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1)

“好久不見,唉呀,你們這幫孩子也不知道抽時間來看看我們這兩個孤寡老人,看看這三張小臉都瘦成什麼樣了,回頭還得讓他多做些好吃的給你們補補。”   “阿姨,你可看不見老,還跟二十多歲的小姑娘一樣,要是咱們一塊出去誰能看出來。”鶴禪希哄得寒司桐心花怒放,芙蓉麵星辰眸,柳眉櫻唇,頗具古典韻味的臉燙了一頭大波浪到真像個追趕時髦的小姑娘。   慕念生的長相遺傳了父母長相上的優點。   “還是小禪會說話。”寒司桐掩麵輕笑,拖著下巴打量著他們這些小輩,“哎呀,燭塵啊,你要是有小禪的一半活潑就好了。不過你現在這樣我也挺欣慰的。”她說了跟洛棋楓同樣的話。   “媽,你都知道了。”   寒司桐點點頭:“嗯,知道了。因為這事兒你爸還把你笑話了一頓呢。”   “這次是意外,真的純屬意外。”   想當年他可是……算了,還是別想當年了,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好漢不提當年勇。   “手舉起來讓我瞧瞧。”   慕念生身無可戀的把手舉起來。   “醫生說養傷七天就好,真的沒多大事,真的。”   “唔,確實沒什麼大礙。”寒司桐有些可惜,“本來還想著給你紮上幾針呢,現在看來還是算了吧,好生養著吧,臭小子。”   躲過紮針一劫的慕念生暗自鬆下一口氣,小時候被他們一針紮下去死去活來痛了三天的慘狀變成了他一生的心理陰影,一伴就是一千多年。說真的,要不是這一針他也活不到這麼大歲數,按照他們的說法就是疏通經脈,以築根基,之後是什麼之後就是修煉,修煉,還是修煉。   趁著世間還有一絲靈氣尚存的時候抓緊時間修煉,避免白發人送黑發人。   “寒阿姨,你怎麼知道慕念生的手出問題了。”   “那當然是我未卜先知。”   “不對,肯定是有人告訴你的,比如洛領袖。”鶴禪希猜測。   這個猜測立馬被寒序桐否認:“不是,我和棋楓的聊天內容僅僅停留在八天前,領袖再怎麼高明也不會知道這點小事。”   “不對,肯定有人告訴你。”   寒司桐聞言隻是笑而不語,神神叨叨的聽著鶴禪希天花亂墜的猜測,最後見鶴禪希實在編不下去了隻能說:“騙你呢,隻是巧合而已。”   “我就說嘛。”   “媽,我要回家住幾天,別忘了把我的房間騰出來。”   “你的房間我一直給你留著呢。臭小子,你這什麼表情,不信我嗎?”   不是不信,而是上次他回家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房間裡多了許多塑料箱子,他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打開箱子一看全是一摞一摞的教學資料。   “你說上次啊,上次是意外。”   “媽,你能別往我房間的方向看麼。看著我的眼睛。”   寒序桐心虛的移開了目光,為了掩飾尷尬輕輕的咳了一聲:“你爸已經把地下室收拾乾凈了。等你回來就能直接住進去了,應該。”   ……應該,果然啊,他果然不是親生的啊。   “唉,我就知道。”   “你爸回來了,要跟你爸聊聊嗎?上次你說的遊戲他已經學會怎麼操作了,你們之間應該又很多的話題要說。跟你們聊天的時間過得就是快,不知不覺就到晚上的六點鐘了。”   寒序桐說完一個穿著白襯衫的身影站在了旁邊,之後慕遙白坐在寒司桐身邊也跟寒序桐一樣看著這三個人。   “嗯,都瘦了。”   慕遙白架著一副銀絲眼鏡,長發被隨意的用一根緞帶綁在後麵,如陌上公子,溫潤如玉。隻道畫中仙,絕非此間人。   無論鶴禪希看多久都得由衷的說一句登對,真是太登對啦!   “爸,你怎麼突然戴上眼鏡了。”   “你說這個,這隻是個裝飾品,好看吧,你媽買的。”   習以為常的慕念生也跟著誇了一句:“是挺不錯的。”   慕遙白有些驕傲,吃了一嘴狗糧的三個人覺得自己有些多餘,突然覺得這天也不是非聊不可。   “爸,媽,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先掛了,三個電燈泡有些晃眼。”   寒司桐的手整背在身後把慕遙白的頭發繞上幾圈纏在自己手上,有些心不在焉。在慕念生吃了父母愛情的一千多年的狗糧來看自己老媽的心思完全沒有放在他們身上,最後還是慕遙白應了一聲之後掛斷視頻隻留下三個即將成為但是又差一點沒變成的電燈泡坐在沙發上大眼瞪小眼。   “感情真好。”鶴禪希每次都會說上這麼一句話,她又開始落寞起來心裡也緊張的很,和父母吵完架後一聲不吭的離家三年回去難免有些不好意思,也不能說是不好意思就是感覺有些別扭和愧疚。   回想種種越來越慚愧,也對一想尊重自己意願的父母唯獨在這件事情上不肯讓步,要真如領袖那樣說的話她又該做好什麼準備,以怎樣的覺悟在未來挑起鶴氏集團的大梁。   許是慕念生的父母讓她塵封的思念噴湧,與親人團聚的願望也更加的熱切。   這場早就沒了硝煙的戰爭誰也沒有贏家,無論是父母還是鶴禪希。   她咬著自己的嘴唇最終是下定了決心抬起頭來看向時燭塵:“我想回家去看看。”   時燭塵答應的痛快,給了她一個月的假期。   講真的五險一金,包吃包住,月薪過萬,沒有比時燭塵更具人性化的老板了。   “我不在的這一個月你們可得好好保護自己啊,一個武力值範圍僅存在於老年太極劍,一個就根本沒有武力值,要動手的時候看看情況能打就打,打不過就跑……”鶴禪希看看慕念生跟時燭塵這兩個柔弱且一個還暫時不能自理的傷患,“別打了還是跑吧,等我回來你倆可得好好的站在這兒啊。”   “首先我們這裡不興生離死別的戲碼,再者你隻是回家一個月而已,要這麼不放心我們的話那就讓燭塵把你的假期縮短至半個月。”   “不行!說好了一個月的,別反悔奧!”鶴禪希可聽不得假期縮水這是個字,難得又一個月的空閑時間她可得好好規劃規劃,“哇哢哢,不行我有些激動,我需要收拾收拾行李平復一下自己的難以言表的心情,哎嘿嘿,回家嘍!”   隨後的鶴禪希風一樣的跑回自己的房間開始大張旗鼓的收拾衣物。   “剛才還蔫兒著現在有支棱起來了,看來是想開了。”   “實際上並沒有。”時燭塵抬頭看著鶴禪希房間的方向,“這對她來說依然是一個難題,就像領袖所說等她經歷過一些事情之後一定會回到集團這個樊籠之中,甘願做一隻自我囚困的白鴿,雖說現在為時尚早但總有一天……這一天遲早會來到。”   鶴禪希的父母會在她需要自由的時候給她充足的自由尊重她的意願,鶴禪希也知道自己很幸福,無憂無慮,無拘無束。   但這一切的前提是她已經足夠優秀,現在看鶴父鶴母的態度很顯然他們對自己的女兒感到滿意。   她從自己的父親帶著她登上高塔的時候回敘就開始懵懵懂懂的知道了自己以後的責任,所以她能這樣自由本身也功不可沒。   自由的幸福與囚困的幸福,鶴禪希毅然的選擇了前者。   “行了,別說其他的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誰知道未來會變成什麼樣呢,說不定我們一輩子都當個偵探也說不準呢。”   “嗯,希望是這樣吧。”   “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   “我的手要養上一個星期才能好,所以……”   “所以,你要請上為期七天的假期。”   “是的,所以……”   “再見,不送。”   “告辭,一個星期之後再見。”   慕念生說話的空閑時間,一輛出租車停在了偵探所門口按了三聲喇叭。他聽到後直接上車直奔天乾一區,隻給時燭塵留下一道瀟灑至極的背影,還彌漫這房間的歡快氣息。   “唉,他就這麼走了?”   收拾完行李的鶴禪希隻稍了一個到膝蓋的小行李箱,下樓的時候正好看見慕念生坐上了回家的汽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滿身都是放了七天假期的愉悅身影。   這下偵探所裡隻留下時燭塵一個孤家寡人。   她突然想起來最近《洛費娜思的金色樂園》將要在歌劇上映,或許她也應該給自己一個假期去歌劇院欣賞這部將要上映的演出。   “別忘了你答應給我們漲的五個點的工資嗷,時老板!”鶴禪希隻留下這一句話,隻這一句話也足以讓時燭塵打消看歌劇的念頭。   是了。   時燭塵看著鶴禪希提著行李箱一路小跑的身影同樣是那麼的快活瀟灑,看歌劇的時間看來得需要推遲一段時間了。現在是晚上九點鐘左右,她也到了上床休息的時間。   第二天一大早冷冷清清的偵探所讓時燭塵有些不適應,她突然想到為什麼昨天不和慕念生一起乘車去天乾一區呢,對啊,反正現在的自己正好有足夠的空閑……   “那個,偵探小姐我想請您幫我找樣東西……”   “偵探小姐你好啊,怎麼就你一個人呢?”   “偵探小姐,麻煩你能調查一下我的機械狗去了哪裡嗎?”   “偵探小姐,關於我的丈夫……”   “偵探小姐,我懷疑……”   “偵探小姐……”   “偵探小姐……”   “偵探小姐……”   “偵探小姐……”   ……   ……時間   時燭塵看著一大早就擠進來的人們開始維持秩序,之後又讓他們按照先來後到的順序填寫表格以及原因。   很好,起碼答應他們漲五點工資的事情不會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