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丈?” 林飛笙看著青梅,嘴角微弧透出一股子淡淡的嘲諷, “你的本事練到家了?敢自稱是我林飛笙的弟子了?別跟我說記名弟子也是弟子,清瑯有提前規避風險的能力我都能提前預估到,你為什麼還能讓他打亂了原定計劃,現在未免打草驚蛇隻能留他在清玨身邊你知道局麵因為你的一時不查變得有多復雜嗎?” 開始了,開始了,就知道師父之前對計劃不是不在意,而是因她還hold住。 寒菊見林飛笙沒有說讓走,也沒有說不讓走,之前一直不敢抬腿,但她嘴裡的貴客星衍仙君,明麵上似乎隻是個小小星官,但仙族官方在情報這一塊同酆都打交道的大部分人和事情,她當然心中有數。 這次叛亂之後,有謠言說擎桓帝君受了重傷不能理政,但發出這些言論的人還沒等擎桓帝君辟謠把事情越描越黑就遭到了物理層麵上的掐斷謠言源頭。寒菊知道,這些事情背後就應該有這位星衍仙君的手筆。 值此多事之秋,星衍仙君單身沒有家眷,不可能平白來天涯霓裳購物,帶點工作狂屬性在身上也的人也從未做過看劇放鬆心情的事情浪費他的寶貴時間。 所以,寒菊判斷他這位貴客應該是沖著清瑯這個假死之人,這條他手中的漏網之魚來的。 天涯霓裳是清玥的產業,對仙族的態度是友善,星衍仙君來查案她應該配合而不是阻礙,但也不能上趕著,那可能會顯得自己做賊心虛。 原本聽到手下給她的消息,她還在懷疑為什麼清瑯的伎倆連醫仙幽若神君都沒有看出來,卻在星衍仙君眼裡栽了跟頭? 少主這一說倒是提醒了她,葉棠叛出魔族的事情在魔地裡麵雖沒有傳得沸沸揚揚,但也算不得是什麼秘密。星衍仙君突然出現在九重天的時間點同葉棠判出魔族的時間相近,又結合易容丹的銷售記錄…… “糟了……” “怎麼了?” 林飛笙一直知道大徒弟腦子轉得極快,是少數幾個看到葉棠就能想到星衍,聽到她的言外之意就分析出她的維護的人。 但她的小聰明讓她欠沉穩,若是清瑯的事情不說說她,她怕她的尾巴上天。 隻是本以為小徒弟見到這個陣仗明知道不能腳底抹油肯定會盡量淡化她自己的存在感,沒想到自己在說教對方似乎沒在跟著一起聽,而是神遊在想事情。 “什麼糟了?” “如果葉棠就是星衍仙君易容所扮演,那麼清瑯來我們天涯霓裳就不是什麼巧合,而是他故意把人放進來的。” 寒菊再想了想對林飛笙說, “靖王因為妻妾爭寵誤以為被戴了綠帽子,當時正好魔族在接觸他,所以原本想要殺子的他選擇把嫡長子留下。 世子這個身份在魔族麵前絕對是夠了,殺了也絕對能平息仙族的怒火。但葉棠原本就臥底在魔族,所以他應該早就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星衍仙君會願意事情就像靖王計劃的那樣發展? 所以清玨的營救計劃失敗其中大概有一部分是他的手筆,清瑯他肯定不能讓別人救下,但卻沒想到清瑯被我們提醒事先用易容丹給自己留了個替身。 如果他的人從一開始就一直關注著清瑯,他的人甚至可能是看著替身離開之後,一步步跟著換了臉的清瑯跟來的天涯霓裳。” “寒菊?” 林飛笙不耐煩看著她,腦袋右上角隱隱冒出一個井字, “說了那麼多廢話,你到底想要向我表達什麼意思?” “他今天來天涯霓裳的時候我們互相不認識的情況下擦肩而過了一回,一瞥之下我看見他手上有一枚戒指。” 寒菊吞吞吐吐,但大師姐在師父身後舉著大拇指贊她講義氣,她隻好硬著頭皮說下去, “卷宗的情報上說,師丈是白澤一族,我們的包廂能防很多竊聽手段,但不能完全防得住天賦技能的手段。” “師父你說過,戴了你的戒指就是你的人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隻要不是原則上的事情就隻能護著。 酆都之主擱上古也算是一方諸侯,天要下雨師要娶夫,哪容他人置喙? 大師姐就是有點接受不了,她不懂事,少主別同她一般見識。” “師父原來是因為我說的最後一句才罵我的?” 青梅完全沒意識到小師妹正在瘋狂給她使眼色,希望她借坡下驢給師父道個歉著事情就算完,結果沒想到對方腦子好使卻也缺了點心。 “難道不是因為我一眼就看透了她今天親自來這裡是因為師丈也在查雨種嗎?” “不是,沒有,事關清玨哥哥,我隻是來看你這個不成器的有沒有把我的計劃搞砸。” 林飛笙的思路沒有被青梅帶偏,而是非常清晰的將自己來此辦公的重點說出, “還有你,戒指被他戴在手上?” 寒菊聽完問題知道師父問的根本不是有沒有戴戒指,而是戴戒指的位置。 “左手無名指。” 而後,四目睽睽之下,她們就見她將戒指從心口取出戴在了和他手上同樣的位置。 一股熟悉的痛感撲麵而來,林飛笙的臉上不僅能感覺她一下子隱忍了極大的痛苦,更多的是接收到這份痛覺時候內心的釋然。 “易容丹在手,清瑯手上又有記憶置換丹,如果我是星衍,這是個憑借清玨手下的身份繼而借此窺探酆都的一次機會。” “少主猜他易容假扮清瑯?” “他能扮演葉棠,就一定能扮演其他人,更何況現在的清瑯也不是清瑯,他隻需要扮演好清玨的手下之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