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節黃河遠上白雲間 李白和吳指南都給自己改了名字。李白就叫小名:十二郎。吳指南家就他自己,所以對外自稱吳大。 李白喊吳指南:“吳大哥!” 吳指南回道:“十二弟,咱去哪?” 李白想了想:“吳大哥,咱去邊塞吧,那裡都是英雄豪傑,我們結交幾個,遇到麻煩了還有人幫咱!” 吳指南回道:“好的,我們這就去!”二人攜手去邊塞闖蕩。 這天走到文安縣,聽老百姓都在傳頌本縣縣尉王之渙智審黃狗案。一名民婦來報案,她的小姑子在家被害。王之渙到案發現場,看見有一隻黃狗,便將黃狗帶回公堂,經過審問,黃狗帶著王之渙捉拿到了真兇。這件事轟動了整個文安縣,大家都傳王之渙能聽懂黃狗叫聲才捉拿到兇手。 李白聽說過王之渙的大名,他寫的《出塞詩》意境開闊,他同情邊關戰士並替他們發聲。 黃河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 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 李白打定主意,趁王之渙一人出去遊玩時,攔住了王之渙,表明自己的仰慕結交之情。 王之渙是豪俠義氣,放蕩不羈之人。年輕時常擊劍悲歌,從五陵年少遊。願意結交天下豪傑,便與李白侃侃而談。 李白好奇問道:“王大哥,整個文安縣老百姓都說你能聽懂黃狗的叫聲?” 王之渙笑了笑道:“案發現場有黃狗,但黃狗沒叫,定是熟人作案;現場廝打痕跡嚴重,兇手也有傷痕。我讓黃狗去指認兇手,兇手必定心虛。通過觀察,能大致確定兇手是誰。再結合其他人證、物證就能形成證據鏈的閉環,因此案子告破。” 李白拍手稱贊,又問道:“王大哥,我久聞你們邊塞派的大名。給我們講一下你們門派的事情吧。我們也學習一下。” 王之渙娓娓道來:“我們邊塞派本朝開創者為初唐四傑:王勃、楊炯、盧照鄰、駱賓王,後經陳子昂發揚光大,到現在形成我們邊塞七傑並舉的盛世。合稱:三王四姓高李崔岑參。我老大:人稱遠上白雲劍;老二王翰:人稱美酒夜光劍;老三王昌齡:人稱冰心玉壺劍;老四高適:人稱千裡追風俠;老五李頎:人稱風吹廣陵客;老六崔顥:人稱黃鶴飛行劍;老七岑參:人稱漫天飛雪劍。” 王之渙繼續說道:“我們幾個隻能說算是具有北方豪俠氣概的詩人,高談闊論中公侯卿相唾手可得,可現實很殘酷,我們大都才做到縣尉之類的微末官吏。我當縣尉清白處世,理政公平,就這還常常被人陷害。我們邊塞七傑以老四高適本事最大。他是我朝左武衛大將軍平原郡開國公高侃之孫,他一直希望能向祖父一樣封侯拜將。他有一匹寶馬千裡一陣煙,身穿明光耀日甲,挎著一根五鉤神飛亮銀槍,手拿一個千裡追風鞭。馬上、步下功夫都非常棒,而且文能安天下,武能定乾坤。就這樣的人才才做了一個封丘縣尉,後因不忍“鞭撻黎庶”和不甘“拜迎官長”而辭官。” 王之渙說著說著心中酸楚,為高適可惜。又說道:“我們七傑中最小的為岑參,他的悟性很好,以後可成大才。” 李白聽王之渙介紹,激發了更大的好奇心。他請求王之渙帶他去見見其他六傑。王之渙好久沒見兄弟們,他答應李白等處理完手中公務便陪李白他們兩個去,說完便告辭回衙門處理公務了。 李白看著王之渙的背影,依依不舍。不由想起王之渙的送別詩: 楊柳東門樹,青青夾禦河。 近來攀折苦,應為別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