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入冬了,加上同學們學習了一年後自認為是老油條了,課堂上打瞌睡的人越來越多,下課鈴一響全部都跟麥子一樣倒下,隻有少數幾個“抗倒伏”的依舊堅挺著。除了學霸內卷的自我修養,張堅則是在乾更有意義的事情。學習上他有點想要擺爛,唐雅已經被馴化為作業奴隸,如果不幫張堅做物理作業就會被克扣夥食。剛開始唐雅憑借著正能量還能以絕食抗衡一下,但絕食又傷害不到修士多少加上她又忍受不了張堅在自己麵前大快朵頤,隻好屈服於淫威之下。至於字跡的問題老早就解決了,唐雅修行出來左手寫字這一特技,模仿張堅的狂草有八分相似,要不說是兄妹呢? 張堅一身輕鬆後就將精力全部放在修煉上麵,最近音係和時空係的感悟很多,需要多多消化一番,七情命途雖說剛剛走上沒有經過多少實戰,但也有所頓悟,好似有所精進。強者的路果然都是孤獨的,平時都很少跟王鑫鬆二他們嬉笑打鬧了,也沒有去玩星際二帶飛龍傲天了。盡管能退掉諸多事物,諾亞方舟那邊又開始發力,給張堅派發任務。這種任務張堅還不好直接拒絕,他算是那種活躍度低的成員,你加入了這個組織你總不能啥都不乾,隻享受權利不履行義務吧。長此以往你的權限和身份都會有一定程度的降低。這次任務很有意思,要求張堅前往一個坐標,說是要求探查散修的情況,如果有機會也是可以嘗試招攬。 老姐周六才趕過來,因此周五一放學張堅趕忙帶著唐雅往目標地點趕去。從龍傲天那裡張堅也對母世界的散修有了一些程度上的了解。由於之前的消息和情報閉塞性,野生野長的修士是很少的,自發地組織起來形成團體也很稀少。諾亞方舟這種是被維鏡一手拉扯起來的不算。剛開始還是類似於神話傳說裡麵的人物出現在視野裡,其中的吹噓誇大程度有點多,不過也不能排除上古時代真是魔法文明昌盛的時候,浮黎還沒傳到那麼久,但也不能證明以前的母世界就有那麼沒落,靈力濃度有那麼低。誰有能肯定張家繼承的是嶄新的浮黎,之前就沒有其他家族承受過這個詛咒?後來差不多到了前幾代浮黎之主時這些修士都開始組建起宗教來了,這不是他們沒事乾吃飽了撐的,這其中就有命途的原因。命途的基石就是信仰,信仰鋪成道路上麵虔誠朝聖的修士才能行穩致遠。因此,命途推崇者越多的人修士越強,命途推崇者越多的人修士也越弱。這不是我打錯字了,這麼跟大家說吧。這條命途越寬越長,想要走的人就越多,到時候爭先恐後拖家帶口湧上這條康莊大道,再寬的路也不夠擠的啊,因此反而還會被削弱不少,不如那些冷門的命途。那麼很多人就想知道張堅的命途一看就是大眾路線哇,誰都有這個玩意那不得服務器爆滿?可問題是什麼人能覺醒並走上這條命途呢?七情命途若拆分開來必定是人滿為患,但合成一條大道自然是變路成海,供一人遨遊。別的修士隻能乾瞪眼,這海他也不敢下也不能下,隻好屁顛屁顛也找其他的命途之道。宗教發展旺盛至今,旗下的修士卻越來越少,突破到中階法師能夠觸摸命途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不過在諾亞方舟成立後,有了其他世界的靈力資源修煉,加上母世界幾大宗教的影響還是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了很多強大的修士來,最近才有減緩增長的勢頭。而散修呢大都是這些依舊依附於宗教的修士,不願被諾亞方舟招安的人。這種多是聚集在華夏和南疆這兩片宗教信徒眾多卻受諾亞方舟影響較少的地區。諾亞方舟想要大一統,正對這些修士進行逐個擊破。 這事張堅倒真沒辦法黑諾亞方舟,辯證地看待事情,這些散修擁有強大的實力卻沒有一些合理的約束未嘗不是一個隱患,有點管束還是必要的保障。騎著摩托跋山涉水來到一片荒郊野嶺,情報上說這個散修很可能就出現在這座藍頂山上。此人是山上寺廟的住持,在國慶期間遇到遊客自駕遊滾到山坡下,在山坡放牛的住持以可怕的力量停住了車身,被裡麵驚魂不定的遊客見到更是以為到了極樂世界,差點嚇死過去。發了貼子掛在貼吧,被沖浪的成員發現後上報給了上級,這才有這一次任務的行動。 到山上的路都是土路,沒有人家在這上麵居住因此公路沒有修到這上麵來,張堅怕車輪被磨破了也就找了個地方停靠後步行上山。在山野裡找到人類活動的痕跡還是不簡單,張堅也是通過時空係的空間敏銳感才發現了一條小路。沒有階梯全是雜草亂根,張堅在前麵用身體開路背後的唐雅還是會被彈來的有刺樹枝給紮到,唐雅的武修等於沒有,被疼得嗷嗷叫。但又不敢返回,總覺得馬上就要到頭了。透過亂枝中的空隙可以看到,遠處又一個藏青色的殘破寺廟。張堅和唐雅心頭一喜,總算是到了。出來後真有“復行數十步豁然開朗”的感覺,不過就是廟門前那個跟守護獸一般麵無表情的光頭和尚有點太煞風景了。 聽到外麵窸窸窣窣的聲音,這位和尚修士等在廟門外迎接這位不速之客。氣氛一下子有些緊張,唐雅也被這個大和尚的氣勢嚇到了不少,這種鬼地方冒出來個寺廟和和尚實在是太詭異了。張堅斟酌著語言還是盡量和善點問道:“和尚大哥,額,我是受組織的安排來說些事的。”話一說出口張堅有點後悔,這都是說的些什麼,太腦殘了。大和尚隻是嘴唇翕動了一下並無其他動作:“說!什麼事?”這種尷尬肅穆的氣氛張堅不好發揮,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習慣調侃幾句把氣氛整起來再談正事,不過和尚都這麼說了張堅也不整虛的,說明來意:“我是代表諾亞方舟前來的修士,了解到您也是名修士後特意前來調查。”和尚這次帶上了鼻子哼了一聲,說道:“果然是諾亞方舟,真把自己當王了,山高皇帝還遠呢?這也管到我頭上來了?”張堅不好接話,隻想把基本的任務完成了就趕快收工:“是這樣的,我需要調查您的修為,您可以選著拒絕但……但我求求了!”和尚摸了摸酒槽鼻,說實話別看他長得五大三粗怪兇的,其實他是很善良的一個人,從他之前救助遊客就可以看出來。如果不是張堅自報家門他根本不會有敵視之意,畢竟兩人在他看來跟小朋友一般,唐雅長得還很可愛一看就是很好欺負哭的樣子,突然心軟,和尚點了點頭,決定忍氣吞聲。 被邀請進寺廟,喝兩杯山泉水下肚,在入冬的季節格外的清涼解渴,如同天降甘露一般。張堅橫生一股勁來,跟和尚聊起天來。大和尚屬於佛門中空門的一支,世俗名字已經忘了,一直在山上潛修連身份證都不曾辦過,法號空真,修為築基巔峰,功法不好問但想必是強化肉身方麵的。張堅就這些統計修士的大道理和前因後果都給灌進空真的腦子裡,雖然他聽不大懂但也勉強認可張堅所行之事。出於個人因素張堅還想了解現在的散修現狀,但空真自述已經潛修幾十年之久,如今已經準備突破靈寂,與師門的聯係全無,張堅隻得作罷,不聊修煉不聊勢力,就這人生感悟開始了普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