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掏出手機撥打陶晴的電話,但是幾次都沒打通,他又給李萍打去了電話。 李萍按下接聽鍵,知道是陳言之後她情緒激動:“你現在在哪裡?” 陳言聽著她的聲音,像是出了什麼事:“陶晴呢?我打她電話她沒接,她是不是又生我氣了,這次她肯定不會再原諒我了。” 李萍急促地說:“你在哪裡啊?她手機可能沒有電了。” 聽她急促的口氣,陳言心裡有些不安,急忙問:“你沒事吧?你怎麼了?我在廠裡哩。”他笑著開玩笑說:“是不是你家劉文又欺負你了,兩人在一起久了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矛盾的,要相互體諒嘛!” 李萍嗚咽著說:“陶晴在醫院裡,醫生說要住院幾天,今天早上她為了你,被一個騎電瓶車的女人撞了。張源把她送到了醫院,我們現在在醫院,你快點過來!” 陳言聽她口氣不是在開玩笑,他惶恐不安,神色凝重,說道:“陶晴在哪個醫院?” 李萍把醫院地址、病房號和床位號告訴了他。 陳言打車迅速去了醫院。 來到醫院,陳言驚慌失措地詢問了醫院的幾個工作人員,才找到了陶晴的病房。 看著陶晴躺在病床上,陳言的心痛得渾身顫抖。他輕手輕腳坐地在陶晴旁邊,悲痛萬分,沒有去吵醒她。 李萍拉了拉劉文的衣服,劉文也拉了拉陳雨的衣服,三人都走了出去。 張源看著他們都出去了,自己也出去了。 看著她傷痕累累的躺在病床上,還有她腫起的臉龐,陳言抿著唇,麵色發青,淚水從兩頰滾落,臉上的表情無比痛苦和痛恨,他痛恨自己無能。 陳言雙手小心翼翼地握住陶晴沒有掛吊針的左手,他現在已經不在意陶晴有多厭惡他,也不在意陶晴在他身邊嘮叨。他隻希望陶晴平安無事,跟之前一樣健康、漂亮。 陶晴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陳言——我這不是在做夢吧?我剛剛做了一個夢,夢見你就在我身邊!” 陳言自責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陶晴準備去擁抱他。 陳言輕輕把雙手放在她的兩邊肩膀上,極其關心地說:“不要動,你右手還掛著吊針,有什麼事你直接吩咐就行了。” 陶晴聽著他哽咽聲便自覺地躺好,麵帶微笑幸福地看著他。 陳言頓時一股怒氣直沖心頭:“我去找那個撞你的人去!” 陶晴迅速將他拉住:“李萍已經報警了!你要是真的在乎我,那就在這裡陪我,這樣我會好的快一些!” “你別激動,我答應你。”看著她連說話困難,陳言沒有再多說話。 等陶晴睡去後,陳言囑咐李萍,幫忙照顧一下,他去準備晚飯。 兩個小時後,陳言提著兩個保溫飯盒過來。一個飯盒是鯽魚湯,另一個是飯菜。 陳言把熱乎乎的魚湯盛在碗裡,他先喝了一口覺得有些燙,便放在床頭櫃。 陶晴看著陳言對自己的關心和照顧,她知道不會再有男生會像他一樣,這樣的真心對待自己。 看著陶晴醒來,陳言把她扶起靠在床沿上,拿著湯勺端起保溫盒,慢慢舀起一勺魚湯,嘗一口覺得不燙了,再送入她的嘴裡。 吃飽喝足後,見的陶晴的眼睛慢慢的瞇著,又睜開、又瞇著,為了讓她靜下心來,陳言說:“給你講個故事吧!” “好吧!”陶晴的眼睛微微的張開了一點,“要講的長一點,越長越好。” 陳言點頭微笑說:“嗯!講到你睡著為止,題目是,‘曾經有個女生幫助過我’。”他輕聲地講著,“曾經有個女生,她思想自由、人格獨立……他在陶晴的身邊守了她一夜……” 兩天後,陳言來到酒店上班,他心裡一直擔心著陶晴。工作中他憂心忡忡,神色悲苦,像是一隻失魂落魄的海豹在茫茫大海中尋找生存下去的希望。 在陳言的細心照料下,一個星期後陶晴就可以出院了。 為了給陶晴調理身體補充營養,讓她身體快點恢復如初,陳言在外麵租了一間房子,為她做了些營養較為豐富蛋白質高的菜肴。 陶晴在醫院恢復的很好,她對陳言說:“這些天多虧了你的照顧!” 陳言扶她起來:“這些事,是我應該做的。” 辦理好出院手續後,他們提著藥,走出了醫院。 陶晴見他一直低著頭:“你別想的太多了,想一些美好的事情吧!前麵挺熱鬧的,我們過去看看吧。” 陳言扶著她邊走邊說:“撞你之後,肇事逃逸那人有消息沒?” 陶晴低頭沉聲道:“沒有。” “找到她,非教訓她不可!” “算了,她也不是故意的。” “怎麼能這麼輕易就算了呢! “若每個人都像你這樣輕易地寬恕這些作惡的人,那他們豈不是會更加猖獗,繼續作惡多端,禍害更多的人?我覺得,唯有讓惡人受到應有的懲處,我們的社會才和諧安寧,才能確保更多的無辜之人免受傷害!” 陶晴贊賞地回應道:“可以啊,你對事情的認知和分析越來越深刻了。” 他們來到一個廣場。 陶晴看著前麵幾人圍在一起很是熱鬧:“那是在乾嘛?” 陳言走近仔細地觀察:“我也不清楚,看他們神態不對,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很可疑,應該是騙子吧?” 陶晴又看了看那幾個圍在一起的人:“你怎麼知道他們是騙子?” 陳言仔細分析:“你注意看,贏錢的那幾個人的表情和輸錢的莊家那表情,他們的表情都是一樣的,假裝不高興,大喊自己倒黴,心裡卻是毫不慌張和擔心,是那麼的順其自然,這就證明了他們是一夥的,想忽悠過路人去賭博,好贏莊家的錢。他們都是事先安排好的,你看靠在樹上那東張西望的人,應該是望風的。” “想不到,你還挺厲害的,觀察的這麼仔細。” 陳言用自誇的口吻說:“出來這麼多年,不是白混的。” 他們在一旁觀看。 這時,從攤主那裡走過來一中年男子,他手裡拿著一遝錢,在手上拍打,然後嘻嘻哈哈地說:“今天運氣不錯,賺了幾百塊錢,眼神好的人最容易贏了。” 陳言和陶晴看著他們“猜瓜子”,也沒看出有什麼貓膩。 那中年走到陳言麵前:“哥們兒,我眼神不太好,過去幫我玩兩把,贏了錢,你分我一點就行了。” “我今天沒帶錢,要玩的話,用你的錢玩,賺了分我一點!”其實陳言根本就不稀罕這錢,隻是想趕他走而已。 那中年見他不上套,就轉身離開了。不到兩分鐘,又來了一個戴著綠色遮陽帽的青年在陳言旁邊轉悠。 那戴著綠色遮陽帽的青年喃喃自語地說:“還是年輕人好贏錢一點,聰明伶俐,今天掙的錢能買一部手機了!” 陳言一眼就看出他想忽悠別人去猜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