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兄的打法越發淩厲了......”方野雲摸了摸腦袋,伸手將胡子抹正,眼中帶著幽怨,方才那一刻,他覺得自己成了一株弱不禁風的油菜花,命懸一線,岌岌可危。
白默啞然失笑,他以將軍令為主乾,糅合進各種武學,靜心熔煉七八日後,終於凝練出了一招散手,便是方才使出的那掌。
世間男兒大都喜歡舞刀弄棒,他自然也不例外,前世幼年時,曾手持一根木棍在油菜田中來去縱橫,木棍所過之處,菜花枯草紛紛折服。
他將幼年時那股純粹的豪情融入其中,得到這一式,名為斬軍,視萬軍如田中野草,切瓜砍菜,一掌斬出,十裡菜花盡俯首。
“隻是,這招散手,不曾經歷過廝殺,還有不少破綻,不如將軍令完善......”白默低眉思索,畢竟將軍令這套武學歷經了數百年的演變,是實打實從戰場上凝練出的,要想與其媲美,需要大量的實戰。
“也許......”他眼神閃動,看向腳下甲板。
這艘船上的房間越是往下,空間越小,環境也越是壓抑,尤其是最後一層,陰冷潮濕的厲害。這幾日間,船上眾人沒少因為一間好屋子發生沖突。
除了能撥開雲霧的十幾人地位隱隱高出一截,受到他人忌憚,不曾被找上外,其餘人或多或少都遇上了幾次爭鬥。
甲板一角,有幾人正默默旁觀,小秦王有些發愣,眼中陰沉一閃而逝。
唰!唰!唰!
甲板上,忽然閃現出眾多道人的身影。
道人們對甲板上的眾人視若無睹,齊齊望著遠處。
“咦?”白默心中一動,跟著看去,可除了幾片雲朵外,空無一物。
“諸位當心!快進天風屏障了!”不多時,白衣老道麵色凝重的輕喝。
“有老道長這艘寶船在,天風進不來,安全的很。”老鬼不以為意,從手中黑幡中抽出幾道黑煙喂給脖子上的骷髏頭,怪笑道。
“蠢貨,老道長說的可不是那些元氣風暴,而是風煞和天風中的異獸。”豐腴道人聽到怪笑,眉頭皺起,嗬斥道,“老鬼你又不是魔宗之人,學什麼桀桀怪笑。”
老鬼眼中綠光大放,黑幡簌簌作響,怒道,“老子高興,想怎麼笑,就怎麼笑,用得著你這婆娘管?”
“桀桀桀桀......”方野雲悄然模仿了幾聲,學的有模有樣,忽地眼睛一亮,“這笑聲有種莫名的灑脫,我喜歡!!看來老子天生就該是魔宗之人!”
白默眼角抽搐,朝著不遠處和大精一同閑聊的金元寶招呼了一聲。
金元寶點頭,來到幾人身前。
“金兄打聽出來了?”方野雲停下了怪笑,好奇問道。
“自然。”金元寶思索道,“這片海域名為天風海,咱們來的地方,在大精口中名為墜魔島,據說遠古時期有不少魔頭在此聚集,魔頭隕落後,侵染汙蝕了島上的天地元氣,使得島上元氣不存,寸草不生,
後來其餘海域的元氣源源不斷的湧過來,中和汙穢,無數年下來,島上總算積累了些稀薄的元氣,卻也渾濁的厲害,目前隻能生活些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