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一路上話不多,隻是一直詢問我,怨嬰的體型,來歷什麼的。 我一路邊走邊講,當我說道那個囚禁怨嬰的壇子的時候,師尊明顯來了興趣,一把抓住我胳膊說道:“你剛剛說什麼有破怨符的壇子?” 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疑惑的說:“是……是啊,怎麼了,師尊?” 師尊眉頭緊鎖說道:“沒事,走吧。” 來到村子裡,村裡人都忙得熱火朝天幫我們重新修剪房屋,王子軒等人也在幫忙。 “那個壇子呢,可以給我看看嘛?”師尊坐在村長家裡的凳子上說道。 村長將壇子抱過來,遞到師尊手中,師尊拿著壇子細細端詳,又伸手摸了摸內壁。 隨後將壇子放在一邊說道:“真是怪了,這與天門山破怨符確實一模一樣,但模板卻丟失很久了,似乎已經丟了整整幾十年了。” “師尊,你所說的模板是不是一塊方形的而且很薄的石頭?” 聽到我這麼說,師尊急忙問道:“對對對,有了模板就能弄破怨符,破怨符隻能用模板來製作。” 我急忙跑回家裡,帶來破怨符的模板,師尊拿著模板,用黑狗血拓印。 “你小子學好了,破怨符可不是用朱砂拓印的!”師尊一邊拓印一邊說。 師尊拓印了整整八張,封存起來說道:“帶我去湖邊,咋們今晚就在湖邊召喚怨嬰出來。” 到了晚上,靈臺已經布置好了,師尊在岸邊擺下八卦陣,八方各有一張破怨符。 師尊盤坐在靈臺前,口中不停念念有詞,霎時間,湖麵變得血紅起來,整個湖麵有一股濃厚的血腥味。 湖麵中央的血水不停翻湧,慢慢探出一個腦袋。 “師尊,怨嬰出來了。” 師尊沒有說話,隻看到他額頭滲出一滴滴汗珠。 就這樣,三人一鬼死死的盯住對方,誰都沒有要先手出擊的意思。 狗蛋忍受不了這樣一直僵持問道:“方大師,你這是從哪請來的,靠不靠譜啊?” “噓,小點聲,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師尊見怨嬰沒有想要攻擊的意圖,在法壇上拿起八卦鏡,緊接著用八卦鏡侵入黑狗血,用破怨符貼在八卦鏡正麵,接著就沖向怨嬰。 怨嬰急忙閃躲,師尊施法,八卦鏡中泛起陣陣金光,朝著怨嬰不停的攻擊,怨嬰被打的上竄下跳。 怨嬰一邊躲一邊說:“為何攔我,我隻想報仇,我隻想報仇啊!” 聽到怨嬰這麼說,我終於不再猶豫,因為他已經被怨氣沖昏了頭腦,成了厲鬼,沒有拯救的機會了。 “師尊,破怨符根本不管用,他已經成厲鬼了,按照這樣,隻能滅了他,別無他法……” 師尊聽我這麼一說,也終於想清楚了,眼前的怨嬰已經蛻變為厲鬼,沒有任何良知了。 師尊嘆了一口氣說道:“事到如今,也隻得這麼辦了,你幫我拖延住他,我要準備施法了。” 說完這些,師尊一躍而起,接著落在一片廣闊的地麵,用腳尖在地麵畫著什麼,不一會,在師尊一陣亂舞之下,一副八卦圖已經赫然在目。 師尊拿著桃木劍回到八卦陣中央,咬破手指,將血抹在桃木劍之上,接著插在八卦陣中央。 師尊盤膝而坐,嘴中念念有詞。 “神威助力,借法驅邪,血請菩提,天門山禁術,開!” 說完這些,八卦開始慢慢顯現出金光,金光順著八卦圖的紋理很快占滿了凹槽。 桃木劍也在此刻出現的金色的光芒,師尊睜開雙眼,全身散出點點金芒。 他拔出桃木劍,淩空而起,在水麵踩出片片水紋。 他朝著怨嬰橫劈過去,一道金色的劍氣朝著怨嬰極速飛去,怨嬰靈巧躲閃開來。 師尊大喊一聲符來,隻聽法壇傳來聲響,那支侵過黑狗血的筆居然自己動了起來,很快就畫好三張破怨符,那三張破怨符朝著怨嬰飛去,將他圍在湖麵中央。 師尊朝著湖麵中央劈砍下去,湖麵瞬間激起兩道水墻,湖麵瞬間見底。 師尊喊到:“嵐風,快把壇子扔到湖底裡!” 我抱著壇子沖向湖邊,使出渾身解數把壇子丟了出去,壇子到了湖底中央。 師尊再次施法,壇子蓋口朝上,產生一股獨有的吸力,正把上空的怨嬰往壇子吸。 怨嬰卻像被禁錮一樣,無法突破,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進入壇子裡。 師尊劍指向蒼穹,頓時,天空烏雲密布,隨著師尊最後一聲法訣,閃電瞬間沖向壇子內部。 兩道水墻也逐漸落幕,掩埋了一切。 隨後烏雲散去,師尊回到地麵,虛弱到暈了過去。 我趕忙扶起師尊,回家再看情況。 在家裡,師尊在葉璿嬌的細心照料下,身體慢慢好轉。 到了飯點,師尊吃過飯後,說道:“其他人都出去,嵐風留下,不可以偷聽我們之間的談話!” 我很疑惑,這是乾嘛啊,搞這麼神秘。 師尊說道:“嵐風啊,師尊前幾天除怨嬰的時候,施展的天門山禁術你都看到了吧,沒有偷學吧?” 我不敢騙師尊回答道:“師尊,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我……我是偷偷看著學了,師尊是不希望我學嘛?” “你學可以,但你的年齡還不到,恐怕會導致你全身筋脈爆裂,成為一個廢人!”師尊說道。 他又補充說道:“禁術確實能讓一個人短時間內法力暴增,但法力暴增無法掌控的才最可怕,禁術一旦施展,就沒有撤回的機會了,隻有往前看。” “原來是這樣,那禁術究竟是誰發明出來的呢?”我問道。 “這就要追溯到幾千萬年以前的傳聞了,據說禁術有將近多半都始於天門山第一代師尊,他實力極強,任何禁術在他那裡都能發揮最強的力量,他操作那些禁術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簡單,但唯獨一樣禁術,他始終沒有掌握住。” 我好奇問道:“那究竟是什麼樣的禁術,會讓他也無法承受呢?” 師尊搖搖頭表示他也不明白,他翻閱藏經閣,都快翻遍了,有十二鐘禁術,記錄了兩種,他也就隻操縱了一門而已。 “那其他十大禁術都去哪了?”我好奇問道。 師尊反應過來,拍了我的腦袋說:“你小子可千萬別去學,很危險的!” 幾天後,師尊也徹底痊愈,他揮手告別。 房子呢,也蓋好了,該裝修的也裝修的差不多了。 村民各個前來道喜,狗蛋跑到我麵前說道:“方兄,這次多虧你了,不然下一個就是我了。” 我笑了笑:“沒什麼好謝的,你回去找個木匠,刻兩個靈位,不用我說,你也明白要做什麼吧。” 他點點頭,把隨禮錢往我手裡一塞,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