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劣。” 辦公室中,王新亨聽著劉魁滔滔不絕地匯報,皺了皺眉,不屑的說道。 也不知是說“紅黨”拙劣,還是王新年的表演拙劣。 但不管如何這東西是從王新年家裡搜出來的,不,按照劉魁的說法是他家人主動配合交出來的。 不管是誣陷還是如何,這份恰好出現的證據都夠王新年喝一壺了,總不能說“紅黨”和他家人合謀一起陷害他吧? 王副科長內心為王新年感到悲哀。 偏偏有些話又不好說出來。 不過他也樂意情報科倒黴,看著一臉狐疑的楊文軒和一臉興奮的劉魁,王新亨沉默了一刻,問:“張義呢?” “剛剛詢問過王新年,這廝一點都不配合,張義又去現場勘察了。”楊文軒解釋道。 “哦”,王新亨點了點頭,道: “行了,將調查結果通報情報科吧,讓他們頭疼去。” ...... 半個時候後。 情報科的兩位大佬楊榮和包鴻飛端坐審訊桌後,對麵坐著一臉冷酷的王新年。 “王組長,說說吧,昨晚離開監視點後你做了什麼?”包鴻飛咳嗽一聲,搶先開口。 “我都說過了,昨晚離開監視點後,我直接回家了,還要我說幾遍。”王新年一臉的不耐煩,目光看向情報科科長楊榮。 “楊科長,我什麼時候可以出去,您是了解我的,雖然我不知道對方是怎麼做到的,但隻要我出去,我一定可以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楊榮卻是麵沉如水,一言不吭。 “行了”,包鴻飛冷笑一聲,“都到這個時候了還狡辯?” 說著他一拍手中的問詢記錄,嘲諷道: “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了,這是你家傭人的口供,據她所說你是昨晚三點才到家的,從監視點到你家用不了一個小時吧?這中間你又乾什麼去了?” “還有,你要是不給他們錢,他們怎麼會打電話送食上門?又怎麼會在沒有絲毫防備的情況下被兇手殺死?” “兇手又是如何得知他們剛好叫了食物?” “或許兇手當時就隱藏在那裡。”王新年下意識道。 不想這話卻再次落入包鴻飛的圈套,他不屑道: “兇手隱藏在哪裡?也就是說兇手見過你了?那他為什麼不對你動手?還是說你們本來就認識?” “哼,你不覺得這一切都太巧合了嗎?”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王新年雖然憋屈,依舊冷笑一聲,目光盯著楊榮道: “楊科長,我要見處座。” “這就不必了,老板不會見你的。”楊榮麵無表情地吐出一句,雙手抱胸,目光轉向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嗬嗬,到了如今就不要心存幻想了,王組長,你還是說說鵝卵石是誰吧?” “什麼鵝卵石?”王新年一臉愕然。 “嗬嗬,演的很好。”包鴻飛輕蔑地看著他,瞥了一眼旁邊的楊榮,嘴角勾出一絲弧度,他早就想置王新年於死地而後快了,可惜證據不足,不想轉眼間證據就主動送上門,這如何不讓人心生愉悅呢。 當然,愉悅的同時,包鴻飛卻是多了幾分警惕,這件事情的幕後似乎隱藏著一雙看不見的黑手暗中操縱著一切,雖然拙劣,但偏偏證據是由王新年家人交出來的,也算“環環相扣”了,即便王新年不死也要脫層皮。 心裡想著,包鴻飛鄭重地拿出一隻信封,在王新年不解的目光中,一字一頓道: “美人魚:感謝你及時提供的情報,我和同誌們已經安全轉移...並繼續戰鬥在敵人的心臟中。 祝賀你,我的同誌......” “聽聽,我的同誌,多親切啊,我都差點感動了,王組長,不,美人魚先生,說說吧,給你寫這封的鵝卵石是誰?” 迎著包鴻飛輕蔑不屑的眼神,再看楊榮陰沉復雜的目光,王新年隻感覺自己被人敲了一悶棍,先是驚愕、不可置信,然後是憤怒、暴怒,最後直接暴跳如雷。 可他剛一起身,身後兩個便衣特務直接將他按下,冰冷的手槍頂在他的額頭上。 “這是汙蔑,這是陷害,一定是紅黨,不,一定是....”王新年咆哮幾聲,胡亂地抓著頭發,指甲深深陷入頭皮中,憤怒到說不出話來。 “哼,莫非紅黨和你家人聯合起來陷害你?笑話!”包鴻飛不屑道,剛想痛打落水狗,再數落幾句,就見一名情報科的便衣走了進來。 他小心翼翼地對包鴻飛點了點頭,然後躬身對著科長楊榮耳語幾句,見楊榮先是詫異,然後惋惜地嘆了口氣,包鴻飛不由好奇起來。 楊榮示意了下便衣,就聽他說道: “情報科今天要用車,就用了王...王組長的車,在車上發現了手套和帶有消音器的手槍一把...” “立刻送技術科比對分析。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包鴻飛搶先一步說道,說完看向科長楊榮。 楊榮對便衣特務點了點,吩咐道:“按包副科長說的辦。” 然後深深地看了一眼王新年,已經沒了絲毫的同情和憐憫,隻有惋惜和痛恨。 楊榮目光復雜地看了幾眼包鴻飛,嚴肅道: “包副科長,這裡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出了結果直接呈送處座,我就不過問了。” “是。”包鴻飛起身回禮,知接楊榮這是徹底放棄王新年了,同時這聲“包副科長”也是對他包某人的敲打。 此事到此為止。 這一刻見到塵埃落定,包鴻飛反而沒了一開始的喜悅,除了對王新年的憐憫,更多了幾分對幕後黑手的好奇和忌憚。 這麼想著,他揮手道:“送刑訊室,上刑。” ....... “好了,茶樓這邊就這樣了,你們再去燒鵝店找小廝重新錄份口供。” “你們兩個去找畫像師,找藥店鄰居畫出紅黨王仁民和店內夥計的畫像。” “是,隊長。” 將四個手下打發出去,張義看了眼手表,已經下午兩點了,他心說,劉不同應該快出現了吧? 這麼想著,張義下了茶樓,看到幾名手下遠去,繞了一會路,上了一輛停在路邊的轎車。 他麻利地換了一身衣服,帶上一副墨鏡,又給自己貼上胡須,簡單喬裝打扮後啟動轎車。 目的地:金陵中央商場。 是時候和劉不同做個了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