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隻有你(1 / 1)

陳言這些天在家裡,成天渾渾噩噩,抑鬱寡歡,他的心久久不能平靜,身體狀況和精神狀態也日益衰弱。   看著陳言如此消沉,路怡十分擔憂,於是將他帶到公司裡。換個環境,希望能讓他重新振作起來,找回生活的樂趣。   而陳言來到公司後,整天待在房間裡拿著陶晴送給他的書籍翻來覆去的看,他麵色憂鬱嘴裡時不時還念叨著陶晴的名字,回憶著兩人曾經的點點滴滴。   陳景看他成天胡思亂想,不乾事,也不出房門,不禁怒上心頭,說道:“我年輕的時候,可不會像你這樣,為了一個不能提升生活質量的窮酸女如此消沉。她又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之家,跟她分手會讓你生活的更好,你有什麼好思念、念念不忘的?我之前說過,有你後悔的時候。你看看你現在的精神狀態,你難道就沒有一絲悔意嗎?婚姻沒有父母的認可和祝福,怎麼可能會幸福?你為何就不能理解這一點?”   陳言沒有搭理父親,手裡拿著書,腦海中全是他和陶晴的美好回憶。   路怡想到新聞,最近看的電視劇,還有刷到一些專家和教授們,討論關於年輕人失去伴侶後極端行為。她越想越擔心害怕,尤其是曾經看過的愛情電影和電視劇,其中主角悲慘的結局時常浮現在她的腦海中,而《梁祝》印象最為深刻。她擔心陳言會因為失去陶晴陷入極度的痛苦之中,甚至可能會傻事。   陳景看兒子每天都這樣,很是難受,覺得這樣下去是不行的,得想個辦法,說道:“都這麼多天了,他怎麼還是那樣?”   路怡心裡焦慮不安,無助地看著神色沉鬱的兒子:“這可怎麼辦呀?我開始以為過幾天就會好的,就會把她忘了的,誰知道他竟然動真情。也不知道那女孩往我這不懂事的兒子頭腦裡灌輸了什麼?是不是要把他送去醫院看看或者把陶晴叫來?”   陳景懊惱地說:“誰知道會這樣呢?我年輕的時候,都沒有像這樣。”   路怡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淚水奪眶而出氣憤又難過地說:“你還說,兒子這樣都是被你害的,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你一輩子休想過好!”   見妻子淚流不止,陳景摟住她的肩膀,輕聲安撫:“不會有事的,凡事要往好處去想,過幾天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路怡握緊拳頭使勁捶打丈夫的胸膛:“你快想想辦法,快想想辦法救救我們的兒子!”   陳景繼續輕聲安撫妻子說:“放心好了,言言不會有事的,我會想辦法的!”   看著陳言手裡拿著書,像個植物人一樣一直躺沙發上。陳景氣憤之下,奪過他手中的書,迅速沖進廚房,憤怒地將書丟入正在煮湯的煤氣灶上。   陳言從沙發上起身,走出房間看見廚房煤氣爐上的湯罐下麵燃燒的是陶晴送他的書。他心急如焚,迅速跑過去推開了煤氣灶上的湯罐,罐子裡的骨頭連湯帶肉,都灑在了灶臺上。他直接伸手拿著燒著的書籍,把書緊緊將書抱在胸前,想把書上的火焰燜滅。   陳景和路怡目睹這一切,驚愕得說不出話來,急忙沖上前去想要阻止。   陳言力氣異常的大,他掙開了父母,往商場外沖去。   商場的門有些是玻璃的,陳言因過度疲勞和精神恍惚,往門外跑的時候,頭撞在了玻璃門上。門碎了,陳言的頭也破了,鮮紅的血液從被撞擊的傷口處噴出,火勢瞬間在他身上蔓延。   路怡被眼前的一幕嚇得幾乎暈厥,她堅持著不暈倒在地。   陳言站在門口,看著須發蒼白的父親和麵容極度憔悴的母親,他虛弱的眼神中滿是絕望的神情。他滿臉是血,懷中的書依在燃燒。他的眼睛閉閉合合,腦海中不斷浮現陶晴看著他受傷而擔心時候的情景,不斷浮現出陶晴為他包紮傷口時的場景。他微笑著閉上了眼睛,撲通一聲暈倒在玻璃碎片之中。他沒有恨父母、也沒有責怪父母拆散他和陶晴之間的感情。他一直覺得很對不起父母,從小到大他一直讓父母操心,從未讓父母安過心。   陳景迅速跑過去抱起陳言,迅速將他手中燃燒的書強行給拽了出來丟到了一邊。   秘書小蓮反應迅速,她速接來一盆涼水潑在了陳言正在燃燒的衣服上,將其澆滅,然後接來涼水把書澆滅。   路怡心痛得頭暈目眩、渾身麻木,幾乎無法呼吸,她感覺像是置身於一場噩夢中,眼前的一切都讓她感到無法置信。她堅持著跑過去撲倒在地抱住兒子,悲痛萬分。她顫顫巍巍、淚水洶湧而出。她已經顧不上責怪丈夫,心裡隻擔心兒子的安危。   陳言此刻渾身酸軟無力,麵無表情,也沒感覺到疼痛,漸漸陷入了昏迷。   陳景和路怡急忙把昏迷不醒的兒子扶上車,然後催促小蓮盡快開車送他們去醫院。   陳言被推進了急診科。經過緊張有序的搶救,他成功脫離了危險,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隨後醫生為他進行了傷口的清創和縫合,並安排他做了CT檢查。   當聽到醫生宣布沒有大礙,一切都在好轉時,陳景和路怡心中的焦慮才得以緩解。   然而,陳言躺在病床上,卻始終顯得神智不清,胡言亂語,舉止異常。   一周過去,陳言的傷口已漸漸愈合,但他的精神狀態卻每況愈下,日益憔悴。   路怡急忙請來醫生詳細檢查。醫生經過仔細觀察,確認陳言的身體並無大礙。   路怡急忙請醫生再次為陳言進行詳盡的檢查。醫生經過   仔細觀察,確認陳言的身體狀況並無大礙。   這時,路怡才明白過來:“沒想到過了這麼長時間,言言心中一直未能放下那個名叫陶晴的女孩。”於是,她在陳言的手機裡找到了陶晴的聯係方式,並撥通了她的電話,將陳言的情況告知了她。   由於是周六,陶晴沒在學校教書,她和母親正在地裡乾著農活。聽到陳言情況後,她眼睛瞬間濕潤,淚水從眼眶落下。   路怡請求她盡快過來看看,並告訴了她具體住址。   陶晴立刻放下了手中的鋤頭,匆忙從田地裡往去城裡的道路上跑。由於乾農活,對穿著並不講究,她身上穿的是一身舊衣服。   苗禾見她急匆匆的,心事重重的樣子,便問:“跑這麼急,去哪裡呀?”   陶晴邊跑邊回答:“有點事,您先別問了,等我回來再告訴您!”說完,她把頭上戴的麥稈帽摘了下來,丟在了自家的田埂上。然後一口氣跑到公路邊,坐上了前往縣城的大巴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