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生天(1 / 1)

老道割破花小遲的手腕,花小遲眼看著鋒利的刀劃破自己的皮膚,這種程度的疼已經奈何不了他了。   血還在簌簌往下滴,老道從花小遲麵前走過時,花小遲突然發力震碎了鎖鏈,撲向老道士,他狠狠勒住老道的脖子。   撿起地上碎掉的鎖鏈殘片就戳進老道的脖子。   “你不能殺我,她的命…”   花小遲發起狠來目眥盡裂:“她的命我來救。”   壓抑了太久,受夠了這個老頭自以為是且高高在上的模樣。   這麼多年的折辱恨不能將他千刀萬剮,直到老道死透了,脖子上胸前盡是花小遲戳的血窟窿,花裳在籠子外也嚇得不輕,鮮血直飛的場麵讓她緊緊閉上了眼。   花小遲呆呆的坐在原地,從老道身上找到母蠱,將其捏碎,心臟微微抽疼了一下,比起先前微不足道。   良久,他搜完老道的身仍然沒有找到斷魂丹的解藥,他向花裳走了來,一把扯斷了她身上的鐵鏈,花裳回過神來震驚之餘又有些怕他,花小遲打開甬道,將四周照明的燭臺打翻,一把火燒了這該死的枯井。   距離上次回家,也不知道何年何月,二人十分狼狽的爬了出來,花小遲渾身是血,蹭上了花裳的衣服。   出來已是夜晚,想來這個破觀也有很多機關,花裳坐在地上沉默不語,花小遲則四處查看。   果不其然發現另外一件房子,那屋子看起來較為乾凈,裡麵擺放著不少瓶瓶罐罐和藥材。   還有幾大箱的靈符,隻是每個瓶子都沒有標簽,他也不知裡麵裝的是什麼。   花小遲並不懂藥,更不認識解藥,這下倒是犯了難。此外,他發現屋子裡有好幾瓶的血,想來也是自己的血。   那老道存自己的血做什麼?這麼多年總定期來取他的血,在桌角有一個缸子,也是用鮮血浸泡的藥材,他端起來聞了聞,一股血腥味混合著濃稠的藥味。   花小遲找了個乾凈的杯子,瞅了眼快結痂的傷口,又劃開一道口子,滴了進去。   他端給花裳:“裳姐姐,你試試。”   花裳皺起眉頭:“這是什麼?”   “血!”花小遲沖她點頭,“信我!”   花裳沒再拒絕,一口喝完,順勢伸手擦了擦嘴。   花小遲將花裳安置在房間裡,自己則外出找水,這附近定有水源,不然瘋老道可沒那麼大力氣來回挑水。   果不其然走出來沒兩步就找到一口井,旁邊還放著桶。   這裡雖然荒蕪,東西倒是不缺,不多時花小遲燒好水,花裳洗漱完,躺在房間裡睡著了。   花小遲則在屋外一直守著,多年渾渾噩噩的生活,早讓他分不清白天黑夜,熬了整宿,直到天亮。   花小遲走出破觀,看著周圍的環境,終於自由了麼?他到現在都不可置信,倘使不是裳姐姐跟來,或許他真的會等死。   看著漸亮的天,一切都那麼虛幻,那麼遙遠。花小遲伸伸手,手腕那傷早已結痂,他要知道老道要他淬煉那股力量的原因,他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   他要回去桃林,或許那裡會給自己答案。   老道還是在房間裡多備了些他們日常用的衣物,花裳去收拾了下屋子,花小遲卻在檢查老道留下來的東西。   儲物櫃隻有少許金子和碎銀銅板,想來是老道置辦東西剩下的,但肯定不止這些,至於他藏哪了,花小遲實在沒有找到。   那些藥草藥丸他留了下來,但他帶走一大包靈符。將這小屋恢復原樣,他與花裳便回了家。   來到集市遇到人打聽,原來已經過了一年,此時的二人,還不知道回去即將麵對什麼。   花裳如今的性子沉靜不少,不似以往跳脫,甚至有些神經質,隻有跟在花小遲身邊才穩得住。   “裳姐姐,你是不是害怕?”花小遲走在後麵,花裳看了看這家的門,遲遲沒有進去。   花裳看了看花小遲略顯稚嫩的臉,“走吧,小遲,回家一切聽我的!”花小遲點點頭。   他們不知道,他們即將麵對的,足以要了他們的命。   ……………………………   此時,花小遲想起從前與花裳的點點滴滴,思緒飄忽,看到阮喬半夜失眠,隻是藏得更深,也並非故意聽到二人談話。   “菁華,你有所不知,我總覺得花小遲很熟悉,他這般孤高的人,不論我想什麼,他總能猜到我最想要的那個答案。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阮喬神情有些落寞,“但總覺得他跟你落寞,在擂臺上他麵具掉下的一瞬間,我看到了那雙眼睛,本以為他清冷如冰,但那雙眼實在是溫柔似水。”   “公主,興許是您想多了,您不常說小遲公子是仙人麼?沒成為竟是名練氣高手,倒也稱得上冠絕古今,確有仙人之姿。他的練氣術已登峰造極,菁華聽他們談那都是傳說中存在的境界。他還醫治了皇後娘娘,您怕是關心則亂,或許人家根本不在乎這些。”菁華眼底也盡是崇拜之色。   花小遲在擂臺上所使用的確實是練氣術無疑,但練氣術本來就是用靈力的一種方式,隻是沒有靈力,對他而言,甚至還得收著力,生怕直接給這些人類震飛了。   阮喬道:“他太神秘,若僅僅是練氣大家,為何我還能看到幻境?秋天,十裡桃林仍花開不敗,我親眼所見。他的身份至今查來都是空白,但我總感覺他很在乎我的感受。就像上輩子,上上輩子,上上上輩子都與他相遇相知,那種宿命的糾葛,讓我輾轉難測。”   菁華笑笑:“公主,有人對您好,不好麼?您是洲爻的公主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為君效力不是應該的麼?雖說他今日白天的舉動實在讓人費解,明明贏了還說平手,有點煞我國威,這人處處透著古怪,公主還是多留個心眼兒。”   阮喬忽而淚流滿麵:“我知道,我知道,但是心裡好痛,真的…好生心疼…”阮喬揪住自己的前襟。   菁華連忙拿帕子幫公主拭淚,隻見菁華手抬到半空中動不了了,仿佛時間被定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