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忌諱(1 / 1)

隻見名單上寫著“李東、越全、寧傳風、劉鳳、齊大召、屈男、宋真真……”等共七人,並注明五名男學員,兩名女學員。   劉背過了一下目,便打電話給趙石,讓他給新學員們安排宿舍。趙石在電話裡說,他正聯係裝修公司,要對四合院進行一次大修,他恐怕不但沒辦法給新學員安排單間宿舍,就連老學員們都得暫時搬到集體宿舍去住了。   “住集體宿舍就住集體宿舍吧,隻要有住的地方就行了。”劉背一揮手道。   他又詢問了一下集體宿舍的具體情況後,便擬了一份名單,給各人重新分配了宿舍。   劉背、楊火、趙石、吳大方住一號宿舍,周不笑、張有忌、賀飛、謝恩住二號宿舍,李東、越全、寧傳風、齊大召四位新學員住三號宿舍,唐雯、趙雪和兩位新女學員屈男、宋真真住四號宿舍,陳怕怕和新學員劉鳳住了一個“雙人間”——五號宿舍。   新學員劉鳳也有點犯二、呆萌和神經質,和陳怕怕正好是“相得益彰”的一對!   眾人以為陳怕怕和劉鳳兩個怕怕住在一起肯定會出妖蛾子,沒想到出妖蛾子的卻是二號宿舍。   二號宿舍住的是賀飛、謝恩、周不笑和張有忌四人,都是陽氣十足的小夥子,會出什麼妖蛾子呢?   一切的源頭都來自張有忌!   張有忌名叫“有忌”,衣食住行果然都大有禁忌,凡是犯了禁忌的事情,他絕不會做!   比如他睡覺時鞋尖從來都是朝外擺,而不是朝裡。據他說,鞋尖朝外,鬼就會認為你不在床上,就不會來“壓”你,否則的話,你就會被鬼“壓”床!   此外過了午夜十二點不照鏡子、不梳頭、走夜路不回頭、逢年過節不能說“報應話”、娶媳婦嫁女回避“四眼人”、外麵若有人喊你的名字不回答、房間裡不掛鈴鐺、不聽逝去了的歌星唱歌(他認為那是“鬼”唱歌,是不吉利的)、掛蚊帳時蚊帳門口要別上三根縫衣針(據他說鬼喜歡拜蚊帳,別上了縫衣針,鬼就拜不開蚊帳)等等,都是他的禁忌!   還有他吃飯時一定要將筷子交叉放在碗上擱上一會兒,嘴裡還念念有詞。據他說這是在請鬼神先享用飯菜,如果忘了請鬼神,鬼神就會作怪,輕則肚子疼、竄稀,重則大病一場!   卻說有一天晚上,眾人都打算睡覺了,張有忌如同往常一樣審視了一遍自己的鞋尖,將自己的鞋尖朝向了外麵,然後才安心上床睡覺,並且用三根縫衣針從上到下把自己的蚊帳門別了起來。   賀飛本是個愛搗蛋的鬼,當下想和張有忌開個玩笑,趁張有忌不注意,又偷偷地將張有忌的鞋尖朝向了裡麵……   第二天早上,張有忌發現自己的鞋尖竟然是朝向床裡,果然駭綠了臉,大喊大叫道:“是誰這麼促狹,讓我的鞋尖朝裡了?”   “朝裡就朝裡吧,你那麼大喊大叫乾什麼?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周不笑從被窩裡探出腦袋咕嚕道。   張有忌見周不笑嗆他,心想這的確也不是什麼大事,於是就作罷了。   沒想到賀飛竟然變本加厲,於第二天又將他的縫衣針給偷走了。結果到了晚上張有忌想要將蚊帳門別起來時,卻找不到縫衣針在哪裡了。他想罵人,卻連人都找不到——周不笑和謝恩早就被賀飛拽著到街上玩去了,宿舍裡就剩張有忌一個人。   張有忌本想上街去買包縫衣針來,又見天色太晚,店鋪可能都關了門,便也就作罷了。他可能也認為自己的行為太可笑,一個晚上不別也沒什麼吧?   午夜的時候,他被尿脹醒了,想要去小解。就在他睜開眼睛的一剎那,他忽然看到一個詭異的身影正跪在他的床前在拜他的蚊帳!   他背脊上一下長出了一層寒毛,整個人都哆嗦了起來,喉嚨裡同時駭出一聲:“誰在這裡裝神弄鬼?”   其實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就已經明白是有人在裝神弄鬼,但是冷不丁看到這種形象,還是被嚇得不輕!   “嗒嗒”有人撳亮了開關,而那裝神弄鬼的家夥其實是披著一床棉被的賀飛。   “臭小子我踹死你!”張有忌氣得照著賀飛的棉被狠狠踹了幾腳,而周不笑和謝恩早已笑趴在地。   “有忌,不是我說你,你瞧瞧你做的那些事,也怨不得臭小子要拆你的西洋鏡!”周不笑收起了笑容,狠狠地批評了張有忌一頓。   張有忌黑著臉道:“頭上三尺有神明,有些事情忌諱著點沒有壞處……”   “問題是你忌諱的這些到底有什麼根據?你的鞋尖朝裡鬼就會來掐你了?你把蚊帳用縫衣針別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就能防止鬼拜蚊帳了?我看你是小孩過家家呢!你長點出息行不行?”周不笑揚聲痛斥道。   “行了行了,我不和你說,你有理!”張有忌擺了擺手,一頭鉆進了被窩裡。   第二天早上,因為是周末,所有人都睡得正酣,然而再次被張有忌大喊大叫的聲音給吵醒了。這一次不單是二號宿舍的人受到了影響,整個公司裡的人都被驚醒了。   火氣最大的自然是劉背。劉背趿著一雙拖鞋,怒氣沖沖來到張有忌麵前,咆哮道:“張有忌,你是不是有點傻?大清早的在這裡嚷嚷什麼?”   張有忌手裡拿著一條褲衩,嘴裡一邊喘氣一邊仍嚷嚷不止:“傷神過路,我要搬家……”   這時楊火走了過來,平靜地拍了拍張有忌的肩膀:“老張,怎麼回事?”   張有忌將褲衩舉到楊火麵前道:“傷神過路,我要背時了,我要搬家……”   楊火仔細一看那褲衩,隻見上麵灑著四滴鮮紅的血跡,不由奇怪道:“這是誰的褲衩?這上麵的血跡是怎麼回事?”   “這是我的褲衩,昨天晚上晾在外麵忘了收,沒想到竟然會遇到傷神過路這種大兇煞之事,我要搬家、我要搬家……”張有忌一邊比劃一邊嚷嚷道。   “傷神過路是怎麼回事?是指這褲衩上沾染了血跡嗎?”楊火看向眾人道。   “這的確像是傷神過了路……有忌,你咋就那麼不小心呢?”吳大方盯著那褲衩上的四點血跡嘆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