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足精神,吃飽喝足後,這才感嘆起周圍的環境與從前相比,隨處可見生機與活力。 山神廟如今處處都散發著溫馨且柔和的氣息,格外聖潔。 奇怪的是,四處至少都有細微的變化,隻有山神像除了初見時的那一絲錯覺,此後並未發現有任何不同。 還有最為異常的一點,我在廟中竟未看到過活物。明明後山也是有鳥獸,卻沒有一隻靠近山神廟,更像是刻意繞開似的。 這晚,我決定直接在主臥守株待兔。趁著太陽未落山,找了個從書桌看不到的角落窩著。 不知不覺間我睡著了。迷迷糊糊間好似能聽到一段哀傷的旋律。 我蹙了蹙眉,想著大晚上誰擾人清夢呢。突然反應過來,我不是在蹲小妖古今嗎,怎麼睡著了? 我探頭望向書桌的方向,隻見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微低著頭,指尖在琴弦中跳躍,一段段憂傷的旋律仿佛朝著四周蕩漾開來。 [好一個易碎的美人即視感!] 不一會兒,她收了手。將琴置於桌麵。站起身在房中慢慢徘徊,指尖滑過房中的物品,似乎在感慨什麼。 她望著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麼。一轉頭,竟與我打了個照麵。一時之間,愣住了,我心臟怦怦跳,也不敢動。 她給我一種鄰家姐姐的感覺,就像小時候總想穿上高跟鞋,模仿的大人一樣。 我輕輕甩頭,雖然不知道她活了多少年。至少相貌上看,我們都是正值青春。怎麼就突然夢回小時候了呢。 許是見她沒有傷我的意思,我抬起手在耳畔輕晃道:“你好,古今,額,姐姐” “汝是誰?”她疑惑道。 不等我回答,她又低喃道。 “瞧吾問的什麼話,荒山野嶺的,許是來不及下山借住的村民吧。” “我不是,我是” 她一揮手,一道屏障直接打斷我說話,慢慢將我彈出屋外,好似不想聽我說話。 明明都是在廟裡,身處同一空間,卻像是兩個世界一樣。她依舊沉浸自己的氛圍裡,並不理我的呼喊。最後一絲畫麵隨著被門關上而消失。 “這是傳說中的結界嗎?”我好奇地撫摸了看不到卻摸得到的屏障。 隻一下,我就被彈得後退幾步。幸好結界的範圍不大,還能回房間休息。 次日醒來,看著主臥,對昨晚將我推出房外的結界的神奇力量,心有餘悸。 我鼓起勇氣,再次試探,卻發現消失了。 我用力推開房門,那古琴依然放在原位,不像有人觸碰過。一切都沒有使用過的痕跡,似乎是我自己的錯覺一般。 如果不是,我走向昨晚藏身的角落和仔細觀察過的地麵有鞋子滑過的痕跡,我真的會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難道白天她的力量會消失?又或者說她隻能在晚上出現?] 被發現後,我幾乎每晚都坐在書桌前等她。接連幾次等不到,看來她不想見我。 又是一個漫長等待的夜晚,我留了心眼,故意自言自語地說去茅廁,隨後再折返。 她沒料到我有這招,愣愣地看著我。 “古今,姐姐,我抓到你咯,我故意留的陷阱,我聰明吧。” 她“咻”地一下,又縮回了琴中。 “您就出來吧,我一個人在廟裡呆了好多天!” “你不知道啊,我剛來的時候……”我坐在書桌前喋喋不休了許久。 正當我以為她不打算出來時,一道碧色光影在琴上快速繞兩圈後落地,化為人形。 “你好,古今,姐姐。“這名字多少有拗口,我在心裡吐槽。她也不在意我的稱呼,隻問我:“汝怎麼還不走?” “我當然是等你啊” “吾不認識汝,你。” 她上下打量著我,肯定道。 “有人讓我來找你,說你需要我。” “誰?” “一個道人一樣的老頭,自稱神仙” 我大概形容了老神仙的模樣。 她沉吟片刻,再次肯定地說。“不認識,汝走吧,吾不需要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