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詩這兒的這一夜,於胡惟庸來說,是放鬆的一夜,也是享受的一夜。
對他來說,這處隱姓埋名置辦的外宅,就仿若一個充電站。
每當他“電力不足”之時,隻要到這裡走上一遭、過上一夜,總能神清氣爽的恢復正常。
這不,一大早,整個人都覺著通透了不少的胡惟庸,吃過早餐以後施施然的背著雙手溜溜達達的回到了胡府。
此時正坐在正堂裡吃早飯的胡馨月、胡仁彬一見胡惟庸,立馬規規矩矩站起來問好。
胡惟庸也沒為難他們,趁著這會兒心情不錯,連胡仁彬這逆子都順眼了不少。
沖著二人笑了笑,擺了擺手後,胡惟庸笑瞇瞇的去了後院。
徒留下兄妹二人麵麵相覷。
“我爹居然沖我笑了?”
“呃,堂哥,難不成你想一大早就挨一頓揍?”
一聽堂妹胡馨月這番話,剛剛還有些上頭的胡仁彬頓時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算了,就當他爹今兒個失心瘋了吧。
吃飯!
老老實實吃飯,吃完看書去!
漫步走到後院正房,洗漱了一番重新換上一身衣裳的胡惟庸,再次漫步走到了前院。
吩咐了胡義一聲,安排馬車送自己上差。
胡惟庸慢慢的琢磨起了昨天朱元璋說的想讓自家小侄女當太子妃這事兒。
這事兒既然昨天已經當著朱元璋的麵推辭過了,那自然暫時是沒什麼後續了。
可胡惟庸琢磨的是,要不要跟胡馨月說一聲!
畢竟怎麼說對方也是當事人不是?
但想來想去,胡惟庸還是放棄了這一打算。
畢竟,這事兒內裡很多理由壓根沒法說出口。
難不成胡惟庸得跟胡馨月交個底,告訴他實際上朱標的太子之位倒是穩固的很。
就是那小子的身體不咋地,指不定就得英年早逝?
先不說這話好不好聽。
光是這話背後的理由,他就沒法解釋啊。
總不能說他屁醫術都不懂的情況下,忽然之間就比宮裡太醫院的禦醫都厲害了?
這壓根說不通啊!
所以,想來想去,這事兒還是不能跟胡馨月說。
想明白以後的胡惟庸,精神抖擻的踏入了禮部的大門。
而隨著今日胡惟庸的到來,一眾禮部官員忙不迭的拱手行禮。
“見過胡大人!”
“胡大人,早!”
“胡相,近日可好啊!”
“……”
看著眾人那比往日還要恭敬幾分的熱切模樣,胡惟庸笑瞇瞇還是如往常一般自如的應對著。
他清楚,這實際上都是外邊流傳的那些流言導致的後果。
而實際上,等到胡惟庸走過以後,一眾禮部官員、胥吏,談論的也確實就是此事。
“乖乖,不愧是當過丞相的陛下近臣啊,之前怎麼就沒看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