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的心中,這個世界的邪神,逼格突然一下子就掉光了。 真正的釣魚佬,哪怕是空軍,也絕對不會讓人潛水幫忙掛上魚。 顯然,這個世界的邪神,並沒有空軍的覺悟。 “邪神祭,一般都是用的自己血脈至親,或者是一整個家族的人。” “一來,就是身邊人,最能取悅邪神,二來,他們血脈相連,以此為聯係,可盡數獻祭了,不必那麼麻煩。” “如現在,用整個德運城的人獻祭了,其實是非常麻煩的。” “有兩種辦法,第一種要麼是給德運城所有居民下毒,不算是劇毒,就是類似於留下邪神的氣息。” “但是,這第一種比較麻煩,必然是要到整個德運城的水源地去下毒。” “偏偏,我大夏天朝,早就有所防備,常用的水井,或者是水源地,河流什麼的,都是有張貼符篆,一旦有邪毒,馬上就會示警。” “第二種,就是得到能夠掌控一城的印璽,如德運城縣令的印璽。” “從你的描述來看,怕是兩者都有。” “我現在不敢進去,我的實力,不足以抵擋邪神之力的侵蝕。” “我怕我也被邪神當魚兒釣了。” 張小羽繼續解說道。 李慕聽懂了。 這就是釣魚佬釣魚之前的打窩了。 不同的是,這是有邪魔幫忙打窩。 而且,還是對著一個池塘打窩,然後再潛水幫忙把魚掛到鉤上。 感覺,這邪神逼格全無! 李慕很快反應過來。 兩界隔閡,哪怕是邪神,也隻是力量滲透進來,而無法真身進入,甚至是力量太強大都不行。 一來動靜太大,容易招惹來大夏天朝鎮魔司的注意二來,怕是有些其他的限製。 “那我現在怎麼辦?” 李慕沉聲問道。 “既然你沒被釣上,那就等。” “等到我大師姐,還有鎮魔司司衛和校尉們過來。” “這麼多年,都沒有發生過血祭一城的邪神祭了,必然會驚動郡守,也許,那邊是鎮魔將軍,都會親自趕來。” 張小羽說道。 “或者,找到邪神祭的核心祭品,擊碎它,到時候,沒了這核心祭品的定位,邪神無法感應下界,接下來就是自求多福吧!” “我猜,是王驚羽神像,那點被汙染的真靈,就是最核心的祭品!” “對於邪神來說,那可是美味佳肴,不下於德運城上萬人命。” 張小羽接著補充了一句。 “如此說來···” 李慕目光閃動,想到了自己的奉天承命符。 去吸收上萬條邪神的釣線,他是半點想法都沒有。 完全是作死。 不過,德運城鎮魔司,近在咫尺,隻要自己去擊碎那王驚羽神像,然後吸收裡麵的邪神之力。 也許就夠激活奉天承命符? 富貴險中求! 李慕動心了瞬間,就決定茍起來。 “操!” “什麼玩意兒?” “腦袋沒了還能長出來?” 傳訊法螺對麵,傳來了張小羽的聲音。 李慕和丁山都是聽的心中一緊。 完全可以想象得出來,那等驚悚的畫麵。 本是被打爛腦袋的白源,腦袋重新長出來,還出現在張小羽身後。 “他媽的是神降!” “這到底是什麼邪神?一城血祭,可不足以支撐神降的力量!” “不對,並非是完整的神降,你們這是···” 張小羽的聲音傳來。 “自求多福,我先跑了!” 傳訊法螺最後傳來張小羽倉皇的聲音,從語氣裡麵聽得出來,是真的被嚇到了。 李慕和丁山對視一眼,都是身上汗毛豎起。 腦袋都被打爛了,還能長出來,死而復生。 這種事情··· 李慕神色悚然,猛地想到了什麼。 回頭望去。 隻見到之前躺在地上,早就氣息全無的老李頭,赫然是無聲無息的站起來。 胸口位置,本是被李慕的短劍,捅了個對穿,連心臟都被攪爛了,如今居然是恢復了過來。 李慕看的頭皮發麻,順手握緊了短劍,死死瞪著老李頭。 他可以確定,老李頭絕對是死透了。 沒想到,現在居然是又爬起來了。 一陣毛骨悚然。 他現在忽然覺得,邪神是沒啥逼格,但是手段和力量,的確是無比的詭異邪門,居然是能夠讓人死而復生。 “兩個小東西!” 老李頭眼中有綠色火焰閃動了一下,幽深詭異,聲音也是陰森冰冷刺骨。 丁山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驚的頭皮發炸。 李慕死死瞪著老李頭,之前還想茍著,等到陸紅裳和鎮魔司的人過來。 到時候,自己再悄悄地吸收點邪神之力。 反正不急於激活奉天承命符,能夠撿到多少便宜算多少。 沒想到,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自己的這個希望,還是沒了。 “你確定殺死他了?” 丁山很快就穩定下情緒,沉聲問道。 “嗯。” 李慕隻是簡單的回了一個字,目光則是落在了老李頭腦袋上。 那裡,一條黑色的線,不對,應該是暗紅色到發紫發黑的邪神釣線,就這麼垂入了老李頭腦袋裡麵。 他甚至是能夠看到,其中似有什麼東西,不斷的灌注進入了老李頭的身體裡麵。 就好似是一根血管。 這場麵,看起來顯得無比的詭異。 “你可知道,你壞了我的大事,本來,我可以成為我神門徒,如今,則隻能是成為一個神仆!” 老李頭眼中綠色火焰跳動了一下,消失不見,同時,也是恢復了自己本來的聲音,目光陰森冰冷的盯著李慕。 “劍借你,纏住他,我來想辦法!” 李慕沒有半點猶豫,手中的短劍,直接遞給身邊的丁山。 他又不會劍法,這把鋒利的短劍,在他手中,根本發揮不出任何作用。 與此同時,他心中已經是閃過了一抹靈光。 方才,一開始說話的人,顯然並非是老李頭。 兩者的聲音,完全不同。 邪神附體嗎? 那麼,隻要切斷老李頭腦袋上的那血管一般的暗紅色到發黑的釣線,是不是老李頭就得繼續躺著,繼續涼透了? 李慕半點都沒有逃跑的想法。 那隻會死的更快。 “我隻會一門刀法。” 丁山一手長刀,一手短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