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天, 天涯霓裳。 南來北往的客商女眷在整條街的綢緞織錦中來來往往,天涯霓裳之中更是立著一個舞臺每日從早到晚都有天涯霓裳的女仙穿著繡坊的新衣在臺上或縱情歌舞,或表演小說畫本,好不熱鬧。 車水馬龍的世界裡,清玨從清玥這兩天特意在這裡安置他的居所走出來,閑來無事坐在一間茶室的二樓喝茶聽曲。 三天前九重天發生的事情很大,現在別看表麵上歌舞升平的模樣,其實暗地裡卻是外緊內鬆。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著線索裡查到的叛軍餘孽。 為了抓捕仙族叛徒,有一些人的家人被打草驚蛇故意放出家門而後尾隨,最終要麼找到叛徒的藏身之處,要麼找到在九重天可能正在庇護這些人的親朋好友。 幽若神君雖然聽說暫時沒辦法親自理事,但他的手下之前也不會真的需要他事事去盯著才能做事。 清玨的感覺是整個九重天的勢力這幾天都在暗流湧動,但他人被好好保護在這裡,這塊又是小玥的產業,外麵的風浪再大都很好的被她阻隔在了天涯霓裳之外。 小玥把他救來自己卻不知道是陷在了哪裡,並未限製他的行動,也從沒過問他的去留。問她的下屬,隻說人很安全還活著,換句話說就是人大約沒有醒,否則一早就來見他了,不會真的讓他等上這麼許久。 他今天來到這座位於天涯霓裳內部的茶樓也是等人,隻不過九重天到底不是很太平,每天從南天門出入的人員都會被核查仔細,以至於他等的人到現在還沒有來。 彼時,清玥是個剛出殼的,除了身上還未長成的龍鱗,嘴下咬了三口已經不算完整的龍蛋殼以及不知道是不是她娘紫燚早早給她備下儲物容器以外等於是身無分文。 清玥雖然差點虧到底褲都沒但好在小妹挽回了,她四五歲的模樣不過是一個法術暫時將人定住,而後動動小手指隨手一甩繼承自清玄的神力就把之前的兇神惡煞頭頭一條小命摔去了半條。 下一波操作,四五歲的小女童反手一個黑吃黑,向地上的一堆小混混“借”了點貨物當本金,連帶著他的錢算做第一次生意的股本一並投入,之後就一發不可收拾。 時至今日,他雖然每月就領一點分紅,但他們開在魔族遍布魔地的商業網絡卻足以他賺得盆滿缽滿,養一些門客親信自是毫無問題。 清玨喝著茶想著事情,沒有再看樓下的演出,整個人有些微微走神。 一個人影坐到他麵前,毫不見外的用桌上的茶水往空杯子裡倒上一杯,雖然唇乾舌燥,但作為工具的茶杯卻不是用來喝水的,而是用來擺在清玨麵前證明身份的。 “都打聽到了,怎麼回事?我哥怎麼死的,兇手是誰?” 清玨一雙桃花眼看也沒看來人,眼中剛剛從走神當中收回情緒眼眸此刻正好整似暇的看著舞臺上的表演,就好像他是個普通的惜花愛花之人一般。 這裡是清玥自己的包廂,而清玥是這裡的老板。 一般來說,隻要是清玥的包廂內不知道被小玥施展了多少防竊聽防偷窺的法術,清玨放心問話,卻沒想到下屬會給出一個令他意想不到的答案。 “稟世子,前世子,前世子他應該是被王爺下了殺手的,但實際他大約是沒死。” “沒死?” “怎麼可能?” “他這個人脾氣這麼壞,人緣早就敗光了,死到臨頭也就我們會不歸一切救他,還能有其他什麼人?” 【前世子:怎麼不可能,我不就在這嗎,在你麵前?】 “先不說幽若神君的人都不是吃乾飯的,能從他手底下救人就一個可能,就是他手下人故意放水…不,放海。” 顯然這個問題並不是他問手下的,而是心中有所疑惑把實事說出來用做更好的分析, “就說父王那麼個殺伐果斷決的,斷尾求生是唯一能救他命的法子他向來自私,又從不缺兒子。 怎麼可能會因為那麼一點點不值錢的親情輕輕放過?” 【前世子:不,他沒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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