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氣團(1 / 1)

趙家的婆子直接賴在地上不起來,三兩個婦人直說讓花家賠錢,偏偏花裳嘴上也不饒人。   “小賤人和人跑了就是跑了,現在有臉回來,當時聘禮我們也是下了的,原本以為孩子出了事,為了維護你的名聲,你的衣冠塚都遷進了趙家祖墳,你現在回來了,把我們都當傻子呢?”   “我說了,事出有因,該補償的我們花家一分都不會少,但也請你嘴巴放乾凈點。”   “我們是差那幾個子兒嗎?今天你解釋不明白,大家都別想好過,我們就像傻子一樣被你們一家玩弄鼓掌之中。”   大哥腿腳不便,嫂子被嚇得不敢出來,爹娘又在外做生意,花小遲見花裳被眾人圍著,站到花裳身前。   花裳一把把他拉到身後,毫不示弱的看著眾人。   “怎麼,就隻知道躲在女人身後?”不知是誰說了這麼一句話。   “有不滿沖我來,不要說他!”   “這麼護著還說不是姘頭?”   “誰都沒有資格議論小遲!”花裳雙手攥拳,花小遲拍了拍她的肩,有些擔心:“裳姐姐!”   “沒事!你先回去。”   “怕你被欺負!”花小遲隻見過老道對他的虐待,又懂多少人情世故。   “不會的,你不懂。”花裳對小遲說話總也輕聲細語的。   “太惡心了,太惡心了…”   “哇嗚,我們家顯文怎麼這麼命苦啊!天殺的老天開開眼啊!”那婆子坐地上撒起了潑。   “這帽子是你隨便就扣的嗎?”花裳知道,自己不站出來這些人會鬧得更不可開交。   說到底還是太年輕了:“我不允許你汙蔑我的家人,若有錯處可叫官府公正,我確實失蹤也並非逃婚,如今事已至此我願為之補償。”   “補償,拿什麼補償?我怎麼麵對趙家的列祖列宗?我兒怎生那般可憐?”   花小遲見她胡亂描黑裳姐姐,這群人怎麼顛倒黑白,都說願意補償還得理不饒人嘛?   “你這人好生無禮,我與裳姐姐清清白白。”   “你們消失一年,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回來就沒事了,清白?你手都搭她肩上了,誰能證明你們清白?”   花裳拉了拉花小遲,不知是誰推了花小遲一把,連帶著花裳也撞到了人。   那家人更得理不饒人了,不知怎的撕打起來,有婆子想拽花裳的頭發,隻是花小遲一直護著花裳,所有的撕扯,推搡都由花小遲一人擔著。   花裳紅了眼,崩潰尖叫,憑什麼?   憑什麼他們要平白遭受這一切?隻是回了家就成了欺瞞。   屆時爹娘也聞訊趕了回來,多虧有人通風報信,看到一群人在毆打花裳和小遲,拿起掃帚就開始驅趕。   場麵愈發混亂,不管有理沒理那是我的孩子。   花小遲死死護著花裳,看見裳姐姐哭,他隱忍許久的戾氣突然爆發,體內靈力飛速流轉,僅靠一身蠻力鎮開了所有人。   大家摔得四仰八叉,隻見花小遲身上籠罩層金色的薄霧,似乎充滿了力量感,渾身滯堵發泄不出,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憑空捏出一個金色氣團,所有的力量積聚到一點,眼看就要控製不住身體了,他伸手將那氣團打在地上。   掀起的氣浪震碎了門框,甚至將周圍看熱鬧的人一同掀翻。   包括爹娘   花小遲回過神來看看自己的手,看了看花裳,滿是稚嫩的臉上寫滿了局促不安。   “裳姐姐!”   花裳頭發淩亂,衣服也破了幾處,她掙紮著起身拉起花小遲的袖子就回了屋子。   這是人類該有的力量嗎?   與此同時路過桃林的人看到桃花突然落了一地,第一次見桃林的桃花落這般迅猛。   花小遲癱坐在地上,手輕輕一碰花裳,她就被彈飛了,他滿臉驚恐:“裳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控製不住自己。”   花裳早知他被那老道調教得體質特殊,或許他本身就很危險,她不敢想之前那六年他是怎麼熬過來的。那時他才七歲多點,還是個孩子。   花裳眼裡布滿血絲,揉了揉被打得酸痛的手臂,她定定地望著花小遲:“小遲,你沒錯,這身力量本就是你的,你隻是還沒習慣,你忘了,你來自桃林,生來就與眾不同。我知道你隻是想保護我,你會控製好的,不怕。”   花小遲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他總以為裳姐姐是女子,需要被保護,可到關鍵時刻總是她站出來給他以力量。他把手垂在兩側,不敢有其他動作。   外麵還在吵鬧,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好在爹娘還算護著他們,趙家人見撈不著好處,討不著說法隻好先回了家,叫著嚷著要報官。   經此一遭,大家都知道花家有一養子,一身怪力,還會發光,不是正常人。   相傳是當年從桃林走出來的孩子,那桃林妖異詭譎,怕真不是什麼天生地養的怪物吧。   尤其後來官府拿人,說花裳詐死逃婚,花小遲本非花家人,或攜人私逃,前來調查,將花小遲和花裳都帶走了。   花小遲或許不知,但花裳很清楚,這罪名一旦坐實了,他們二人隻有死的份。   原告在公堂上又哭訴起來。   確實當時以為花裳遇難回不來了,但聘禮也下了,趙家確實認虧隻當人是死了,好歹保住了花裳的名聲,辦了冥婚,隻是當時花家也有錢,底氣足,趙家將人迎進來祖墳,趙家小公子之後婚喪嫁娶與花家無關。   花裳那不服的勁又上來了:“大人,我若真存了私奔的心,為何一年後又大搖大擺的回來?我就不怕謊言拆穿嘛?大人明察。”   “你父母在這兒,自然還想膝下盡孝,回來看看父母人之常情。”   “我就算要私奔也不會與自己弟弟私奔,他還不滿十五歲,還是個孩子。”   “誰不知道花小遲並非你花家人?少童子十三四歲結婚娶妻當家立業,他十五歲還是個孩子。”   “肅靜肅靜,花裳,你且說說你這一年都去了哪裡?做了什麼?”這大人斷案還算公正。   花裳看了看一同跪著的花小遲,垂眸不語,她如何忍心揭他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