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控訴風語冰(1 / 1)

秦瑛是精通英語、俄語的。畢竟是國防工業的優秀專家。   屋外來人,告訴酒廠食堂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   風語冰邀請賀宏戈、陳禗鈺一起。賀宏戈客氣幾句後隨即跟著眾人出了小院。   酒廠食堂很寬敞,擺了二十桌,八人一桌。   七零一農場來的一個班警衛連戰士,由於在出勤務,換著吃飯在一桌。   他們也不能喝酒,隻能以茶代酒;   劉世傑四位隨員、墨家姐妹、徐楚然一桌,劉清婉作陪;   鬆園財叔、靜園明月、滬園晉瑤的隨員一桌,劉青俠作陪;   主桌上有:秦瑛夫妻、林清遠、財叔、明月、晉瑤、賀宏戈、陳禗鈺一桌,風語冰作陪;   荒土屯十三房各家陸續進來,安排座位。   這功夫。主桌上,嗑著瓜子品著茶閑聊。   明月轉頭看看很是正規的食堂,有些不解的問:   “這食堂都這麼正規,剛才在外麵看到生產車間的設備也是齊全,就是太乾凈啦。   好像挺長時間沒生產了吧?”   風語冰放下茶杯嘆了口氣:   “剛才我講了,鬆園投資酒廠,忽視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原材料。   糧食很普通,司空見慣。但酒廠一日不可無糧。   而且需要量很大。   我們酒廠設備可以每年生產一百五十噸白酒,需要一百五十萬斤恍惚河兩岸產的高粱。   糧食現在是國之根本,管控之嚴眾所周知。   我們是村辦集體小企業。誰也不敢批準我們采購這麼大規模的糧食。鬆園也是望洋興嘆,沒有辦法解決這麼大量的糧食,沒人敢拍這個板。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隻能停產待糧。”   林清遠看師父眉宇間愁雲暗淡,心疼的給風語冰換了一杯熱茶。   “麥麩不是可以做酒嘛,這個不算難……”   風語冰決然的攔住晉瑤的話頭:   “麥麩可以釀酒,那不是荒土屯想用的原料。   我們早就注冊了:   ‘恍惚河大曲’   ‘龍山特曲’   ‘荒土屯陳釀’   ‘雙龍老窖’   這四種品牌的白酒。   不能丟了自己的品牌去生產那些酒。   不但是壞了酒廠的名聲,也對不起荒土屯人的手藝。   要是傳到海外,那些前輩、族人還不得罵死我?   丟不起這個人。”   林清遠四處張望,看到荒土屯的人都不吸煙,隻是品茶嗑瓜子吃糖。   靈機一動,悄悄溜出去,回到師父的小院,找到娘和小姨給他裝的滿滿兩旅行袋的各種食品、香煙什麼的,一陣倒騰。   溜回來到劉清婉這桌,扔下一條恒大香煙,和劉清婉說:   “大師姐,給二師姐那桌也送一條恒大香煙,這些上海大白兔奶糖有二十多斤,給每個桌上分了。   這是我媽我爸給大家的。”   劉清婉雖然不經常吃得到大白兔奶糖,可也識貨。知道就是拿票買也是難得遇到的。   小師弟本事真大,香煙就不說了,一看隨員們和戰士們的興奮的分煙的樣子,就挺高級。   一出手就是二十多斤上海大白兔奶糖,闊綽的沒邊了。   “小師弟,你留點給你們那桌。”   劉青俠過來鋪開乾凈的手帕:   “先給師父留一些,師父愛吃。”   林清遠趴在劉青俠耳旁:   “師姐放心,都給你們和師父留了。”   說著拍拍鼓鼓囊囊的兩個軍裝衣口袋。   “屋裡還有呢。”   回到桌上剛想坐在秦瑛和師父中間、屁股還沒等沾上木椅,風語冰冷冷話就甩過來了:   “屬孫猴子的,一會也不得安穩。”   “師父,我是替我爸我媽搞好群眾關係去啦。屯子裡的父老鄉親都不抽煙,我代表我爸我媽給他們發糖。   你們也吃糖。”   從口袋裡一把一把的往外掏出一小堆大白兔奶糖。   “鈺姐姐,吃糖。別客氣。”   劉世傑剛掏出一包大前門遞給賀宏戈,林清遠手快,摸出兩盒大中華,送過去。   “爸,這有更好的。   大年初一咱抽大中華。”   靜園的明月扒開一塊大白兔放進嘴裡:   “小少爺挺有本事呀,就是有點敗家。   得有個人管著點。”   “貧道這個小徒弟從小窮怕了,不過還算量體裁衣不過份。   他拿出來的東西,你們就盡管享用。鬼著呢,定是有儲備的。   哪像貧道,可是一窮二白拿不出什麼像樣的東西招待你們。   懺愧、懺愧。   前幾年還能種點草藥,炮製點小藥換點錢。   這幾年‘以糧為綱’,別的不許種植。連這點收入都斷啦。   ‘細料’炮製出來的藥,價格貴人家不認、也賣不出去,偶爾有個一星半點的收入已經是很高興啦。   咱們‘藥香齋’有執照、藥也有注冊、批號,但擠不進去市場。   無名小廠不見經傳,終是不行。隻能存起來。   不瞞你們講,現在荒土屯都是靠過去的積蓄度日。   平生又不善理財。心急火燎。   玄通觀封閉了幾年了,以後我也得改改習慣,就不再自稱貧道啦。”   明月撇撇嘴一臉不屑笑著懟過去:   “妙真,你還別哭窮。   要支援要幫助,沒問題。   我們三個園子裡的族人、弟子還能餓著荒土屯?   但是,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這個當年的小魔女,招法層出不窮,眼睛一轉七十二個心眼。   可不能拿咱們當土鱉。   不說你風家四小姐的威望,向海外喊一嗓子幾百萬美金都不在話下。   就說你洞窟來藏著六十萬斤上等的白酒,那得值多少銀子?   捧著金飯碗和我們哭窮,有點過啦啊。   咱姐仨從小一塊長大,又跟著你回國內,誰也別把別人當傻子。”   “就是、就是的。   妙真道長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過日子啦?   我們三個園子每年都需要一些應酬的禮品酒,咱們的好姐妹呀,真的是能算計到你骨頭縫裡,多一點都不給。   ‘恍惚河大曲’是標配;   ‘龍山特曲’是照顧;   ‘荒土屯陳釀’一年到頭都見不到幾瓶。   癩蛤蟆撓肚臍-小摳的厲害。   每次求爺爺告奶奶,碰上妙真道長她老人家大發慈悲私下給幾瓶,我還得一個勁的感恩戴德。   手裡捧著幾瓶‘荒土屯陳釀’,像捧著狗頭金似的。哈巴狗般的哄著四小姐開心。   我心裡這個苦哇,真真是欲哭無淚。”   滬園的晉瑤,憤懣的拍著桌子控訴風語冰的摳門。   一臉的委屈弄得像真事似的。   財叔一向話語少,此時也不由得憤憤不平:   “要不就別給人家喝。   喝了就斷頓。半瓶都沒有,一杯都不給。   這不是害人嘛!”   財叔舔舔上下嘴唇,好像是在回味。   也好像酒蟲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