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胡惟庸主動冒頭打臉(2 / 2)

段兄聞言立馬眼眶就紅了,再次給自己狠狠灌了一杯廉價水酒後,不甘的吼道。

“我怎能知道,堂堂右相,會連這點事兒都辦不好?”

“我不就是發了發牢騷嗎?”

“難道我說錯了?”

“這次府試的題難道你們不覺著難?”

“可結果呢,那位右相說得好好的,隻不過讓陛下看到我等學子的真知灼見而已。”

“結果……我就成了這等模樣!”

“去特娘的!”

“老子本就連個秀才功名都沒有,如今不僅自己上進之路沒了,連子孫的科舉之路都斷了。”

“我怕是死了都進不了宗祠啊!”

“嗚嗚嗚,我被人害了啊!”

一眾學子看著之前還智珠在握的段兄忽然失態的嚎啕大哭,心中也是一片淒涼。

他們之前就知道了段兄附名上書的事兒。

他們也想過,這裡間是不是有啥風險。

可依據他們所知的情況來看,段兄那些話按理來說,固然會被陛下罵上幾句,可無論如何也不應該遭此大難啊。

眾人對視一眼後,明白了。

歸根結底,目標選錯了啊。

無論是他們還是楊憲這個右相,都錯誤的估計了胡惟庸這位看似有些混不吝、有些胡鬧的主考官在陛下那裡的看重。

得出這個結論以後,不僅僅是這酒樓裡的學子,整個大明的學子的抱怨聲,似乎都被這封“蠻不講理”的聖旨給嚇到了。

所有人此時都一個想法。

‘算了,算了,惹不起咱還躲不起嘛,老老實實讀書吧,院試也沒多遠了!’

不過,他們偃旗息鼓了,可胡惟庸卻不樂意了。

咋地?

一群小卡拉米居然就這麼慫了?

你們不怨咱胡大老爺的話,那老子還怎麼自汙?

想到這兒,胡惟庸計上心頭,揮毫潑墨的在禮部寫出一封《告學子書》,直接讓禮部官員刊印了好大一遝,到處張貼了出去。

不得不說,胡惟庸寫的可謂是直白而又囂張。

“《論語·禮記》一則內,有二字十三處,其中唯有‘二,吾猶不足,如之何其徹也!’這一句為單句。”

“本官忝為本屆恩科主考,豈容不學無術之人渾水摸魚?”

“連《論語·禮記》之中的內容都做不到背誦、分析,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爾等有何顏麵自稱讀書人?”

“但凡隻要找出本官所設置的題眼,此題揮筆可破!”

“本官不怕告訴你們,在本官看來,與其考完之後忿忿不平埋怨本官的題太難,不如反思反思為何連《論語》之中的名篇都記不住!”

“於本官來說,身為恩科主考,讓一應碌碌無為、渾水摸魚之輩篩選出本屆恩科,便是本官的天職!”

好嘛,這番半點不客氣的大白話一貼出去,大明上上下下的學子都不說話了。

顯然,沒有哪個學子願意承認自己是個連《論語》都背不下來的蠢貨。

而且,順著胡惟庸的思路一想,似乎……還真不能說這題有問題。

隻不過這題繞了個彎子,考的還是學子記憶力和分析能力罷了。

那麼……啥也不說了,埋頭苦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