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威蘊含法則之力,若是聖威想磨滅一個低階修士的話,僅僅沒入到其體內便能夠毀掉肉身,磨滅神魂。 但是此時的林牧除了腦袋上顯露著一個被洞穿的血窟窿之外完好無損,透體而出的那縷聖芒仿佛像是不痛不癢的攻擊一般,這讓馬偉銘再度朝他投去了復雜的神色。 林牧施展神術,恢復了腦袋上的傷勢後看見馬偉銘的表情,立刻朝他腦袋來了一拳。 “別墨跡了,快用聖器朝那邊攻擊。” 突然挨了一拳,馬偉銘這才清醒過來。 現在不是思考的時候,他摒除雜念,再度取出了那個聖器古鐘。 馬偉銘沒有絲毫遲疑,揚手一揮,登時封存聖器古鐘的爐鼎飛出。 爐鼎密文揭開的霎時,一尊散發著絲絲聖威的殘破古鐘轟然一擊砸在了那麵絕巖峭壁上麵。 由於那處位置沒有布設有聖威法則,所以當古鐘轟向那處巖壁時,古鐘聖威激蕩,直接洞穿了那麵墻壁。 古鐘擊穿絕巖峭壁,顯露出來了一條能夠通往秘境深處的通道時,馬偉銘的臉上頓時大喜。 “好。” 他輕呼一聲,揚手召回聖器古鐘。 但是就在此時,巖壁內封存的聖威法則似是受到了感召,竟是快速從巖體內照射而出。 “危險。” 馬偉銘驚呼一瞬,立刻將喚回的古鐘橫擋在了他們兩人的麵前。 下一刻那麵絕巖峭壁內積蓄的聖威法則仿佛像是傾灑而出的雨滴一般,密集的向四周橫掃。 被禁錮在巖壁前的那幾個玄法門的弟子,以及不遠處進入秘境的一些散修,在被峭壁透射出來的聖芒擊中後,紛紛化成了一片血霧,殞命當場。 好在這種攻擊並沒有持續多久便停止了。 當匍匐在地的林牧起身觀察時,隻見此地,除了他跟馬偉銘之外,其餘的所有人全部橫死,四野血染大地,一片猩紅。 馬偉銘看著四周的情況,也是拍打著胸脯,語氣顫抖著感慨道。 “謔,好家夥,還好我身上帶有聖器,不然我們怕不是也得變成這個下場。” 在馬偉銘驚呼同時,林牧則順勢朝那麵絕巖峭壁觀望。 當他的視線不斷向上遊走時,他眼瞳頓時巨震。 隻見原本樸素無華的絕巖峭壁上,竟是浮現出來了一行奇怪的字跡。 “隱山雷動,聖靈降世,禍劫啟世。” 林牧輕聲讀出了絕巖峭壁上浮現的那段文字,眼眉微微凝合,心中生出了一股躁動的異樣感。 峭壁上顯露的這段古言,難道是說,林牧現世,將會引發災劫嗎? 可他並沒有滅世的想法,也沒有害人的心思。 突然林牧似是想起來了什麼。 說起來,當初他化形現世時,在探索奉山深處的山巒,確實偶遇到世皇遺留的石碑,然後引發了妖獸群出現世,元豐城等諸多地方,受災劫禍害,死傷慘重。 難不成這則預言並不是指林牧是禍害,而是指因為他現世才會帶來引發恐怖的後果? 一旁的馬偉銘看見林牧盯著峭壁上麵的古言愣神,當即握緊拳頭,然後朝著他的臉上來了一拳。 重拳出擊,林牧這才從沉思中清醒過來。 “你在發什麼呆呢?這上麵寫的明顯不關你的事呀,怎麼?難道上麵寫有聖靈滅世,你就會因此自裁不成?別管他人的說法和看法,走自己的路就好了,我們先進去找找看,有沒有寶物先。” 馬偉銘說罷,當即沿著打通的那處峭壁通道走了進去。 林牧摸了摸臉頰,這才快速跟上。 他倒也不是在自責,隻是因為以前發生了很多的事情,當他親眼看見古人留下的這句話時,不免多想而已。 兩人穿過那處峭壁來到了一處更加荒涼的地方。 隻見這四周,除了生長成茂密山林的參天大樹之外,草叢中偶爾還能夠看見一些散發著絲絲靈氣的花草。 “是千年藥王。” 馬偉銘眼尖,當他看見不遠處出現的藥王時,當即快步沖了上去。 他大手一攬,直接采摘到手。 “嘿嘿,快動手,萬一被別人搶走那可就血虧了。” 經由馬偉銘的提醒,林牧也是輕輕點頭。 這處秘境塵封許久,深處孕生有許多的藥王,他們兩人動作迅敏,轉瞬就將視線範圍內能夠看見的藥王采摘一空了。 馬偉銘看著爐鼎中存放的那幾十株藥王,臉上高興的合不攏嘴,哈喇子順著嘴角都流淌到了地麵上了。 “咕嘿嘿,這次沒有白來。” 不等兩人高興多久,峭壁通道那邊立刻湧入了大量的人群。 進入到此地的眾人,立即朝四周飛散找尋。 因為林牧和馬偉銘率先進入到了此地,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隨後趕到的那些人,自然盯上了他們手裡的那些藥王。 “乖乖把藥王交出來,不然死。” 趕到深處的那些散修,有些麵色不善,根本沒有給林牧兩人說話的機會,法器淩空,直接就沖殺了過來。 “哼,就憑你們?” 馬偉銘看著沖過來的家夥,眼中閃過一絲淩厲,空中漂浮的爐鼎霎時傾倒而出。 頓時一股聖威沖擊而出,那幾個天元境界的散修見狀,臉色驚駭,紛紛禦器阻擋,同時橫移躲避。 但是聖威比他們想象中的更加恐怖,也更迅速。 在那些家夥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橫擋在他們身前的法器連同他們自身,直接就被那片聖威碾壓成了粉末,血灑長空。 馬偉銘在對待敵人時,不會手軟。 其他本想搶奪馬偉銘兩人身上寶物的散修看見他們手裡竟是握有聖器,當即停下了腳步。 他們雖然很渴望兩人手裡的藥王,但是卻也不想將性命白白丟在此地。 “走,這裡這麼大,其他地方肯定還有。” 有些人,十分識趣,沒有再跟馬偉銘兩人敵對。 馬偉銘看著四散的那些家夥,嘴角微微上揚。 “哼,沒骨氣的家夥,之前不是還信誓旦旦的想殺人奪寶嗎?現在怎麼慫了?再來啊。” 馬偉銘趁勢將聲音提高了幾分,其他人迫於他手裡的聖器,也不敢多言。 在這種偏遠山區裡,像他這般擁有一個殘破聖器的話,就足以在很多的地方橫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