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出事了(1 / 1)

和三年二班的ADC對視片刻,周桐緩緩伸出手,兩人握在一起。   不知道為什麼,周桐看這個ADC很眼熟,記憶有些混亂,一時半會根本想不起來。   總感覺在什麼地方看到過他。   在哪裡呢?   周桐眉頭緊皺,但始終沒有頭緒,索性放棄,與對方禮貌性的對視微笑後同唐藝幾人一起下了樓。   現在還剩下四支隊伍,共兩場比賽。   分別是馬哈魚戰隊對陣現殺活魚戰隊。   這兩支隊伍的名字起的很有意思,不知道是有仇還是怎麼回事,兩邊的實力十分接近,戰況焦灼。   看來得多等一段時間了。   然後就是胡桃夾子戰隊和IW戰隊。   IW戰隊是從復活賽打出來的,似乎在淘汰賽的時候戰績很差,但在復活賽換了打野之後,整個隊伍都起飛了。   在淘汰賽階段,IW戰隊簡直是亂殺。   八強賽也一樣,直播間中,胡桃夾子被打的節節敗退,眼看就要守不住了,但得益於陣容的優勢,還是能與IW稍作糾纏。   可惜敗局已定。   胡桃夾子早就輸了一場,如果這局再輸,就徹底和這次網吧賽無緣了。   也不知道是不甘心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他們打的很有韌性,愣是將IW的數次推進給擋了回去。   看來四強賽沒有那麼快開始。   於是楚遠提議想要先出去搓一頓。   待在網吧裡麵實在太憋悶了,尤其是不遠處休息區還坐著北風戰隊那群人,領頭的楊兵和黃毛實在太紮眼了,那黃毛時不時將眼神瞥過來。   這讓楚遠感到很厭煩。   唐藝表示沒有問題,王浩舉雙手贊同。   既然如此,周桐也沒有問題,周果唐樂兩人悄咪咪的不知道在說什麼,根本沒有發表意見,既然如此,就當他們默認了。   這片地方拆遷前周桐很少來,但楚遠還是比較熟悉的。   他跟隨記憶找到一個小蒼蠅館子:   “這裡居然沒有關門,運氣真好,我跟你們講,這裡的小炒簡直是一絕,我爸在我小時候經常帶我來這裡吃飯。”   楚遠拍著周桐肩膀,絮絮叨叨的。   “剛回來的時候你不是對這裡不熟嗎?”   周桐猛翻白眼。   “變化這麼大,誰能認的出來……”   兩場遊戲下來,幾人的心情都不同程度的有些亢奮,隻有唐藝似乎表情不太好看。   周桐早就留意到了,但沒機會發問。   一路上,唐藝總是握著手機,不時的點開,不知道在看什麼消息,臉上掛著憂色,看起來有心事。   一直到上菜的時候,唐藝的臉色都沒有好轉。   眾人開始動筷子的時候,唐藝突然站起身來:“不好意思,去下洗手間!”   看著唐藝急匆匆離去的背影,周桐眉頭微皺。   “你姐怎麼了?”   周桐嘗試詢問唐樂。   但唐樂同樣不知道:“早上還好好的。”   他同樣也注意到了,自從比賽結束後,唐藝就有些不對勁,但她什麼都不說,唐樂也沒辦法。   從小到大,唐樂就很難從姐姐身上問出什麼東西。   大多數時候,都是她一個悶悶不樂。   感覺到唐藝的情緒有點不對勁,周桐站起身,讓楚遠周果他們先吃,自己帶著手機沖著唐藝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   唐藝的性子有點偏冷,浮於表麵的事情她很樂意去談,但有些內在的東西,她很少提及,從一開始,周桐就覺得這個女孩子心裡藏著很多事情。   還好周桐腳底下速度快,在即將到街角的公共洗手間的時候看到了唐藝。   但唐藝並沒有進去,反而站在路邊揮手擋下一輛出租車。   整個人顯得很焦急,關車門的時候十分用力,車子啟動的時候還在與司機師傅交談,似乎在催促。   “麻煩您跟上前麵那輛車!”   周桐如法炮製,舉起手擋下一輛出租。   出租師傅斜著眼睛看了一眼周桐,聽到這種話胸膛猛地挺起:“看來這筆生意有點挑戰性,安全帶係好坐穩!”   嘖!   周桐咧嘴。   隻是追個車罷了,至於整的這麼熱血沸騰的嗎?一條路上五六個紅綠燈,還坐穩,要不是怕跟丟了,周桐找個共享單車騎著都不一定慢多少。   ……   對哦,這個時代共享單車好像還沒開始起步,常見的隻有用公交卡刷的那種,找停車的地方特別困難。   一路尾隨前麵的出租車。   終於,在一個街角處停了下來。   周桐下車付了錢,才抬頭掃視周圍。   有點眼熟啊!   這不就是唐藝打工的那個服裝店宿舍附近嗎?按道理來說,宿舍應該離店鋪不會太遠,也就是說唐藝急匆匆的趕路是為了回服裝店?   店裡出事了?   否則解釋不通她愁眉不展的。   可早上碰麵的時候,唐藝分明說過自己已經請好假了。   周桐急步想要跟上唐藝,但是被馬路擋住,正好在唐藝通過的時候亮起了紅燈,周桐隻好停下腳步。   遠遠的,周桐看到唐藝走進了一家女裝店。   等到紅燈的時間過去,周桐才得以走近,還沒進入店門,就看到門口的花籃東倒西歪的,透過大門,隱約看到裡麵的地麵上有些碎玻璃。   出事了?   周桐急忙沖進去。   剛進門就看到一個中年身著旗袍的女子,盤著頭發,雙手抱臂冷著臉盯著唐藝。   而唐藝就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低著頭,嘴唇囁喏著,簡單紮起的頭發因為趕路,散落在眼前。   “他是你爸?哪裡有這樣當爹的?”   “說你請假了請假了請假了,我跟他強調多少遍了,他就是不信,給你打電話也不接。”   “他非要說我們把你藏起來,說我們教唆你不給他錢。”   “小唐啊,姨看你是學生,入職的時候工裝這些押金都沒要你交,缺人手的時候你請假我也給你準了,姨對你不錯吧。”   中年旗袍女子站在唐藝麵前,指著一地的碎片,臉上的肉都氣的再抖:   “小唐,姨這可都是小本生意,受不了的,我一報警他就跑了,這些東西,這些東西誰來賠啊。”   唐藝感覺很丟人,整張臉都憋得通紅,手指都在抖,不知道是氣的還是什麼:“我,我來賠吧!”   “你賠,你才上幾天班啊小唐,我這個陶瓷花瓶,五百塊,櫃臺的座機都被砸了,那個就不說了,電信送的不值錢,但我的手機!”   “我跟你那個爹理論,他居然敢把我手機砸了,你想賠啊,你這點工資連那個花瓶都不夠賠的!”   唐藝張了張嘴,但又閉上了。   某個瞬間,一種巨大的無助感湧上心頭。   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了,那個男人,從來都沒有想過能放過這個家,她已經避開很遠了,可依舊被找到了,還鬧出這麼大的事。   這時候,唐藝突然感到肩膀上一熱。   一張大手將唐藝肩膀覆蓋,周桐越過她來到旗袍女人和唐藝中間。   “姨,有什麼事您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