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原主大學校友會通知的時候,唐言輕原本想要拒絕,但一想到最近好像也沒什麼事,便還是決定去一趟,畢竟萬一哪個同學裡有她想要結交的人脈,那多好。 她還是沒放棄想要辭職,雖然因為蘇景睿的關係耽擱了一段時間。而且人都得罪乾凈了,等對方回來會放過她麼? 校友會那天,剛進校門口,唐言輕就看到了一個她不怎麼願意看到的身影。不過聽聞對方現在在母校當大學老師,會在這裡碰見再正常不過。 徐未謙,同係且高一屆的學長,當初原主大一時,對方是輔導員的助教,而她是宿舍舍長,和對方有些交集。甚至後來,她還和對方在同一個社團活動。 徐未謙長相俊朗,性格謙和,據傳是當時的係草,同時,他也是原主曾經暗戀過的對象。 而看到對方的那一刻,唐言輕就從原主的回憶裡翻出了那段對方最深刻的記憶...... 那天傍晚,剛吃完社團散夥飯,徐未謙送原主回學校。 也是這樣寒冷的天,甚至還下著微微小雪。因為打不到車,兩人共撐一把傘,就這麼走在回校的路上。 難得隻有兩個人,氣氛也是剛剛好,原主當時心跳如鼓,正準備告白。 可就在下一秒,一個嬌俏可人的女孩突然出現在視野裡,毫不客氣地沖進徐未謙的懷裡,順手挽上了對方的胳膊。 就在原主愣神之際,耳邊傳來徐未謙溫和卻又堅定的聲音:“唐學妹,這是我女朋友。” 徐未謙的話語依稀在耳邊,就看到女孩落落大方地伸手,宛如宣告主權一般:“你好,我是徐未謙的女友,你是?” 最後的最後,原主撐著傘,目送著徐未謙帶著他的女友坐上車離開,順便送別自己那無疾而終的暗戀。 不過幾天後,那個女孩突然找到了原主,告訴原主,她其實是徐未謙的堂妹,然後便走了。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一時讓人摸不著頭腦。 原主想了很久,也想不通女孩的目的,便找到了一個交好的學姐,以“我有一個朋友”的名義,隱藏了其中的人名,詢問這其中的涵義。 學姐作為一名過來人,聽懂了原主的難堪,便以“朋友”的視角為她解讀這層涵義。 聽完後,原主沉默了很久,一旁的學姐開玩笑道:“這也不過是我的理解,萬一人家隻是嘴瓢......” 可事實是,會是嘴瓢麼?可嘴瓢會把堂妹說成女友麼?會把一個女孩丟在下雪的路上,送女友回家,事後也不聞不問麼? 就如那位學姐所講述的,徐未謙恐怕就是看出了原主的愛慕,才會用那種近乎溫柔卻又殘酷的方式拒絕了原主。既阻止了原主的表白,又避免了被當麵拒絕的難堪。 而自那以後,原主就很少再見到過徐未謙,聽聞對方正在找實習單位準備實習。雖然不曉得後來,對方為什麼會留在母校成為老師。 直到徐未謙正式畢業那天,原主跟著以前的社團團員一起圍在對方身邊,拍下了他們大學時期最後一張照片。 此後,再無交集。 如今再次看到徐未謙,唐言輕卻很平靜,她不是原主。也許暗戀就是這樣,無疾而終也許是對有緣無分的人最好的結局。 她有著原主的記憶,也清楚原主當初失戀時的痛苦,所以她對於徐未謙的印象難免有些不好。避開又不禮貌,上前打招呼八成人家也不認識了,好糾結。 然而,未等唐言輕糾結出個所以然來,徐未謙就看到了她,溫柔地喚了一聲:“唐學妹!” “徐學長!”唐言輕點頭示意,嘴唇輕抿,有些敷衍的意味。 “要拍個照片麼?一起吧!”這時,旁邊舉辦校友會的工作人員突然開口。 徐未謙也開口:“學妹,要合影麼?” 唐言輕想了想,沒有拒絕,便和徐未謙站在學校知名的梧桐樹下,拍下了一張原主曾經夢寐以求的合照。 拍完照後,徐未謙也準備告辭。畢竟臨近期末,他手裡一堆需要他拯救的學生,沒法待太久,隻是跟唐言輕說了一句“有空聯係”,便匆忙離開了。 校友會結束後,唐言輕參加最後的聚餐活動。隻是,除了原主曾經的同宿舍室友,其他人都不認識了。而較為熟悉的徐未謙也因為工作的事情,沒有過來。 不過,一群人聚在一起吃菜喝酒聊天,倒也很是熱鬧。不知是誰起的頭,談起了當年的校園男神徐未謙的事,加上對方人也不在,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眾人說話也不顧忌了。 校友A:“聽說了嗎?徐學長家裡可有錢了,我當初念書的時候都不知道,光看人家臉了!” 校友B:“那他為什麼會留在學校教書?混吃等死不好麼?” 校友C:“去,你以為是你!徐學長留校教書,好像是因為家裡的關係。” 校友A:“什麼關係?” 校友C:“我也隻是聽說,徐學長家裡讓徐學長繼承家裡的公司,但有一個要求就是徐學長必須要去聯姻。” 校友B:“等會兒,也就是說,徐學長不聯姻,他就繼承不了公司?” 校友C:“對,所以徐學長不樂意,其他公司他也進不去,就乾脆留校當老師了。” 校友A:“為什麼啊?徐學長家裡是出了什麼事麼,怎麼非得徐學長聯姻才可以繼承家業?” 校友C:“誰知道為什麼!” 這時,校友D開口道:“可我聽到的版本和你不一樣誒!” 校友B:“怎麼說?” 校友D:“我聽說,徐學長之所以留校,是喜歡上了一個女生。” 校友A:“是大幾的學妹啊?” 校友D:“不知道,反正我是這麼聽說的。” 這會兒,旁邊的室友林瑾柔戳了戳唐言輕:“你說,這兩個版本哪個是真的?” “第一個吧!”唐言輕隨意道。 林瑾柔也感嘆:“我也覺得,如果不是實在沒辦法,以徐學長家裡的能力,他不可能會留校。” 唐言輕笑笑,沒有說話,這也不關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