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皇後,這協理六宮之權,理應給她。” 話是對柏靈詩說的,眼睛卻是看著寧清染。 寧清染忙擺手:“這協理六宮什麼的,還是算了吧,臣妾隻想要回自己的東西,眾位姐姐們可還是等著臣妾給她們的禮物呢。” 寧清染這話說的,好像她們等在這裡就是為了要她的禮物似的,雖然事實也的確如此。 可被寧清染這樣堂而皇之地說出來,她們臉上多少有些掛不住,一個個都矜持地說:“姐姐們怎麼能要妹妹的東西呢,妹妹有這份心意就夠了。” 然後一個個都告辭回去了。 皇上來了,柏靈詩少不了要被皇上責罰一番,她這個人最是小心眼了,要是讓別人看到她當眾出醜,她還不得將場子找回來。 看了這麼半天的戲,也值了。 嬪妃們都走了,院子裡就剩寧清染,燕敘白和柏靈詩了。 柏靈詩兩眼一翻,就想暈過去。 隻有暈過去了,才能保住自己協理六宮的權利,也能將嫁妝之事揭過去。 她承認自己有點過分了,但她也沒辦法,父親還在邊關守著,母親又不善理家,她呢,更不是善經營的人。 花錢嗎,她到是挺在行的。 宮裡花銷那麼大,就她那麼點兒份例銀子,夠乾什麼的呀。 寧清染卻在柏靈詩閉眼的時候開口了:“柏貴妃若是想要暈過去,先將本宮的東西還回來再暈也不遲。” 燕敘白身後的福公公差點沒憋住,這皇後說話也太逗了,這宮裡,最屬柏貴妃難伺候了,仗著父親是大將軍,在宮裡囂張跋扈的,皇上都頭疼的很。 如今倒好了,被皇後娘娘吃的死死的,看柏貴妃以後還那麼囂張吧。 福公公是打心眼裡佩服寧清染。 不愧是國公府出來的,不怕事。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惹事的主。 燕敘白:“愛妃聽到了嗎?去將皇後娘娘的東西原封不動的送回來。” 柏靈詩這下子是兩眼一翻,真的暈過去了。 可暈過去也沒能躲過寧清染的債務,寧清染就帶著福公公堵在梧桐苑門口,將清單上標出來的東西一一核對了,全部帶回去後才罷休。 寧清染是個聰明的,福公公是皇上身邊的人,讓他跟著,其實就是一個見證。 原主的結局什麼樣,寧清染心裡清楚得很,她雖然陰差陽錯穿到了原主身上,卻不想過原主那樣憋屈的日子,謹小慎微,四處討好,還不得善終。 協理六宮什麼的,誰想要誰要,反正她是不稀罕,她就希望過好自己逍遙自在的日子,若是能有機會出宮去逛逛古代的集市,或者是花街柳巷的那就更好了。 但是,她不想爭不想搶,不代表別人可以欺負到她頭上來。 她還想著有朝一日能夠回去的時候,將這些東西都帶回去,那樣,孤兒院就可以煥然一新了。 梧桐苑。 柏靈詩朝皇上喊冤:“皇上,臣妾雖然起了不該起的心思,拿了皇後娘娘的東西,倒是臣妾沒有拿皇後娘娘的銀子啊,皇上明鑒啊。” 燕敘白此時對柏靈詩是一百萬個厭惡,可臉上卻表現不出來。 他還指望著柏家替他守著北大門呢。 “愛妃,箱子是你帶來的,也是你打開的,裡麵的東西少了,不是你拿的,還能是誰?” 這是不相信她說的話了。 柏靈詩麵如土色,她是真的沒有拿那些銀子,甚至是連銀票都沒拿,怎麼就無緣無故少了那麼多銀子呢? “再者,這嫁妝清單是皇後娘娘入宮前五天,由寧國公親自送到朕手裡的,還能有假嗎?” 燕敘白坐在那裡看著跪在他麵前的柏靈詩,多少還是顧忌著她肚子裡的孩子,伸手將她扶起來了。 “從今兒個,愛妃就在梧桐苑養胎吧,在孩子出生之前,還是不要離開梧桐苑了。” 這是禁她足了。 等到孩子出生,還差不多七個月呢,這七個月,會有很多變數的。 “皇上,臣妾錯了,皇上。” 柏靈詩哭著求燕敘白。 燕敘白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這樣也挺好的,待在宮裡安全。” “皇上,臣妾是想著邊關戰事吃緊,國庫空虛,皇後娘娘外祖家又是皇商,皇後娘娘的嫁妝自然是要歸入國庫的。” 柏靈詩一副為天下大事著想的樣子,眼淚在眼眶裡欲落不落的。 燕敘白平日裡就吃這一套,可是今日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柏靈詩這樣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腦海中浮現的卻是寧清染翻白眼的樣子,以及她揶揄他是個老人家的語氣。 燕敘白覺得,這個寧清染不對勁兒。 至於怎麼個不對勁兒,他也說不出來。 或許,他之前所調查的寧清染就是個假的。 柏靈詩見燕敘白不為所動,這禁足是少不了了,又打起了親情牌。 “皇上,臣妾老是待在院子裡,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怕是對皇嗣不利。” 燕敘白對柏靈詩這一胎還是比較在意的,他已經有了三個公主,還沒有皇子呢? “那就覺得悶得時候出去走一走,避開皇後,她身後是寧國公府,不是你們將軍府可以正麵對上的。” 這話可以說是警告了,柏靈詩委屈兮兮的答應了。 燕敘白又寒暄了幾句,離開了。 離開梧桐苑後,燕敘白直接去了棲梧宮。 寧清染拿回嫁妝第一件事就是按照之前鴻韻說的,每人賞了他們五兩金子,那些宮人們還以為是空口白憑,結果真的拿到了,一個個都高興的直說皇後是個大好人。 寧清染嘴角抽抽,這個鴻韻真是大方,出口就是金子,她難道不知道金子的價值嗎? 可寧清染也知道,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若不是這金子的作用,怕是今日還不能善了。 “娘娘,您是怎麼想到提前將嫁妝清單多寫幾份的?” 鴻韻今天真是佩服極了自家小姐,要不是提前寫了幾份,還去大理寺,內務府備了案,怕是今天這個啞巴虧是吃定了。 以前她怎麼沒發現她家小姐這麼聰明呢? 寧清染斜靠在貴妃榻上,姿勢慵懶隨意:“那是因為,本宮我能掐會算呀!” 寧清染邊說還邊掐動著手指,惹得鴻韻一陣嬉笑。 “不過,我說鴻韻啊,以後再打賞別人的時候,能不能不要用金子來衡量啊,太費錢了吧。” “娘娘,奴婢若是不下血本,以我們剛進宮的處境,去哪裡找那麼多人幫我們乾活呀。”
九 協理6宮之權(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