰細,從小臂上暴起的血管看來,肯定受過相當的訓練,   穿著老式的聯邦軍團迷彩風衣,戴著黑色皮眼罩,搭配以濃密的黑色絡腮胡子,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一隻冷冽深邃的淺藍色眼睛,無論在女人或是男人看來,都是魅力十足的存在。   (是老兵,他在戰鬥中,失去了一隻眼珠。)這麼一想,更是拉近了心靈的距離。   正當西格德莉法吃得滿嘴冰激淩的時候,林奇突然大聲喊道:   “嗨!товарищ達瓦裡希,會講英語嘛?”   那群人安靜了,全都轉過頭看他,倒是沒什麼惡意,就是對於一個陌生人,發出如此稱呼而感到驚訝。   “你好啊,達瓦裡希,我會說英語,有點西班牙口音,”那位獨眼龍大胡子站了起來,嘴裡叼著雪茄:   “很少有人用這個詞了,為什麼這麼稱呼我。”   “我父親過去總用這個詞稱呼別人。”   “敢問令尊是什麼職業?”   “礦工。”   “無產階級的兒子,朋友,你的卻有資格稱呼我為達瓦裡希。”   獨眼龍大胡子點了點頭,那些穿鬥篷的智利人也都親切地看向林奇,其中一位拉丁女郎問道:   “怎麼稱呼啊,同誌?”   “馬庫斯·林奇。”   “林奇……?!這姓氏……”   獨眼龍大胡子怔住了,不眨眼盯著林奇,嘴巴裡的雪茄都聳拉下來。   “您呢?怎麼稱呼啊。”林奇問道。   “齊·格瓦勒。”   獨眼龍對他點了點頭:“待會兒……等聚會結束,咱哥倆兒得好好聊聊。”   “求之不得!”   林奇朝著對方抱拳拱手,這種東方武者禮節,是他從王紅葉那學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