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鴕”鳥(1 / 1)

反派培養錄 燕人 3599 字 2024-03-17

陽光透過樹葉的間隙,照耀在張非的肩頭,一隻羽毛鮮艷的小鳥站在他的肩頭打瞌睡。   麵前擺放著白紙,而旁邊則是水墨。   不遠處的洗墨池上滿是墨水染滋上的痕跡,也許這些墨早就深入內部,再也洗不掉了。   畫布上是一座山,水墨畫講究神似而非追求形狀的完全相同。   隻是寥寥幾筆,就像是看到了雲霧遮擋住了山腳。隻剩下山頭遙遠的散發著宛如邀請一般的氣息。   張非的手停了下來,將毛筆放在了一旁。   看著眼前的畫十分布滿,揉成了一團扔到了一旁,林子裡的動物聽到了聲響都靠近了過來,一隻鬆鼠一樣的生物將團成團的畫撿了起來,放在麵前嗅了嗅,轉身爬到了樹上消失不見。   “真是奢侈啊。宗門特供的紙墨可是多少人掙破頭皮都搶不到的好東西,你就這麼直接扔了?”   不知何時,洗墨池邊上坐了一個青年,劍宇星眉,滿臉的正氣。   如果再稍微壯一些的話,會是不少人最合心的道侶,隻不過量身定做的宗門道袍在對方身上穿著宛如一個裙子一般。   “你來做什麼?”   張非開口問道。   言語之中全是淡然,絲毫聽不到有任何感情的存在。   “師尊讓我找你,帶著你去參加外門活動,這次活動的獎品對五師妹很有用,你這個當二師兄的不得出出力?上上心?”   青年是張非的師弟,排行老四。   不過兩個人很少以名字和稱呼與對方交談,基本上都是一句,喂。就算是最好的稱呼了。   四師弟看張非沒動靜,轉身說道:“話我已經帶到了,你去不去是你的事,師尊還讓我給你說,要是你那不爭氣的二師兄沒反應的話,你這次帶回來的這個,他們就私下處理掉了。”   “是嗎...”   “冷淡的家夥~”四師弟說完之後就離開了,沒做過多的停留。   顯然,平日裡兩人的關係並不怎麼樣,如果不是大師兄外出有事的話,這些事情一般都是大師兄去做的,也不用還得麻煩他來傳話。   張非收起了這裡擺放的物品,在這個世界見不到那些方便攜帶或者可以收納物品的空間戒指,隻有到了很高的位置之後,才有可能接觸到一兩種壓縮空間的神通。   甚至於福地洞天那些東西則完全是看機緣,有些福地洞天剛進去就崩塌,將裡麵的人和物全部都攪碎,而有些福地洞天萬年不變,即便這個世界滄海桑田,裡麵依舊如同剛被發現一樣。   將用具擺放在了旁邊的樹屋裡,張非下山,看到了站在山腳下的師妹。   張非對這個家夥很頭疼,這是他第一個送到這個世界的反派,當時太不成熟,直接讓這家夥看到了自己,跟著自己到了同一個宗門裡。   即便自己裝出來一副完全不認識對方的模樣,但這也隻讓這個腦子缺根弦的家夥稍微收斂了一點,抱著懷疑的態度一直纏著自己。   “師兄!”   “嗯...”   “四師兄讓我在這裡等你,你果然來了!”   “嗯...”   “前一段時間師兄你去哪了?怎麼那麼多天沒回來?”   “....稍微安靜一些。”   五師妹稍微收斂了一些,對方一直在耳邊嚷嚷,吵的人耳朵疼。   “師兄啊,你要幫我啊...那群家夥真的太過分了!”   “是嗎?”   “真的啊!師兄你相信我!”五師妹跟在張非身後,一臉氣憤的說道:“那群家夥,被打的時候都不喊投降,快被打死了被長老拉開,還控訴我說我下手太重。”   張非:“.....”   這個家夥到底能不能被稱為反派張非真的有點拿不準,係統的資料裡麵確實寫的很明白,這家夥就是反派。   腦子缺根筋,下手沒輕重,對靈力的修煉沒有絲毫的天賦,反而對肉體搏鬥有著近乎恐怖的天賦。   這哪來的原始人大猩猩?   不過有一點確實可以顯露出這家夥性格的惡虐,完全沒有正確的價值觀,即便在這邊這個不存在任何倫理道德的世界,這個師妹性格和思維也顯得格外的突兀。   當然也有可能是太長時間沒有回到另外一個世界,甚至有很多事情必須要壓在心底,憋得整個人神神經經的也很正常,畢竟穿越這件事情說出來很讓人羨慕,但是真的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很多人都是一臉懵逼,甚至時間稍長的話會出現完全分不清現實和妄想。   思維在兩個世界之間的夾縫中,自殺,或者瘋了。   一直站在張非肩頭的鳥抬起了頭,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雙翅上毛茸茸的羽毛中,宛如有碎片聚集,出現了一根格外鮮艷的,藍色羽毛。   這隻鳥在張非的耳邊發出了鴿子一般的叫聲:“咕咕咕~”   “是嗎...”   “咕咕~”   “再觀察一下吧,也許還有可能是意外。”   “咕~”   宛如睡醒了一般,小鳥這個時候一副十分精神的模樣,如果不是張非不願意,這家夥甚至都想站在張非的頭頂,一覽眾人。   五師妹看到小鳥醒了,也高興了起來,從身上拿出來了一些靈飼,拿著遞到了小鳥的嘴邊:“小彩啊~醒了嗎~”   被稱作小彩的鳥腳不著痕跡的離對方遠了一些。   畢竟在這個世界,哪有飼料一說,但是以五師妹的腦回路,就覺得寵物就一定要吃飼料,其他的都不健康,為了這事,她專門跑到了靈膳堂拜托的其他人弄出來的這東西。   也因為這事,她沒少被咬,沒少被抓。   但依舊樂此不疲。   整的小彩都沒辦法了,遇見這家夥就隻想躲遠點,要知道這家夥有一次把一隻廖獅按在地上,打的鼻青臉腫的,擼它身上的絨毛,整的和擼貓一樣。   這件事情,對於一個身高還不到二十厘米的小動物來講,完全就是伴隨一生的陰影。   五師妹的手不停的朝著小彩嘴上湊,半強迫似的非要把手裡的飼料塞進小彩嘴裡,周圍的人稍微多了起來,小彩直接飛了起來,趴在了張非頭上,把整個頭埋進張非的頭發裡。   這鳥是鴕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