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如果裝得可憐些,顯得傷重痛苦的樣子…… 由奈小姐這般善良的妹子,肯定得心疼老子, 到時候……說不定就有機會……嘿嘿嘿) 心中小算盤打得越來越精,越想越美, 山上徹也傻笑著躺下, 用單子蓋好自己,故意伸出裹著繃帶的傷腿,裝出一副病殃殃的可憐樣子,小聲哀嚎著: “哎呦……哎呦……疼……” · 病房門被推開,先是聽到神宮寺隆俊豪邁的大嗓門兒: “哈囉!山上同學,俺和俺妹來探望你啦~” “你好,隆俊兄~” “哎呦喂!老弟!傷得這麼重啊……” 然後,他聽到少女動聽的聲音,先是驚訝,而後悲傷: “徹也君,你的腿……” “躺著說話不大禮貌……稍等……” 山上徹也完全可以單腿蹦起來,卻裝作特別痛苦,特別費力的樣子, 兩手撐著病床扶手,動作僵硬地慢慢坐起來,眉頭皺得像毛毛蟲,裝作坐不穩,快要倒下的樣子。 他有些擔心,自己演得太浮誇,太假了,瞇著眼偷偷觀察對方的反應, 結果證明,自己的表演天賦不是蓋的,有進軍戲劇學院的潛質。 神宮寺由奈擔心得夠嗆,趕忙跑過來,雙手分別扶住他的肩膀和後背: “徹也君!別勉強自己,躺著就好!” 為了扶住他,不讓他倒下,神宮寺由奈不得不和他貼的特別近, 金色秀發拂過耳朵,癢癢的,一股沁人心脾的氣味灌滿鼻孔, 這並非工業化量產的刺鼻香水味道,而是某種天然的,類似花粉,而又遠比花粉美妙百倍的淡雅幽香。 獨屬於神宮寺由奈的味道,令他著迷,令他沉醉。 為了避免損壞自己在女神眼中光輝的形象,山上徹也隻是吸了一小口, 努力繃著臉,遮掩自己沉醉幸福的樣子,可還是失敗了,猥瑣地笑了出來,趕緊繃住嘴巴。 好在兄妹倆足夠神經大條,不善察言觀色,沒注意到自己剛才那猥瑣一笑, (呼……好險……被發現的話,會被由奈小姐討厭的吧……) 一個不小心,傷腿磕到了床沿,疼得“哎呦!”叫喚一聲,這下是真疼,可不是裝出來的。 神宮寺由奈捂住嘴巴,盯著那條纏滿繃帶,散發著碘酒味兒的傷腿: “小心!一定很痛吧?” “額……沒……沒事兒,不疼……”山上徹也逞強著說道,努力維持自己的硬漢形象: “不過縫了幾針,回頭拆了線,就沒事兒了。” “縫……針?!在皮膚上……縫麼?!” “對的,就像縫衣服一樣原理,用的是專用的針線。” “天吶……好可怕……” (哦哦!她好傷心的樣子!她心裡有我!) 神宮寺隆俊感覺有些奇怪,心裡尋思著,這小子是不是被人揍壞了麵部神經,怎麼一直繃著個臉,似笑非笑的。 性格豪爽直率的他,也沒太在意這些,上前仔細查看傷腿,說道: “聽說,妖狐那家夥用彈簧刀,在你腿上劃了好長一道口子呢。” “那家夥,動手沒輕沒重,縫了一百多針呢。” “一百多?!窩去……聽著就感覺很疼……” “確實夠爽的,即便打了強效麻醉劑,嘴裡咬著毛巾,手攥著欄桿,還是疼得滿身汗。” “天吶……徹也君好勇敢……”神宮寺由奈一雙銀灰色美目瞪得溜圓,雙手抱肩,被嚇得夠嗆: “是我的話,縫一針……就得疼得暈死過去……” “都過去了,拆線時候再疼一次,就沒事兒啦。”神宮寺隆俊說到: “徹也君是條硬漢子,這點兒疼,對他來說不算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