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分鐘過去…… 五分鐘過去…… 十分鐘再匆匆溜過…… 溫嵇白起身將門打開,客廳空空蕩蕩,客臥門也緊地閉著。 心口處拔涼拔涼,莫名有種自以為是的悲涼感。 溫嵇白嗬了一口涼氣,冷笑陣陣,他也就納悶了,這麼大的人不連這點人情世故都不曉得。 越想心底那口惡氣更是咽不下去。 事故發生,大家都很難過,溫嵇白也在自己能接受的範圍內給足了傅酌音一家賠償。 如今既然有一個機會擺在麵前讓他得以扭轉結局,他也會不遺餘力去做。 他本來就是因為傅酌音才遭這無妄之災回到的過去。 憑什麼當事人半點感恩之心都沒有? 吃獨食? 讓你好意思吃獨食! 修長的指尖泛著玉石般的清潤,叩門。 趁其不備,握住門把手往內推去,不請而入。 高大頎長的身軀自帶不可一世的傲慢和矜貴,理所應當地闖入。 傅酌音神色微緊,不安地看著他:“你……你做什麼?” 溫嵇白置若罔聞,進來房間後眼神便四處瞄,腳卻很有規矩地紮在門口不動:“我還想問你做什麼?叫外賣為什麼沒有我的份?” “誰叫外賣了?你是不是有……”病這一個字到底沒敢脫口而出。 傅酌音抿了抿唇解釋道:“我剛才確實點了東西,但不是吃的。” 溫嵇白冷聲:“有吃的還避著我吃獨食?傅酌音,我以前可沒少單獨給你開小灶。” 傅酌音頗覺無語,再一次重申:“我真沒有叫外賣。” “你不分享也就算了,藏著掖著,小氣鬼……”溫嵇白清冷淡漠的臉上掛不住的哼笑,心底卻是難掩失落。 自己究竟是怎麼了? 竟然有那麼一瞬想直接告訴傅酌音真相,想讓她明明白白意識到自己究竟做了一個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舉動。 在這麼一個風雨交加的夜裡拯救了一個人將死的命運。 可那個人毫不知情。 並且還瞞著自己吃獨食。 吃獨食也就算了,結婚也不通知自己一聲。 他喉結滾動,卻欲說還休的樣子著實讓人摸不著頭腦,傅酌音索性攤牌,將方才客房服務送上門的東西遞到他麵前。 但礙於麵子,也隻是一閃而過。 這一眼也足以解釋傅酌音不願實話實話的原因。 僅僅隻有一眼卻也足夠保證溫嵇白看清楚衛生巾的牌子,他一頓,臉色發僵,側過身去,抬收低著唇角咳嗽著,以此掩飾耳際染上的紅暈。 “抱歉!” 他聲音微微的沙啞,尷尬不已,摸了摸發熱的耳鬢道:“我餓了,想叫前臺服務送吃的上來,你有什麼想吃的我一塊給你點。” 傅酌音也不委屈自己,直白道:“麻辣燙。” 折騰了這麼晚確實餓了。 天氣冷就是想吃點什麼辣的,熱乎的。 溫嵇白點頭要走,後知後覺想起來了什麼,扭過頭看她:“可是,可是生理期不是不能吃辣的。” 他這還怪懂的。 “我就是想吃。”傅酌音聲音半是羞惱,忿忿道:“微辣就好。” 麻辣燙本來就是她晚餐計劃,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可能改變。