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山外有座7俠鎮(1 / 1)

“山君?什麼是山君。”   一名獵戶雖然驚訝於從同伴體內爬出來的那個怪異的東西。   但還是站在陷阱旁邊,鼓足了勇氣對著陳虎舉弓就射,根本不像吳老大那般怯懦,直接就癱坐不起了。   “你們幾個以前都是乾挑擔工的,半路跟著我當獵戶,自是不懂這山中門道,山君就是山神爺,是神仙,這次慘咯。”   吳老大鼓起勇氣,跪坐起來,對著陳虎不停磕頭求饒:“山神爺,我是本地的山民,求您饒我一命吧,是小的有眼無珠,沖撞了您咧。”   “吼!”   陳虎敏捷的朝著旁邊一躲,規避掉了一支射來的箭矢。   眼前這幾個家夥也就是趁著自己熟睡,沒有防備,這才能做到偷襲成功。   在陳虎清醒的時候,他們這點手段根本就不可能威脅的到已經是虎妖的陳虎。   而現在,虎瞳死死的盯著那三個又驚又怕的獵戶。   陳虎眼神充滿了冰冷的殺意,作為曾經的人類,陳虎再清楚不過人類的恐懼隻會存在於一時。   待求得安全後,這群人指定會集結更多的人,進山來找自己的麻煩。   因為自己已經殺死了他們的一個同伴,這是不死不休的血海深仇,更別說自己隻是孤身一虎。   論威脅性,還是不足以讓人類畏懼到不敢報仇的。   四肢一沉,猛力一撲。   陳虎就朝著吳老大縱躍而去,吳老大雖然知曉山君的厲害。   可作為本能,在此刻還是顫抖的揮砍出了手中的柴刀。   陳虎一巴掌將吳老大的手臂拍飛,繼而虎口啃下,生生扯斷了此人的脖子。   不虐殺,給個痛快,便是陳虎最後的底線。   “吳大哥!”   剩下的兩個獵戶見到吳老大連陷阱都沒用上,就讓那惡虎給了解了性命,作為半吊子獵戶出身。   幾人平日裡進山打獵,完全是將吳老大給當成了主心骨。   現在吳老大一死,他們紛紛喪失了鬥誌,撇棄弓箭轉身就跑。   陳虎對著吳老大的屍身吐出一口腥氣,頓時,他便擁有了兩隻可馭倀鬼。   “去追,把活的抓回來。”陳虎低吼一聲。   兩隻倀鬼立馬四肢朝地,有如野獸一般貼地爬行追出,一路上它們的身體撞上了吳老大幾人早先布置好的陷阱。   什麼埋土坑裡的木刺、捕獸夾等等,全都被這兩隻倀鬼親身觸發,好好體驗了一番。   不多時後,那兩個被嚇得屁滾尿流,濕了褲襠的獵戶便被倀鬼給拖了回來。   陳虎一巴掌一個,再次馭倀兩隻,四隻倀鬼眼神麻木、麵無血色的站在他的四周。   無比尊敬又畏懼的低頭行禮道:“山君。”   鬼,攜帶生前記憶,但是有情感,無人性。   因此哪怕是親人走後,也會存在不穩定性,從而需要死後七日守靈作法,將鬼安安心心的送去投胎。   以免頭七時鬼留戀人間,留戀親人,從而不願離去,此等情況待久了,便會起異害人。   但這種作法,通常隻是一種預防。   實際上大多數的鬼最多隻能存活七日,久了就會消散於世間。   除非它們身前就懂修煉之法,可以吸收日月精華,自行修煉,又或者尋得一處煞穴陰宅,可維持自身不散。   這四個獵戶雖為倀鬼,但卻是要與陳虎伴身,聽他號令,這才可存活世間。   要不然連鬼都做不成,到時候魂飛魄散,下場更加淒慘。   因此才會有為虎作倀,虎要倀去害人,倀鬼不得不做的隱情。   “有趣,這山裡可算是有點人煙了,這幾個家夥既然是山外來人,那必定知曉不少山外的情況,聽他們講講外邊的故事也是好的。”   悶了三個多月的陳虎看著自己四個小弟,格外欣喜。   用嘴將身上的四根箭矢拔下,麻沸膏的作用在此刻開始稍微有些生效了,讓陳虎感到犯困。   將四隻倀鬼帶回自己的住處,一個天然的山洞。   陳虎趴在地上,對著應該是頭頭的吳老大吼道:“你,與我說說山外的情況,你們幾個住在何處。”   “山君,小的住在雲澤大山外的七俠鎮,距離官道有七裡遠,鎮上七百多戶人家,筆工、標客、鏢師、餅師、捕役、才人、裁縫、茶商、娼妓、車人、城牙、廚人做什麼的都有,但最多的,還是趕山走寶之人,   正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這雲澤大山裡天材地寶眾多,但凡得到一物超過十年份的,賣掉都抵得上尋常人家三月薪錢。”   陳虎低頭舔起手臂上的炸毛,繼續問道:“有沒有那種很能打的武師,出手摧山斷河的那種,又或者你們鎮上有沒有仙人的傳說?”   不是他這麼大的虎了還存心賣萌,實在是因為貓科動物天性如此,炸毛的地方就宛若癢癢肉一樣,不舔順了真的渾身難受。   吳老大搖了搖頭:“不曾聽說,我見過最能打的,就是鎮上董家老爺的門客了,一手五虎斷門刀耍得是虎虎生風,等閑人八九個都近不了他的身,仙人嘛……就隻有鎮上土地廟裡供奉的土地老爺了。”   “那就好。”陳虎鬆了口氣。   雖然有可能是因為吳老大的見識太少,接觸不到那些強大的存在。   但至少目前可以確定的是,從雲澤大山到七俠鎮的這塊區域,對於他而言還是很安全的。   沒有什麼特殊存在可以威脅到陳虎的性命安全。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們幾個,有什麼聽過的說書人故事,或者是街坊鄰居的陳年爛穀子破事,都給我講一遍,我要睡覺了,在我醒來之前不許停。”   陳虎打了個哈欠,卻是倀鬼老四的麻沸膏藥效這會終於起了作用。   側身一倒,便躺在地上瞇起了眼睛,等待這四隻倀鬼講故事給自己助眠。   四隻倀鬼對視一眼,不敢抗令,隻能無奈的一人講一個小故事,各自開始了現場說書。   “我家隔壁那男人的婆娘,長得很是豐腴,穿著舊襖褲都看得出她那大屁股,可惜跟了她男人三年都不曾下過一個蛋,半月前被婆婆入院罵了一頓,當場跳井自盡,差點就救不回來了。”   “我家隔壁是個老光棍,他以為自己有些事情做的很是秘密,可實則都被我看在眼中,那老東西,每逢子時就會偷偷出屋,前往自家羊圈對母羊做不軌之事,真是有傷風化。”   “我家附近倒是沒什麼爛事,不過我前不久在鎮上茶館聽說書先生講過我們七俠鎮這個名字的由來,幾十年前,雲澤大山裡有一隻馬騮成了妖,一到夜深,便會出山來到七俠鎮抓走孩童為食,   是路經此地的七位俠客聯手埋伏,將那馬騮卸了雙臂,刺瞎雙眼,雖然最後馬騮妖力強大,還是讓它逃了,但從此以後,鎮上再沒有丟失過孩童,為了紀念那七位俠客,鎮名才改為七俠鎮。”   四隻倀鬼,講得久了,到最後從一鬼一次的講故事,發展成了鬆弛感的聊八卦。   而旁邊,陳虎早已是不知何時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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