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處據點再富有,蟲群數量也禁不住三五十人趴地上撅著屁股捉啊。 鐘驚濤蹲在大青石上觀看著周圍的情形。 人群逐漸分散開來,嬉笑陣陣,暫時還沒發生搶奪地盤的情況,不過也有點苗頭了。 “黃肆海,你倆過來。” 鐘驚濤招呼一聲,哼哈二將抬起頭,趕忙眉開眼笑地湊過來。 鐘驚濤又將龍爵草搉了兩塊分給二人,含糊說道:“你倆一人一塊,分頭另找個地方。” 他不敢說的太明顯,畢竟校長可以無視距離監視這裡。 要是這樣暗示,那倆蠢貨都不明白該怎麼做,還能辦砸,那真是爛泥扶不上墻。 鐘驚濤又沖人群揚了揚下巴,示意的很明顯,帶點人走,可別你倆單獨行動,不是給你倆開小灶的。 “另找地方?”黃肆海往周圍瞧了瞧,哦,他明白了。 “明白,明白,哈哈哈。”黃肆海一拍胡廣發肩膀,耳語道:“去,把龍爵草給他們瞧瞧,叫十個人跟你走。” 胡廣發聽懂了,但不明白,不過鐘驚濤和黃肆海吩咐他去做,他也不抗拒,照辦唄。 黃肆海和胡廣發再度發動群眾,曾經被欺負過的和打過交道的,招呼一聲就乖乖跟著走了。 大青石周圍頓時少了二十來人,可人數依舊超出了這裡的承受能力。 鐘驚濤咧著嘴苦笑,看來以後得換老巢了,這麼多人,肯定給這來個絕戶。 別人捉蟲子,鐘驚濤也不著急,吃飽喝足,盤腿坐在大青石上打坐練氣。 這幫少男少女,平時不見這麼刻苦用功,不然也不至於每天都完不成功課。 可今天湊到一起,僧多粥少要搶了,才一個個打起精神用心捕捉。 甚至都顧不上餓,連早飯都不吃,就趴地上埋著頭嘻嘻哈哈忙活。 日上三竿,方圓三十米內能聞著味兒從巢穴中鉆出來的蟲子都被捉光了。 這二十來人,大部分罐子中也就填了個半滿。 “大師兄,沒蟲子了,怎麼辦?” “先吃飯。”鐘驚濤對這個嘴甜的小夥子報以一個你很懂事的笑容。 眾人這才想起來餓,老老實實盤腿坐在草叢中打開自己的油紙包吃東西。 他無意間提了句吃飯,眾人聽他吩咐,乖乖照做,無疑又幫他樹立了威信。 “吃過飯,油紙不要亂丟,都留下來交給我。” 有心思細膩的同學問道:“油紙有何用處?” 鐘驚濤實話實說:“校長說無甚大用,先留著吧。” 吃飽喝足,同學們輪流交上自己的油紙。 鐘驚濤也趁此機會和每個同學都說了幾句話,算是都打了個交道。 別鶴門的門人出去找新人,再說他們湊份子,應付差事,多多少少也要挑挑揀揀,不會什麼歪瓜裂棗都往門裡帶。 這番近距離觀察,他這邊的二十多位同學看起來也都是中上之姿。 至少外貌看上去都算得上周正,沒人賊眉鼠眼,顯得心術不正的樣。 都說相由心生,不見得絕對準確,至少也有個參考性吧? 你看校長不茍言笑,人就顯得很威嚴,這些少男少女沒那麼深的城府,有心事都擺在臉上。 看看他們對自己什麼表情,差不多也就明白他們對自己是什麼態度了。 大家好像都挺高興的,一個個笑嘻嘻,就是這丫頭老沖我拋媚眼是啥意思? 眼裡進沙子了? 不過,還真挺漂亮,放現實世界去,怎麼也得是個百年校花吧? “我們也有……”翁瑤拉著女伴將龍爵草拿了出來。 忙活了一個來月,總算完成了一次功課,她倆能不拿出來顯擺下麼? 好讓大師兄看看咱們也是有點能耐的。 “你們也完成功課了?”鐘驚濤樂嗬嗬地笑道:“那你們領路換個地方吧。” “是。” 二人興高采烈的就要去辦事,鐘驚濤又叫住了二人,笑道:“我是鐘驚濤,二位怎麼稱呼?” “我是翁瑤,大師兄叫我瑤瑤就好了,她是樂樂。” 鐘驚濤依稀感覺這個叫翁瑤的小姑娘有些特殊,不光是她最漂亮,也不是她完成了功課。 隻是他對男女之事毫無經驗,也就是平常所說的木訥,榆木疙瘩。 翁瑤嬌叱著招呼同學們起身,領路去她們昨天發現的山崖腳下。 這是一處三十餘米高的斷崖下,頭頂的崖壁最近應該塌方過,崖底有大堆沒覆蓋草木的碎石。 大家捉蟲子都是在碰運氣,誰也不知道哪裡蟲子多。 翁瑤和白樂樂給所有同學都分了各自的區域,鐘驚濤取出龍爵草,沒一會兒聞到味兒的蟲子就從巢穴裡鉆了出來。 原來這節鹹菜是這麼用的,不是給人吃的呀。 即便反應再慢的人也意識到最初他們吃下肚的玩意兒是怎麼用的了。 我說怎麼這麼難吃呢……所有同學都在肚子裡嘀咕。 這不是整人麼?也不說明白,早知道用鹹菜招蟲子,誰還完不成功課啊。 至於挨了一個多月的餓麼? 鐘驚濤沒急著捉蟲子,而是抬頭望著崖壁。 最近才塌方過的地方,安不安全? 別頭上再有落石,君子不立危墻之下啊…… 越瞧越不安心,打定主意,他別急著完成功課了,幫著放放哨吧。 祝東風從崖壁邊緣露出笑臉,飛身一躍落了下來。 三十多米高,說跳就跳,這得有十層樓高了吧? “我在,你去忙你的。” 鐘驚濤吞了吞口水,小師傅來了,就不用他操心了,趕忙也挑了個角落蹲下身忙活起來。 祝東風守在鐘驚濤身邊,萬一有個閃失,他至少得保著這家夥安然無恙,閑來無事就聊了幾句。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師姑剛交待我,既然你已有了盤算,就不必假模假式的遮掩了,但要你用心照顧同學,一視同仁。” 在鐘驚濤聽來,校長讓祝東風給他帶話是什麼意思? 允許他明說了?可,這不是馬後炮麼? 已經教會同學們怎麼用龍爵草了,剩下的還有什麼要緊事需要暗示? 練功?應該不是吧? 貌似怎麼感受氣穴,怎麼運氣,怎麼運用心法口訣,小師傅都不厭其煩的說了無數次了。 今早不又老生常談了麼? 唔,看來試煉還有什麼事自己沒搞明白,還需要悟一悟。 “這裡怎麼塌了?” “幾個月前,有幾株草藥成熟,沒想成惹來了位元嬰期的修士,跟采藥師傅開了個玩笑,將這裡毀了,也不知誰人手筆。” 如此說來,這坍塌是仙人們打架留下的痕跡咯? 這幫人都是鋼筋鐵骨麼?真能把石頭都打碎? 鐘驚濤心頭火熱,那豈不是自己以後也能變得這麼厲害? “不是,咱們師門重地,居然會有外人來?” “山門之外皆是無主之地,倒是不乾涉外人盤桓,不過一般也沒人敢來招惹是非。” 鐘驚濤倒不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他猶豫片刻,忍不住問道:“那,這裡還有草藥麼?” 祝東風想到上次答應鐘驚濤的事,丟來一枚玉簡,笑道:“給你,再過幾天,你差不多就能查閱了。” 這玩意兒是寶貝麼?還得我追著要? 鐘驚濤樂嗬嗬的趕忙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