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各位大佬的推薦票,鞠躬) 地道入口並不深,一米五左右。 走了幾步,才發現是一個上行的坡道,外麵有稀薄亮光。 出了地道,才發現出口竟然在另一處院落的柴房裡麵。 楊文軒冷笑一聲,對隨後趕來的組長程友嘉道:“這紅黨夠狡猾的,竟然將兩處院落打通了。 不過從我們發現的蛛絲馬跡和情報組提供的情報,目前他們共有三人在逃。 其中有一人是傷員,他們帶著傷員肯定跑不遠,這個時候應該正躲在某個地方呢。” “所以,組長,我建議立刻請示上峰出動特、警、憲兵拉網搜查。 同時印發他們的照片公開通緝懸賞,另外大醫院他們不敢去,我們的人應該加大對私人診所、藥店的排查和監視,再者就是監視黑市藥品的流動和交易。” “最後,我希望將二隊擊斃的那位紅黨即刻送往醫院,對外放出消息,就說此人還沒有死,紅黨到時候必然派人前來窺視或營救,我們可以順藤摸瓜,將他們一網打盡......” 楊文軒幾條計謀一出,聽的張義遍體生寒,換做是他帶著受傷的戰友遭遇圍追堵截,又聽聞自己的戰友被捕....... 程友嘉挑了挑眉頭,冷峻的臉上浮上一絲笑意,贊賞道:“你的計劃很好,我會向科長匯報。” “行了,工作還沒有乾完,大家打起精神,繼續搜查。” “是。” ....... 軍警憲全體出動,聲勢浩大。 以菲林書店為中心兩公裡的各處交通要道全部設卡戒嚴,書店一千米內的居民區已經被徹底封鎖,隻許進不許出。 警察巡警們帶領著特務處行動隊的人手以扇形為單位,挨家挨戶敲門搜查。 一通狂敲亂砸之下,到處雞飛狗跳,嗬斥聲,咒罵聲,哭泣聲,紛亂異常。 然而幾個小時下來,依然沒有找到紅黨的蹤跡。 忙碌了幾個小時,眾人早就饑腸轆轆,劉魁點上根煙,問楊文軒:“隊長,是不是休息一會?” 楊文軒也餓的肚子咕咕叫,聞言將目光投向組長程友德。 程友德剛想說話,就見一輛黑色的別克轎車駛了過來,後邊還跟著兩輛軍用吉普。 黑色別克停下,車後座的帷幔拉開,露出一張彌勒佛一樣的笑臉。 張義還在好奇是誰,就見程友嘉和楊文軒幾人立刻上前一步,立正敬禮。 “科長好。” 張義小心問劉魁,“誰啊?” “王副科長。” 張義明白是行動科副科長王新亨來了。 隻見王副科長笑著擺了擺手,道: “今天的行動還不錯,但也出了一些問題,當然了主要是情報科的問題,現在你們和我一起回處裡,科長也想聽你們匯報呢。” 看程友嘉剛說說話,王副科長直接擺手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這裡就交給一組了,放心,是你的功勞誰也搶不走。” 後麵的吉普車副駕上下來一人,對著程友嘉笑了笑,道:“老程,放心,就是和情報科對質一下,我在這裡幫你看著而已。” 聽到這話,程友嘉明顯鬆了口氣,剛想去後邊的吉普車,就聽王副科長道:“你上我車,其他人坐後麵的吉普。” 說著將車窗拉上。 從副駕駛上下來一個麵無表情的壯漢,替程友嘉拉開車門,待其上車後,汽車徐徐遠去。 楊文軒皺了皺眉頭,還是招呼張義和劉魁上了車。 ...... 一路沉默著回到特務處,幾人被帶到一間會議室。 “好像有點不對,不會出什麼事了吧?”劉魁皺眉道。 “烏鴉嘴,能出什麼事?” 楊文軒低聲嗬斥了一句,不過這話說的卻沒有多少底氣。 因為樓道裡麵不僅多了幾個便衣,會議室門口還增加了全副武裝的憲兵,手持德製MP18沖鋒槍。 “交出你們的配槍。” 會議室走出一個秘書模樣文質彬彬的青年人。 “憑什麼,我們犯什麼...” 劉魁話剛說了一半,憲兵已經將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了他,隻要他有半點反抗,幾秒鐘就會被打成篩子。 無可奈何。 三人以楊文軒為首,乖乖交出了自己的配槍。 秘書臉上這才多了一絲笑容,道:“幾位對不住了,我也是奉命行事,裡麵請。” 三人進了會議室不過幾分鐘,二隊的隊長胡寧通也帶著自己兩個副隊長進來了。 一時間六人麵麵相覷,根本不知道發什麼了什麼。 不說和情報科的對峙嗎? 情報科的人呢? 還有組長程友嘉呢? 那名秘書此刻坐在會議室主位旁邊,端著一杯茶水喝的滋滋有味。 看幾人焦躁不安的樣子,笑著道: “稍安勿躁,一會王副科長會找你們每個人談話。“ 聽了這話,幾人明顯鬆了口氣,至少還可以和上峰對話,知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看幾人各有所思的樣子,張義迅速轉動大腦,不想第一天行動就出了紕漏,去抓紅黨,然後被自己人抓了? 現在更是被限製自有,到底是談話,還是問詢?或者說審訊... 還有組長程友嘉去哪裡了?在副科長的辦公室? 張義想了半天沒有絲毫頭緒,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電話響起,秘書接起又掛斷,隨後指著胡寧通說道: “胡隊長,你先,隔壁辦公室。” 胡寧通眼睛一縮,深呼了口氣,忐忑不安地起身,出了會議室。 就這樣,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一個人一個人出去,然後都沒有再回到會議室,也讓剩下的人更加膽顫心驚,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麼。 “張義,到你了。” 呼呼呼。 張義吸了口氣,既忐忑又釋然,終於還是鼓足勇氣走進隔壁辦公室。 辦公室門口同樣有衛兵,但裡麵卻沒有看見組長程友嘉的身影。 副科長王新亨坐在辦公桌後,旁邊坐著一個身穿少尉軍裝的女內情,擔任記錄員。 王新亨似乎很疲憊,一隻手揉著太陽穴,一手翻看著什麼。 “坐吧。” 王新亨指了指辦公桌對麵孤零零的一隻沒有靠背的椅子,說道: “復述一下從你見到程友嘉以來的所有事情,再說說今天從行動開始到結束的所有細節。” 張義一聽這話,心裡咯噔一下,莫非程友嘉出事了? 他不是戴老板的心腹嗎?出什麼事了? 腦中胡思亂想著,張義一邊回憶,一邊說道: “卑職是四日前……不對,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算上今天應該是五日前來的金陵,按照指定命令見到的程組長...” 張義說話的同時,王新亨終於抬起了頭,可那張彌勒佛一樣的臉上此刻卻沒有絲毫笑意,而是嚴肅刻板,嘴角泛著一絲冷笑,一雙銳利的眼神像鷹眸一樣直盯著你。 張義在這雙犀利的眼神注視下,忐忑不安地將自己認識程友嘉以來發生的事情全部講述了一邊,當然隻是關於程友嘉的。 “再說一遍。” 王新亨從頭到尾都是一副不知可否的表情,有時候還會閉上眼睛,一旦張義說話出現停頓,他都會睜開眼睛,銳利的眼睛直視著對方。 就這樣,張義從頭到尾說了三遍,王新亨才接過記錄員手中的筆記看了一遍,頷首道: “好了,說說今天行動的事。” “我和劉魁到了總部,是程組長接我們進來的...” “後來,我在仔細搜查衣櫃的時候,一名隊員發現了土炕上的地道.....” “楊文軒隊長建議...” “後來科長你們就來了。” “好了,可以了,你先去左手邊的會議室。” 關於行動的細節,張義隻說了一遍就過關了,王新亨揮了揮手。 “是,卑職告退。” 張義起身,敬禮後離開。 到了左邊的會議室,就見之前談話的幾人已經在裡麵坐著了,大家麵色有些復雜,但表情明顯鬆弛了很多。 這裡依然沒有看見程友嘉的身影,張義肯定程友嘉出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