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打死了?(1 / 1)

“王家認栽,你們勝了!還請高抬貴手。”   王掌櫃也連忙喊話認輸,生怕林棲真上去補刀。   跟著揮手示意,一眾王氏武者迅速圍了過來,將王殿英護衛起來。   林棲見有人沖過來,收力止步,做防禦姿態,見對方主動認輸,於是收身後退。   王殿安沖到堂弟王殿英身前,蹲了下來,見堂弟滿口是血的昏過去,心中一驚,用手拭了拭鼻息,食指一顫。   又拭了拭頸動脈,心中大駭,不敢置信地茫然回顧。   打小的玩伴就這樣沒了氣息,他有些膽戰心驚。   林棲察覺到不對來,心中一驚,打死了?   不可能吧?   後背心可是有肌肉護著的,更不用說還有肩胛骨。   自己沒有留手不錯,但也不認為可以如此輕易打死一位鍛骨境武師。   這暗勁有這麼大,真能震傷心臟?   王家沖過來的武師也拭了拭王殿英的鼻息,朝身後搖了搖頭,消息瞬間傳開。   林光鵬見勢頭不妙,瞬間站起身來,與幾位武師對視一眼,迅速朝這邊靠了過來,與林棲形成犄角之勢。   林光鵬是個驕傲的個性,平素看不起普通人,但若真有本事的武師,他反而會另眼相看,並引為摯友。   於是他笑著朝林棲點點頭:“晚上一起飲酒!”   林棲沒有拒絕,對方在保護自己。   王家這邊的武者就像煮開的水,直接炸開了鍋!   有人張皇不知所措的,有人義憤填膺要報仇的,有人兔死狐悲的……   隻有王掌櫃老成持重,按住眾人,推了推失神的王殿安:“療傷符呢,快些拿出來!”   神女觀的療傷符,珍貴的很,他知道王殿安作為族長的兒子,身上肯定備著一張,以防萬一。   “哦,哦,在,在……”王殿安緊張之下,說話磕絆起來,哆哆嗦嗦地從懷裡掏出一個錦袋。   王掌櫃見他如此不堪,心中氣惱,一把奪了過來,又接過茶水和火折,燃符入水,指著一位年長的王姓武師:   “掰開他的嘴,灌進去,快些!”   此時,二樓上傳來底氣渾厚之聲:   “鍛骨境小成的武師也能被一拳震傷內腑,果然是天生神力!”   亭長鄭保站起身皮笑肉不笑地誇贊道,他這個鍛骨境圓滿的武師,還是能看出二人實力的。   萬萬沒想到,今天來幫王家當見證,結果卻看到王家的麒麟兒偷雞不成,族長之子軟弱不堪。   看來這些年,王家順風順水慣了,也有些飄了。   “亭長,林六打死人,可不能就這麼算了。”一位王姓捕盜發狠道。   林光豹憤然起身,指著對方的鼻子:“王麻子,你能不能要點臉!”   鄭亭長瞪了副手林光豹一眼,又看向王捕盜,氣笑了:“怎麼,你在教我如何做事?”   他可不善男信女,給王家做見證可以,但當槍使不行。   是你王家沒本事,做局搞人,卻被人搞,還想賴上我?   這大庭廣眾之下,我姓鄭,沒必要打自己的臉。   你王家可以不要臉,但我還想往上爬呢!   說罷,不理會臉色青紅不定的王捕盜,帶著其餘幾個捕盜下樓離去。   王掌櫃攔住想要鬧事的武師,示意他們讓開路,不要再搞事。   既然鄭亭長為這場比武做了見證,對方不點頭,那誰想壞規矩,就是跟鄭亭長過不去。   畢竟若是王家得手,鄭亭長就能壓下鬧事的林氏。   隻是可惜了,技不如人!   更何況林氏那邊也是有林光鵬等武師在側的,真打起來,勝負難料不說,還理虧。   石頭叔見王家認栽,事態穩定下來,朝王掌櫃拱了拱手,算是此事有了結果。   他轉頭看了一眼林棲,剛喊了一個“六”後,想起鄭亭長的話,猜測林六肯定也是武師了,於是又咽回了後麵的“子”。   一臉熱切:“都成武師了,也該取個大名了。總叫小名也不合適。”   這小子可太能出驚喜了!   族裡出了第一位武師,若是族老得知定會大喜過望。   今天本以為找回場就好,沒想到還額外得到了四月的碼頭和捕魚期。   若是族人知道這個消息,林六的名字還將會在家家戶戶口口相傳,有個大名也有些氣勢。   “小名叫著親切。”林棲笑道,對於名字並不在意,林六就挺好。   此時,黑子替他取回那一百兩銀子,打開後,捏了捏,看了看成色,又放在手上掂了掂,開心地遞給林棲:“真銀!斤兩,差,差不離。”   林棲拿在手裡,笑道:“走,晚上我請客!”   “這哪行,今天請大夥來撐場,怎能讓你請客!”   石頭叔拒絕,二人一陣推讓。   林武朗上前勸住林棲:“六弟,莫要推讓了,以往也是這個規矩。”   武者武師們保護族人賺錢,族人也會孝敬一二,多少年都是這樣過來的。   “你何時到了武師境,卻也不與我們說一聲?”   林武朗原本與林六交情一般,二人同處本族最強武者,多少有些較勁。   特別是風頭被搶了一次,他也是私下勤學苦練,想要超過對方。   但現在林棲已經成了武師,自己若還較勁,就屬於自找沒趣了。   想通了個,他反倒自然了些。   “我平時跟聞師姐切磋,那是連衣襟都沾不著的,我還以為我就是個普通武者呢?”林棲把聞紅豆抬出來擋災。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咳咳,聞,師姐……”林武朗有些卡殼,臉色有些不自然。   林棲又看了看其餘幾個同村武者,皆是變色。   好家夥,這都是受過摧殘的啊!   這樣,他心裡舒坦了。   隻要有人比自己慘,就覺得自己也挺好。   眾人如眾星捧月一般將林棲圍在中間,出了茶樓大門。   茶樓吳掌櫃探頭張望,心中記下林棲樣子來,見站在外麵的林光豹瞪了他一眼,這才縮回脖子。   林光豹轉頭看向中間的少年,大笑:“哈哈,都說南坡林家出了個大力士,看來此言不虛啊!”   石頭叔常在碼頭混,與林光豹熟悉,豪氣道:“豹哥,請吧!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張記酒樓,不醉不歸!”   “哈哈,你小子那點酒量……”   眾人一陣歡樂地往酒樓走去。   林光原被人擠到最後麵,想要說什麼,卻張不開口,突然覺著與大家的距離有些遠。   明明林棲天天偷懶逃課,自己多次勸說,依舊習武也不上心,卻因為天生神力天賦好,得到族中栽培。   而自己勤學苦練,沒有一日偷懶,卻因為資質普通,無人過問。   本想著每次都是舍生忘死,贏下幾場比試,也能得眾人贊譽,獲得族老青睞,卻始終不能如意。   他不禁問一句,是不是自己真的沒有習武天賦?   胡思亂想間,走在旁邊的林大朝他喊了句。   “原叔,今日你贏下王家族長的兒子,為咱們爭回了麵子,晚上可要多喝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