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張源撥通了陳言的電話，約他中午出來吃飯。 　　張源把陳言帶到一家飯店包廂，然後叫拿過服務員手中的菜譜點菜。 　　服務員拿著菜單開始計他點的菜和酒。 　　張源點好菜跟酒之後就把菜譜遞給了陳言。 　　陳言點好菜之後，把菜譜給了一旁的服務員，然後對著張源說：“我剛進飯店時，看到門口的招聘信息，廚房要人，要不，你就在這飯店上班，或者我幫你找個位置。你這樣一直遊手好閑也不是個事。” 　　“你開什麼玩笑呢？乾這個能發財？你乾了這麼久一個月才掙多少工資？你現在存了多少錢？就憑這點工資，自己生活都不夠用。我現在還欠著別人五六萬塊，靠這點工資，就我欠的這些錢，還到猴年馬月去！” 　　“你這樣，隻會越陷越深，現在回頭不晚！好好生活，別老想著發財，跟人攀比。” 　　“我今後不再賭了！” 　　“你說的是真的？”陳言半信半疑。 　　“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對你說過謊話。” 　　陳言迎合他笑著說：“那就好、那就好！隻要你戒賭，不想著發財或成為人上人，你今後的日子會輕鬆快活些。” 　　張源露出貪婪的笑容說：“我今後不再賭了，我有賺錢的法子。” 　　“是什麼賺錢的法子？能跟我分享嗎？” 　　“就算你不說我也會拉著跟你分享！” 　　“如果你想做生意，我會支持你，盡量幫你！” 　　張源激動地給他斟酒：“我想讓你加入我們的團隊中來。” 　　“你想說什麼就直說！” 　　“幾個星期前，老賴被人打了，手上還被幾個小子劃了三刀，現在我們都給他新取了個外號叫‘三疤手’了。這次想請兄弟出手幫個忙，那幫人還有些殘餘勢力在多魚東街附近，隨時準備報復。我想召集一些兄弟，把他們全都趕走，擴大我們的勢力，這樣我們辦賭場就少一些麻煩和競爭對手。老賴現在已經小有名氣，認識的人也多，聽說他上麵有十幾個保護傘，現在就差一些一拍即合的兄弟。看電視劇就算出事也是保護傘的事大，我們這些不起眼的小人物還好。”他知道陳言背景大，如果出事他父母不會不管，自己也會跟著受益。 　　陳言懶得跟他解釋太多：“你為何一直想著如何當好奴才？好好做人不行嗎？” 　　“別胡說八道了，這哪裡是奴才，這是‘大丈夫’！拉幫結派稱霸一方享受榮華富貴，古代的英雄豪傑不都是這樣的嗎？” 　　“你所說的這些沒有自由與平等，隻有奴性與順從，還說不是奴才？你就是一個匍匐在權力膝蓋下的奴才。你所認為的英雄豪傑和大丈夫隻是奴才想認主子討好主子罷了！” 　　“就當我是個奴才吧！你一直把自由掛在嘴邊，那你應該明白，我做奴才這是我的自由，而你說的那些話是在乾涉我的選擇，乾涉我的選擇就是在乾涉我的自由，你乾涉妨礙別人的自由還時常把自由掛在嘴邊，沒想到你這麼虛偽！” 　　“做奴才隻會失去自由！你做奴才不僅會讓你失去自由也限製我的自由；更多人的人願意做奴才，會導致比這更多的人失去自由。做奴才會影響他人的自由，所以我勸你別做奴才並沒有妨礙你的自由，而是希望你自由。” 　　“你乾涉別人做奴才的自由就是侵犯了別人的個人自由！如果做奴才是一種享受，並感到很快樂，那麼何必阻止別人的快樂呢？” 　　“‘假如一個三歲小孩，前麵有一坨屎，他不知道屎能不能吃，就把屎撿起來準備往嘴裡塞。然後我看見了，阻止他吃，並告訴他屎不能吃。’這算乾涉他人的自由嗎？” 　　張源不太理解他說的：“別人乾什麼是別人的事，你管閑事、瞎操心，就是在乾涉別人的自由！” 　　“照你這麼說，傳授文化知識，希望你擁抱文明的人也都是在乾涉別人的自由？” 　　“我現在無論說什麼你都覺得不對，那個女生說什麼你都認為是真理。” 　　“我下午還要上班，”陳言起身說，“我先走了！”說完他直接往門口方向走去。 　　張源起身喊道：“我跟談的這些都是跟兄弟們商量過的，他們會來找你的，你要是現在聽我的，我們就可以一起當老板，找書苑 www.zhaoshuyuａn.com 這是屬於創業！你爸媽不老是說你沒出息是個廢物嗎？如果你自己創業當老板了，看他們還怎麼說。就算是出意外，以你爸媽的關係，你還怕什麼？” 　　陳言辭去手中的工作。在外麵他從不跟別人說自己家裡的情況，但別人問他，他也會如實說。 　　這次陶晴穿著那身粉紅色的連衣裙來找陳言。 　　陳言看見她來了，就下樓買菜，陶晴則整理房間。 　　十幾分鐘後，陶晴聽見房門傳來了吱扭聲。她扭頭一看，是陳言買菜回來了。 　　陳言見她正在收拾房間，用開玩笑的語氣說：“不用浪費時間去收拾那些了！去，幫我把衣服洗了！” 　　陶晴一聽，便不高興了，同樣用開玩笑的語氣說：“我給你收拾房間，還要給你洗衣服，看來以後跟著你，你會把我當丫鬟使喚！要是嫁到你家，準會被你一家人當下人使喚。” 　　陳言撲哧一笑：“沒人敢把你當丫鬟使喚！如果以後你來我家希望你把我家當成跟這個出租屋一樣——不必拘謹，我不會讓任何人虧待你、傷害你。你先休息一會兒，什麼都別乾，等我做菜給你吃。” 　　陶晴咬著嘴唇，嗬嗬笑了起來，然後走過去洗菜。她一邊洗菜一邊說：“我們一起組建民主家庭。” 　　吃飯的時候，陳言給她盛來一碗鯽魚湯：“先把湯喝了，然後再吃飯，你傷口還沒完全愈合好，還需要多補補。” 　　陶晴喝著魚湯：“看著我乾嘛！你也喝點。” 　　等陶晴喝完魚湯之後，陳言端著她的飯碗走進廚房，出來的時候端來了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