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視角全麵覆蓋毫無阻擋,但凡摸魚都能被瞧得端倪來。 難怪之前她打瞌睡吃零食追網劇罵總都能被逮去劈頭蓋臉地一通教訓。 但對於同事們擔憂的事情,她也不是存心嚇唬他們的。 她隻是不忍心同事便秘還得回復甲方爸爸的無理要求,隻是心疼掃地大媽天不亮就得起來工作,隻是不想看到有人上著班忽然猝死。 她出發點終究是好的,隻是她如今的身份令人後怕而已。 蔣世旻快步走進辦公室,一貫風風火火的臉上多了幾分不安。 “昨天晚上有沒有發生什麼?” 傅酌音坐在老板椅上繞衣帶,嘴角直嗬嗬。 溫嵇白坐在沙發上悠哉悠哉地喝著咖啡,瀏覽今早的新聞板塊:“沒有。” 蔣世旻眉心緊縮,快步走到他邊上,指尖捧過他下頜照著這張雋美的臉蛋細細一瞧:“沒有你臉色為何這麼差?沒有為啥要叫醫生?” 溫嵇白現在脖子還疼呢,別開他的手後嫌棄地拿過濕紙巾狠狠一擦下巴:“熬夜,外加落枕。” 蔣世旻急切道:“你不要命了還熬?你是想去陪傅酌音就早點說。” 傅酌音倒是希望能拉個人來陪她,自己一個鬼可孤單了。 “昨天晚上……”溫嵇白語氣微頓,似是想起了什麼,指尖輕捏了兩下下頜的位置,欲言又止。 “怎麼了,你倒是說啊!說話跟擠牙膏似的,誰能不急。” “昨晚我按照你說的把東西都給她擺上後就回去工作,可是電腦屏幕忽然黑了。” 蔣世旻眼皮一跳,嘴巴磕磕碰碰地張了張,愣是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然後?” “電源總開關被拔掉了。”溫嵇白說出這些話時自己都有些難以置信。 要說純巧合,他檢查過監控了,絕無這個可能。 電源被光掉那一瞬間,總開關前空無一人。 可要歸於鬧鬼一說上,他也不認同。 這個世界上,人心可比鬼怪要可怕得多。 他經歷過自助研發的遊戲不到三個月就被人照本宣科抄走還拿對方無可奈何。 是以從始至終都堅定認為鬧鬼的謠言是針對他手頭上的遊戲項目而來。 而始作俑者傅酌音卻是輕輕聳肩,表示自己不過是不想看著某人也那麼輕易過勞死而已。 就算她真想找個人來陪,也希望溫嵇白能先將手頭上這個遊戲項目完成。 這不僅僅關乎公司的未來,這個項目更是凝聚了他們兩個人對東風玄幻的大膽暢想。 可他這個人就跟不用睡覺一樣,若非她強製性地關掉電源,他興許還不肯停下來。 就是休息他還不肯回家去,而是留在辦公室內他的個人休息間裡潦草地睡上一晚。 明明都已經落枕了,醫生也交待他要注意身體,可大早上還要喝咖啡,照這樣下去不得猝死。 “她拔的?”蔣世旻深吸了一口氣,壓不住血脈裡的顫栗。 傅酌音微微笑著。 溫嵇白默不作聲。 蔣世旻氣息微堵,不可置信道:“我就知道傳言是真的,無風不起浪,隻是我們對她不好嗎?她為什麼還要嚇唬我們,是我哪一次點奶茶忘了給她點嗎?還是下班聚餐沒叫上她?” 溫嵇白斜睨了他一個白眼,若有所思道:“我懷疑公司內部藏了對家臥底在搞破壞,為的是不讓我們順利完成手頭上這個項目。至於近期鬧鬼的謠言,估計也是他們為了蠱惑人心對外散播的。難道你沒發現最近提離職的人有不少直接參與了此次項目?” 傅酌音拖著腮幫子輕輕嘆氣,為這倆人直來直去的腦袋瓜深感痛心。 怎麼就不能相信公司員工提離職純粹是因為怕鬼,外加工作時間過長,身心俱疲,還得不著這吹毛求疵的資本家半點誇獎? 這倆扒皮究竟是靠什麼腦子才擁有百萬身家的? 果然投胎是門技術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