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怎麼還不走?不認識下山的路?沿著杏樹一路直走,即可下山” “就是神像兩側那樣的樹” 她似乎沒料到我並不認識杏樹。 說完,又是一道屏障將我輕輕彈出門外,門“啪”關上,一氣嗬成。 古今似乎並不願意與外界有過多交集,總有拒人千裡之外的感覺。 這次屏障範圍似乎更大了,連內院都進不去了。 古今小妖是一點都不想搭理我啊。 [大晚上的,還是怪滲人的] 看來隻能窩在外院的雜物間了。 夜晚總是漫長的,風冰涼刺骨。我隻能得找個與其他地方相比不怎麼透風的角落休息。 一覺醒來,腰酸背痛,總感覺耳邊有一陣嘈雜的聲音。可睜眼,周圍的一切還是靜謐如初。 呆愣了一會,去湖邊時,屏障力量一如之前白日消失得無影無蹤。 又是每日必做的事。 忽然腦中記起昨晚小妖古今的話。 “沿著杏樹一路直走,即可下山” 我仔細看了看神像兩側的兩棵樹,此時一個個飽滿紅潤的花苞已占據枝頭,好似在和我說,再等等,我們就可以出來啦! [老神仙又沒說過不可以下山,何不試試?] 我大開廟門,微風撲麵而來,眼前一片翠綠。不遠處的地麵還冒出了一朵朵小花,白的,紅的,黃的等等,五顏六色。 如果沒有看過山神廟前之前的模樣,也許會覺得有些普通,而此時漂亮極了。周圍似乎還有連綿不斷的蟲鳴。 我抬頭辨認周圍的樹,走了一段路後,卻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前麵的路隻有白茫茫的一片,寸步難行。 “沒路了?不對,還是能走,隻是再也看不到之前的景色,更別說杏樹。看來隻能回頭。” 奇怪,身後沒有收到任何影響,遠遠還能看到山神廟。 我著急忙慌地趕回山神廟,隱約感覺身邊慢慢暗了下來。總覺得渾身不舒服,一陣陣地發冷。 當我到達廟前,卻發現天已經黑了。 “我走出去那麼久了?可那路來回最多也隻有一個小時吧。怎麼會這麼快呢?難道山神廟時間流速與外麵不一樣?” 我的腦子是能思考的,不是會思考的。越想,頭越疼。還是趕緊回廟裡。 走進廟院時,剛好與走出來的古今對視。 “汝怎麼還在這?” 我連忙把情況告知。 “走了一段路之後,什麼也看不到了。” “怎麼會?吾隨汝走一趟,正好也想出去散散心。”她思考片刻道。 我帶著她,一路走到剛剛止步地方。 “就這裡。” “樹不就在那。周圍哪有變化。”她指著一旁的空氣道,似乎她和我眼中的景象是不一樣的。 我搖搖頭。 “當真看不到?汝在這兒等著。” 隻見她抬手向前走去。幾步後,我竟看到她的手穿過了一道屏障,似乎在快速衰老。 不對,更像是電視裡考古時的古老的泥塑隨著開封,在空中揚起了一陣灰。 此時的場景,讓我想起了趙某星的女兒國國王。 我連忙高聲呼喊:“快回來,你的手!” 她疑惑地轉身,也看到了自己的手發生的奇異現象。想要往回走時,瞬間不動了。 不對,更像是動不了一般。 情急之下,我隻能撲過去,把她扯了回來。 她的手恢復如初,隻是臉色發青,嘴唇發白,剎那間虛弱下來。她似乎想要施法,卻失去了力氣。 我以半攙扶的姿勢走了一段,太慢了,她搖搖欲墜的模樣,感覺都撐不到廟。 我嘗試把她抱起,很輕。 總算回到廟裡,她的身影此時已若隱若現。 我著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清心訣”,耳畔一道猶如天籟的聲音響起。 我急忙沖到廂房,手裡攥著清心訣,回來時還被門框絆了一跤,此時也顧不得疼了。 “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風無起……” “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風無起……” ……………… 也不知道念了多少遍,她的身形總算穩定下來,隻是還未蘇醒。 我停了嘴,將她抱會廂房。頓覺口乾舌燥,頭暈目眩,連忙在一旁喝水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